南吟弯唇,她知道谢绥宴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无非是在告诉他们,自己对于他来说,是珍贵的。
“我高中时候就对他有好感,只不过缘分没到,所以耽误了几年。”
众人感叹:“在一起就好,都是缘分!”
徐路州敛眸笑了笑,没说话。
他比谁都清楚谢绥宴对南吟的感情,这几年谢绥宴绝对不好过,最起码绝不是现在看起来这么风轻云淡。
谢绥宴认真地替南吟挑着鱼刺,并不为此发表任何意见。
陈凛坐在南吟的旁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着谢绥宴帮她剔好的鱼肉,看着她唇边淡淡的笑意,忽然就明白了谢绥宴为什么选择她。
她虽然是谢绥宴的表姐,可他们两人出生的日期不过只差一天,谢绥宴从小聪明顽皮,但是身边围绕他的人,不管女孩还是男孩,都有很多。
而她从小安静冷淡,父母工作繁忙,身边朋友也不多,还是谢绥宴的妈妈也就是她小姨带她来谢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谢绥宴虽然顽皮,但会叫她姐姐,会带着她一起玩,那是她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记得她问过他,为什么和她玩。
谢绥宴笑,“因为你不像他们那么聒噪,而且你是我表姐。”
陈凛看着南吟安静笑着的模样,忽然就笑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见谢绥宴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女孩,她一度认为谢绥宴也和自己一样,是永远不会谈感情的。
原来,只是他等的人还没有来。
陈凛心中忽然有些失落,这种失落就像忽然间失去了同类,但是她更多的是开心——自己的表弟终于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气质干净,笑容温和,话不多,安安静静的,但可以看出不是那种性格恬静的姑娘。
陈凛觉得,南吟是那种性格开朗大方,明媚又阳光的姑娘。
说话时很生动,狐狸眼勾起,眼里含着笑意,眼眸晶亮,明艳又灿烂,是玫瑰也是月亮。
南吟察觉到陈凛的目光,朝她温和地笑了笑,狐狸眼里的那双眸子干净清澈,像一束明媚的阳光,让人想亲近。
谢绥宴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南吟手边,然后继续认真地帮她挑着鱼刺。
南吟笑着喝了一口,然后继续听着众人说话。
她的气质温和明媚,让人相处得很舒服。
桌上一位男医生问道:“南小姐很喜欢吃鱼?”
南吟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谢绥宴给她剔好的鱼肉放进嘴里,小口地咀嚼了几,然后开口说道:“挺喜欢的,但我最喜欢吃他给我挑的鱼肉。”
谢绥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轻轻地笑了笑,“是,所以我要让她最喜欢吃鱼肉。”
众人忽然就被喂了一大碗狗粮。
看着谢绥宴一直在照顾着南吟,众人心中算是有了思量。
饭后,因为这些人里只有南吟和陈凛两个女生,其他的都是男生,也不好玩什么游戏,再加上他们都是医生,这次又是交流会,也不敢玩得太嗨,所以根据投票结果,扑克牌获胜。
南吟从小就会打扑克牌,而且牌技非常不错,连着赢了好几把。
谢绥宴倒是没打牌,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南吟。
众人输了几场有些兴致缺缺,下面的几场南吟故意放了水,让在座的几位兴致都更高了。
到后面南吟有些乏了,谢绥宴忽然推开椅子,开口道:“我们就先回去了,这次记我账上。”
众人也理解,笑道:“好,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们再玩会儿。”
谢绥宴微微地点了下头,然后牵着南吟出了清吧。
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只有路灯透出的淡淡灯光,谢绥宴拢紧了南吟的大衣,揉了下她的指尖,“困了就回去睡。”
南吟眨眼笑了一下,“有点困,但也不是很困。”
谢绥宴笑着帮南吟把大衣的扣子一粒一粒扣上,“那还是得回,外面太冷了,容易感冒。”
南吟把手伸进谢绥宴的大衣里,笑道:“这样就不会冷了。”
谢绥宴轻笑,看了她好半晌,正当南吟想开口的时候谢绥宴一把搂住她,然后把她带到了灯光暗一点的墙边。
南吟想说什么,谢绥宴低头,将头埋入了她的脖子。
他的呼吸一寸一寸地哦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南吟有些痒,想推开他,然后双手被谢绥宴扣住,随后十指交叉,将她困在了怀里。
谢绥宴松开她,低眸看她,眸色幽深而又认真,“吟吟,我好高兴。”
“你知道喜欢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是什么感觉吗?”
“安城和临城很远,可我们离得很近。”
“阿宴,我好像病入膏肓了。”
“现在总想着每天都能见到你,能拥抱你,能享受你的宠爱,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傻不傻?”谢绥宴,“我们这是热恋并且我们要一直持续热恋,直到我们老去。”
南吟笑,忽然开口:“那会不会两看生厌?”
“相爱的人只会嫌时间太短了,恨不得把时间拆成几瓣用。”谢绥宴认真看她,“我从来都只嫌时间过得太快,怕你走得太远。”
“吟吟,永远不要离开我。”
谢绥宴低眸看着她,在冷意入骨的小巷,他的声音低沉而又饱含深情,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颤意。
“我不会的,阿宴。”
“我爱你。”
南吟伸手抱住他,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想让他安心。
南吟虽然被他困在这一方小天地中,可是心里却像是含了蜜糖一样,甜蜜又温暖。
“你来了,真好。”谢绥宴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聚成了一团白气,在路灯下汇聚,慢慢消散。
南吟退出他的怀抱,看清他眼中闪动的光芒,心下一软,又听见谢绥宴开口:“我现在都感觉像是在做梦。”
南吟的心跳因为这句话加速,变得激烈,还是轻易能被他的话影响。
南吟没有回避他的视线,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在这冷意的安城里,南吟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在被谢绥宴慢慢填满。
她嘴角溢出笑,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谢绥宴的声音响起。
“欣喜若狂。”谢绥宴将脸埋进南吟的肩头,把剩下的话说完,然后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随后笑了一下,“你是圣诞老人吗?来实现我的愿望。”
谢绥宴亲吻了一下南吟的唇角,嗓音里含着笑,“我们吟吟真好呐。”
南吟狐狸眼看着他,落在他的喉结上,然后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阿宴,你的喉结好性感呀。”
谢绥宴眸色幽深,看着她的眸子越发深邃起来,路边的灯光黯淡,南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谢绥宴沉默不言,然后抓起南吟的手,拇指在她手上摩挲着,黑眸深深地看着她,像有惊涛骇浪划过,又似幽深的湖面宁静一片,又静了半晌,他才开口:“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吟不理他,声音有些低,“没什么。”
谢绥宴并不打算放过她,逼近南吟,脸上挂着散漫慵懒的笑,眉梢轻挑,“说什么,嗯?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