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宴淡笑不语,只是抱着她腰肢的手更紧了一些,他贴近南吟的耳朵,薄唇轻轻地碰了一下,头发蹭着她的的脖子,抬手捏了捏她葱白细嫩的手指,声音低沉磁性。
“没你的软。”
她的气息喷洒在南吟脖子上,有些痒意,南吟轻轻侧头躲开,声音有些低,“你能别捏我的手了么?”
“怎么?”
南吟笑了一声,直接说道:“好痒,你起来。”
“抱会儿。”谢绥宴下巴搁在她肩头,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
南吟没动,任凭他抱着,“那就一会儿啊,一会儿之后你就要松开我,还要收拾行李呢。”
谢绥宴轻笑道:“好。”
谢绥宴说话算话,在一分钟之后就松开了南吟。
南吟一脱离他的怀抱,就赶紧离他远了一些,“我要去收拾东西了。”
不等谢绥宴开口,南吟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只听得见一下门关上的声音,然后不出几秒后又响起了一声‘吧嗒’的反锁声音。
谢绥宴笑,“还真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啊。”
南吟在里面收拾东西,谢绥宴就在外面等南吟,当然期间也帮南吟收拾了一下客厅的垃圾以及秩序混乱的一些小物品。
南吟收拾东西的动作倒是挺快的,不出一个小时就已经把东西整理好了。
看着那南吟手边的一个黑色行李箱,谢绥宴开口:“这么快就收拾好了?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要带?”
南吟摇了摇头,“没了。”
谢绥宴眸色忽然深起来,他敛眉,而后抬眼看了南吟一眼,眼神落在她手边的行李箱上,“你是不是……”
话到嘴边,又被收回去。
南吟看着谢绥宴的神色,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见谢绥宴敛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南吟看了一眼谢绥宴,而后凑近他说道:“怎么了?”
“你不是不打算久住?”
这话他还算是含蓄的,他本意是想问她,是不是就没打算要和他一起住下去。
谢绥宴想的期限是一辈子,可他却怕她想的是随时离开他。
所以,现在才这么没有负担,就提着这么点东西去他家里。
南吟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怕他误会,然后连忙解释道:“没有,我提前收拾好了一些行李。
我说完要搬去你家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你工作忙我不希望你太累,所以就自己先收拾了一下。
要不然就这么点时间都不够我收拾的!”
说完之后,南吟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行李太少了?”
谢绥宴挑眉不语。
“其实我还有两个箱子。”
南吟推出另一头的两个行李箱,脸上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实我东西挺多的,一年四季需要带的东西并不少,我刚刚只是不太好意思把行李拿出来,怕你觉得我太麻烦了。”
谢绥宴的郁闷在南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瞬间消散,他微微点头,而后低眉一笑。
“一年四季需要带的东西是不少。”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男朋友,只要你想,你可以和我说任何事情。”
“我不怕麻烦,你也不是谁的麻烦。”
“南吟,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南吟,“我还怕你不开心呢。”
谢绥宴忽的一笑,眼眸温柔如水,“我开不开心没那么重要,因为能决定我心情的人一直都只有你。”
话落,谢绥宴捏了一下南吟的脸蛋,笑道:“有你在,我很难开心不起来。”
南吟,“你……”
“怎么?”
“好会说情话。”
她这颗心被他撩得酥酥麻麻。
谢绥宴凝视着她,眸子里的深情像是要溢出来,“这不是情话,是对你的实话。”
“嗯。”
南吟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牵起谢绥宴的手走到行李箱旁边,然后把他的手放在行李箱上,低眸笑着对行李箱说话。
“箱箱们,让哥哥带你们回家吧!”
谢绥宴轻笑,“哥哥同意,但有条件。”
南吟笑看着他,“什么条件?”
谢绥宴低笑,朝她招手,“你过来。”八壹中文網
南吟听话地走到谢绥宴身边,然后清澈的眸子望着他,“干什么?”
“啊。”南吟忽然叫出声。
她双脚忽然离地,然后被谢绥宴拦腰抱起,放在了行李箱上。
谢绥宴微微弯腰,低头看着她,高挺的鼻子离南吟只有一只手指的间隙,谢绥宴吸了一口气,然后亲吻了一下南吟眉心,又瞬间移开,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亲一下哥哥。”声音低沉磁性,含着笑意,眸色深邃,语气温柔地诱哄着她。
“不行!”
南吟立马拒绝了他。
平时她可以很轻松地就说出‘哥哥’这个词,可面对着谢绥宴,迎上他亮闪闪含着点点星光的眸子,她忽然觉得这两个字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她闭了闭眼,而后开口:“你换个条件吧!”
“不行。”谢绥宴笑了,英俊的脸上笑意散漫而又痞气,十足的诱惑,一步步攻陷她的城池,“哥哥就想听。”
谢绥宴贴近她的脸颊,垂眸浅笑,“以前不是都叫过了?”
“那不一样!”
谢绥宴故意贴近她,在贴上她鼻尖的时候停住,“哪儿不一样,嗯?”
“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
“在一起了就不能叫了?”
南吟眼眸一闪,侧头不看他。
她要怎么开口和谢绥宴说呢。
以前没在一起,谢绥宴又比她大,叫哥哥好像也没什么。
现在在一起了,叫他哥哥,总觉得怪怪的,像是一种情人间特殊的称呼。
跟某种情趣似的,或许是她没谈过恋爱,也或许是因为她自身别的原因。
总之,她不好意思叫出口。
南吟忽然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右脸,然后迅速离开,“先欠着吧,行不行?”
“行啊。”谢绥宴轻笑,指了指自己的左脸,“不过我得收点利息。”
南吟又亲了一下他的左脸,“好了。”
“不够。”
“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谢绥宴一把搂住了南吟的腰,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弯腰亲吻着她。
南吟坐在行李箱上,被谢绥宴扣在怀里,一下一下地亲吻着,手自然而然地搂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回应他的吻。
这个吻持续了好几分钟,谢绥宴放开她,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暗哑,“这才算得上是利息。”
不知为什么,南吟很喜欢谢绥宴的亲近,她觉得有一种甜而不腻的感觉,这种感觉比起吃甜品还要美妙。
“阿宴,你说我搬过去,我们算不算是同居?”
“你想不想?”谢绥宴,“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
“我哪有勉强自己!”南吟抱住他的腰,贴近他的腰腹处,声音又低又娇,“你这么看着我,我哪好意思说啊!你就不能让让我嘛?”
“我的错。”谢绥宴,“以后都让着你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南吟笑得灿烂,和谢绥宴在一起后,她是越来越能感受‘恃宠而骄’这个成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