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南吟和徐沫睡在一起,在困意来袭的时候,收到谢绥宴发来的消息。
【凭栏听风:刚下手术,好好休息,晚安。】
许是因为已经十点多了,谢绥宴怕影响她休息,并没有特地打电话给南吟,只是在手机上悄无声息地发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的情况。
当然,这是一种变相的思念。
南吟眼尾勾起一抹笑,随后慢慢坐起身拿起手机回了一条消息。
【且听风吟:晚安,阿宴。】
南吟心疼他这么晚还在工作,因为理解,所以她没有废话地去问为什么。
她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电话那头的谢绥宴收到南吟消息的时候,刚好换下手术服,整理一下东西打算回家。
他没有想到,南吟竟然还回复了。
【凭栏听风:早点休息,明天见。】
【且听风吟:嗯,明天见。】
徐路州晚上也有一台手术,比谢绥宴还晚点,换下手术服后打算驱车回家,路过谢绥宴的办公室,见里面的灯还亮着,于是敲了一声门后进来。
徐路州眼神一亮,眼里有几分诧异,“还没走啊?”
“嗯。”谢绥宴点头,默然地挽起袖口,“打算走了。”
徐路州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明天还有早班,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谢绥宴点了点头,理了理衬衫的领口,点开手机微信,回了一条消息,然后提包回家。
南吟关上手机,闭上眼休息。
脑中忽然浮现出谢绥宴身穿白大褂认真工作时候的场景,神情专注,眉眼认真,像是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人格外安心。
这一觉南吟算是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一早,南吟和徐沫慢悠悠地醒来。
两人吃过早餐过后,便窝在了家里追剧。
期间,南吟来了灵感,便起身去码字了,沙发上剩下徐沫一个人吃着薯片追剧。
这一包薯片吃完,打算再开一包的时候,徐沫手机响了。
徐沫撕开新包装,把薯片放进嘴里,“小叔。”
听着手机里清脆的声音,徐路州挑眉,“在家?”
“嗯,今天休息。”徐沫问,“怎么了?”
“没事,你和奶奶说一声,我周末回去吃饭。”
“得嘞。”徐沫悠哉着开口:“小叔,你说你每次殚精竭虑地躲奶奶给你安排的相亲不累吗?
要不你干脆相亲得了,反正里面都是奶奶为你精挑细选出来的姑娘,个个优秀漂亮,见见也不亏,说不定真有你看上眼的呢,那不就是早点步入婚姻殿堂!”
“小丫头还教训起我来了?”徐路州虽然语气严肃,但是话里却是不掩宠溺的,“你记得和奶奶说一声。”
“嗯。”徐沫点头,随后说道:“小叔,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真得想想这婚姻大事了?”
徐老夫人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徐沫的母亲排行第二,徐路州排行老三。
因着徐路州是最小的儿子,其他儿女也都成家立业了,家里长辈都操心着徐路州的婚事,所以给他安排了不少相亲,可徐路州每次都婉拒了,根本没去过。
如今年龄越来越大了,家里就更加着急了。
徐沫作为家里的小辈,自己也担上了家族重任——徐路州的个人情感问题。
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周末回家再说。”
听徐路州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愿意去相亲了,徐沫立马笑着说道:“放心我一定告诉奶奶这个好消息。”
徐路州淡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挂了。”
挂断电话后,徐沫垂眸思考了一下。
小叔一向不喜欢相亲,怎么这次忽然松口了,还是主动提前周末回去吃饭。
徐沫想,估计是遇到什么事了,改变了徐路州的想法。
想着,徐沫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想到什么,她勾了勾唇角,然后继续吃着薯片追剧。
南吟刚写完稿子,出来见徐沫还在那追剧,忍不住开口:“你这还真够有耐心的,都不开倍速。”
“打发时间而已。”
徐沫:“收拾一下,咱们出门吧?”
南吟:“怎么个安排法?”
“先去逛街,做个美容,然后吃个饭,回来后睡一觉,下午差不多了去酒吧。”徐沫看她,眼睛亮闪闪的,“可以吗?”
“没问题。”南吟笑,“确实是很久都没去逛街了。”
“那就好好逛逛,逛累了就去做个美容,然后在外面餐厅吃完再回家。”
“你稿子写得怎么样了?”
“前面的小半部分已经搞定了。”
“这效率高啊!”
“不高不行。”南吟笑,“我得变得更加优秀,才能拥有更多的选择。”
“你已经很优秀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徐沫笑,“现在你也是个小富婆了。”
南吟笑着没说话。
其实版权费的钱她基本上都已经给了父母。
现在剩下的,是前面攒的积蓄。
想到这个,南吟忽然轻松了不少,至少,给了那些钱,她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许是看出她在愣神,徐沫往她眼前晃了一下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南吟淡淡笑道:“没什么。”八壹中文網
话毕,南吟目光看向窗台的朱米莉亚,白粉色的花又娇又艳,惹人喜爱。
徐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来你家带边牧的时候就发现你这放着的花了,很漂亮。”
“是啊,我很喜欢。”南吟,“对了,边牧还好吧?”
“很好啊,能吃能睡,还长胖了不少。”徐沫笑,“你给小家伙取了名字吗?”
“还没。”南吟认真想了一下,“你说叫什么名字呢?”
“你这么喜欢朱米莉亚,不如就从中取个名字?”徐沫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下,“朱朱,米米,莉莉,亚亚?”
南吟被她的话逗笑,开口:“有点土了吧?”
徐沫抱着手臂看她,“那你说叫什么?”
南吟想到边牧那双清澈的眼睛,眉眼染着笑意,“我看……不如就叫做‘随随’?”
“‘随随’?”徐沫忽的一笑,调侃道:“我看你是中了谢绥宴的毒了吧!”
南吟倒是没有反驳,笑容散漫,淡淡开口:“或许吧。”
“你什么时候搬家?”
徐沫提起这个话题,南吟瞬间想起那房子是谢绥宴的,要是真去他家住了,岂不算是同居了?
南吟莫名地咳嗽了一下,眼神闪烁,“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