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州笑了笑,又道:“还有你搬家的事,也是他让我想办法帮忙的。”
“他担心你那不安全,就让我想办法和沫沫提了一嘴。
那房子也是他的,安保严格,交通也方便。
他还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就怕你住着不习惯。”
“说实在的,他是真心实意为你着想的,而且无时无刻。”
“这些他都不让我和你说,但是我觉得有些话总得有个人说出口。
谢绥宴是我朋友,我也不想他总是这么默默地帮你还不说一句。
你不知道,他为了来赴约,又和我换了班,前面为了你的事情,他也换了班。
说起来,他这为数不多的几次换班都是为你。
那晚他失魂落魄地回来,我看了都觉得不舒服。”
“这过了一夜还算好,第二天一大早的我和他去吃早餐。
哪里想到又碰巧知道了安城山区的灾害,老板和我也算是老相识了,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我觉得这人特像你,但是我不敢给谢绥宴看。”
“我也是低估了他,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是你,当即饭都没吃就自己去了安城山区那边。”
“你也知道,那里交通不方便,根本没人愿意上去。八壹中文網
谢绥宴这傻子自己一个人走着就上去了,那泥巴路的水溅在了他身上也不管,只管埋着头前进。”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到他的吗?”
“我都没认出这人是谢绥宴,还是车上的一个小伙子说的,他很崇拜谢绥宴,熟悉他的身形,也记得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他一说,我立马转头去看他。”
“这人真是谢绥宴。”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上车的时候,车上所有人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在他们眼里,谢绥宴矜贵英俊,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呢?”
“更要命的是,他一听说你还在里面没有出来,顿时眼睛都红了。”
说到这,徐路州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他和李队一起拉着谢绥宴的画面。
“他就这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个办法,然后孤身一人地去找你。”
徐路州看着南吟眼中将落未落的泪水,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对谢绥宴来说,你就是他的命。”
“所以,我没有再拦他。”
“我知道,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来,哪怕他再也回不来。”
南吟的眼中含着的泪彻底落下,鼻眼眶鼻子都泛着红。
“没有人生来就应该为另一个人赴汤蹈火,但我知道只要那个人是你,就算隔着万水千山,谢绥宴也一定万死不辞。”
南吟眼中含着泪,“谢绥宴……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说呢?”徐路州笑了笑,“这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吗?”
南吟垂眼,她想过这个可能。
只是,她不敢确定。
徐路州本想把手机里的录音给南吟,可是看着她这副不确定的模样,他还是决定不给她。
毕竟,连她自己都没有想清楚。
他说了这么多,剩下的就让南吟来吧。
他只希望,谢绥宴能如愿以偿。
徐路州轻呼了一口气,“好了,该说的话我也说完了,我先出去了。”
南吟点了点头。
徐路州走后,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徐路州的话在她脑子里萦绕不去。
徐路州回到谢绥宴棚里的时候,见人没在里面,他也就随意的找了个位子坐下,等他回来。
——
“这面包真香,好不容易得到的,给南吟尝尝!”
郁依依拿着手里的面包往前走,不巧见着一个格外眼熟的人影,她瞪大了眼,忽然叫住他。
“谢绥宴!”
谢绥宴正在外面散步,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他回头看去。
“谢绥宴,真是你啊!”郁依依语气有些兴奋。
见谢绥宴明显不认识她的模样,郁依依挑了挑眉,一手指了指自己,“你不记得我了?”
“抱歉。”
两个字足以见得谢绥宴的想法。
“真不记得我了啊,那时候我还和你表白了呢?”郁依依看他,“真对我没有一点印象了?”
谢绥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接她的话。
郁依依有些挫败,不过很快恢复过来,看着眼前的人,“你受伤了?”
谢绥宴没接话。
郁依依也没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开口说道:“你知道吗,南吟也在这里!”
“嗯。”这回谢绥宴算是神情冷淡地回了她一句。
郁依依也不在意了,“说到底,你们也真是有缘分,只是你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挺可惜的。”
“什么有喜欢的人?”
“你啊,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高中时候!”
听到高中时候,谢绥宴淡淡地点了点头,他喜欢上南吟的时候,确实是在高中。
“那就对了!”郁依依道:“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喜欢南吟呢,后来才知道你只是把她当妹妹!”
谢绥宴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就听郁依依自顾自地说着。
“那时候我听说有一个班花要和你表白,就自己偷偷跟着了。
那班花长得又乖又清纯,我还以为你真要接受她呢!结果你拒绝了!”
说到这,郁依依语气上扬了几分,“我还以为我还有机会,结果你说你有喜欢的人,姓凤来着,当时我还觉得这名字土呢!”
这话说完,郁依依又道:“还以为你们毕业了会在一起,结果你却出国了!”
谢绥宴没半点反应,垂眸沉思着什么。
郁闷依依问他,“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话末,她又补了一句:“其实吧,我觉得南吟也……”
很不错的。
但这几个字她还没能说出口就被谢绥宴的话打断了。
“我喜欢的人姓凤?”
“不是吗?”郁依依震惊。
“我把南吟当妹妹?”
“不是吗?”郁依依连语气都带着震惊。
谢绥宴默然。
想到某种可能,郁依依开口说道:“不会吧,你喜欢的人是……南吟?”
郁依依颤颤巍巍地说出了这句话。
说实在的,她都不敢信。
毕竟这么多年了,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还用等到今天?
结果她被谢绥宴的话彻底惊到。
“我一直喜欢的就是她。”
“是南吟?”郁依依试探着问道。
谢绥宴笑了笑,“除了她还有谁呢?”
郁依依心中疑惑不解,“可南吟不姓凤啊?”
谢绥宴低眸浅笑,声音低沉温柔,似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吹中人的柔软。
“她是我的小凤尾鱼,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