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等人俯身向下看。
只见一片平坦地区,千疮百孔的,没有任何树木,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在深坑里面看见有正在作业的车辆,还有用原始工具开采的工人。
忽然一阵枪声传来,几个人端着枪正朝着天上射击。
“走吧,到我们的地盘,对方这是不满意了,发出了警告。”金老板道。
陈重不由得问道:“咱们这片儿,势力最大的属于哪个组织?”
“最大的组织,严格来说不叫组织,而是家族,是京城顶级家族陈家的陈盛管理的,不过很多地方都是他个人打下来的,是一个非常有能耐的人。”金老板说的时候都有一股佩服之情。
陈重好奇道:“他干那么好,应该有不少卖命的下属吧?”
“那是当然了,起码得有三四百人,都算是一个不小的武装了,我们有幸参观过,也是跟在他们身后喝口汤,不敢越界了。”金老板转头道,“你好象对这些很感兴趣。”
陈重仿佛感到很荣幸道:“咱们华国人在哪都是人才,当然想了解一下了。”
“是,”金老板点头,“来到这儿的人都对陈盛充满了好奇心,但也止步于此,小心害了自己。”
一圈围着二层楼房的作业区内,直升机降落在此。八壹中文網
远处能看见不少人正在干活,四周有七八个手持枪械的人看管着。
见到金老板下来,纷纷围了上来道:“金叔,金叔。”
这些人多数在二十多岁,一个个面孔凶神恶煞的,显然手上都沾了人命。
“嗯,”金老板应了一声道,“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一个人上前在耳边说道:“昨天又出了一起事故,死了三个人,其他人不想干了,被打死了两个,这儿的人手不够了……”
周二耳力好,出声道:“老大,他们似乎想让我们当矿工啊。”
如花冷笑道:“恐怕我们的身价,他们请不起!”
周二建议道:“你胖妞最好下去锻炼一下,既赚了钱,又减了肥。”
“野人,刚才坐飞机见到远处有森林,你正好可以回家了。”如花提示。
“……”
陈重知道表现得很亲切的金老板图谋不轨,但艺高人胆大,并没放在心上。
“吴名,你注意一下他们这个矿的特征,有没有暗哨之类的,一般都会布置在哪?”
众人这才明白,这是先来一个小矿学习经验了,以便接管陈盛的大矿。
“老弟,”金老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陈重笑笑道:“我们在展望未来,一年五十万,打工两年,就能在我们小城市买一套房子了。”
齐琳恰当开口道:“到时候我家人也答应咱俩在一起了,你也不用那么发愁了。”
金老板一听,原来两人为此在闹矛盾,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哈,不错。”
陈重有点担心道:“我们都是去南国的,呆不了几天,不会受到检查吧?”
“没事的,这边的官我都认识,只要打点妥当就行,不然我们能开矿吗?”金老板道。
随后他就吩咐手下,取走了身份证件,说是登记信息。
又安排了宿舍,虽然有点脏,一路的奔波也算是一个落脚地方了。
一个满脸麻子的手下,扫视了一眼齐琳,手不由得摸向下巴道:
“小妞够正点的,好久没见过自己国家的女人了,愿意陪哥哥玩玩吗?”
陈重一把拍了上去道:“放尊重点,要我把金老板喊来吗?”
麻子男手吃了下痛,正想着给他一点教训,但想到老板的交代,便道:“你给我等着!”
“老公,刚才担心我被占便宜吗?”齐琳站在一边瞧着他笑着。
“就是一个外人,我也会这么做的。”陈重从包里拿出单子铺展,就躺了上去。
“哼!”齐琳感到自讨没趣,双手抱胸坐在一边歪着头,也不打算理会他了。
见他还不吭声,就脱了鞋躺到了一张床,用身子挤着他道,“往里面点!”
陈重向里挪了挪,忽然想到都说黑洲天气炎热,但他倒没这种感觉。
一个女人贴了上来,散发着一股清香的气息,使得他不禁有享受之意。
她的脚也不老实,低下头只见她穿着肉色的短丝袜,在他的脚心上挠着。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了在墙的那一侧传来了痛吟声,断断续续地没有了。
陈重起身,有点好奇如果是没用的人,对方似乎不会继续留下来的……
出了门就发现人在另一面,被用铁门关上了,无法过去。
正好回去见到,相隔的第三个门是开着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包扎着脚。
“又一个抱着发财梦来的人?可怜可悲可叹啊……”
中年男人抬了眼,说了这么一句,又去弄自己的脚了。
陈重走过去,将黑色的布扯掉,脚都溃烂了,又拿出一点酒精为他擦拭着。
“忍住!”
拿出剪刀剪去烂肉,撒上了药后,又用白色纱布包了起来。
中年男人疼痛地流了一头汗水,他连死都不怕了,倒也能忍住了,有点发愣道:
“你还是一名医生?这个工作待遇应该很高,怎么也会被骗到这种地方?”
“懂点医术,”陈重站起身道,“我不是被骗来的,是有点好奇来观摩一下。”
中年男人不禁摇头,不明白这年轻人什么脑子,讲道:“好奇害死猫,如果你能出去就赶紧离开吧,
我为了赚钱,给家里过上好日子,被骗来已经六七年了,很少有人能撑过这么长时间。”
陈重笑了笑道:“你就不担心我是骗你的?或许我与金老板是一伙人……”
“不会的,金老板的人毫无人性,根本不会尊重人。”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道,“再者我也没什么好害怕了,我的意志也快崩溃了……”
陈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种奴役我们同胞的事情,很快会得到解决,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中年男人瞧着他莫名其妙地进来,又莫名其妙地离开,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多少人想要逃跑被打死的?他只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