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辰后。
谢予音和月照,带着谢恒送的“一点”礼物,回到弦音苑。
三天前,风弦歌晕倒,外加一番酿酿酱酱后,成功地风寒了,虽然痊愈七八分,但他怕传染给谢恒,没出屋子。
风弦歌笑脸如花,就差没摇尾巴:
“你回来啦……我去!”
“音音,你是想开饭铺吗?”
太壮观了。
“……什么饭铺,这是干爹送我的东西,表达、亿点心意。”
经得住存放的菜,糕点,衣裳,装了六七个包裹。全是按照原主的爱好来的。
有点像,京城的酒楼。
风弦歌满脸呆滞:“他说的‘一点点’,和我买首饰一模一样哈!”
“你也知道你败家啊?”谢予音黑着脸,掐了他腰一把,“这些,全部拿回屋子。过几天想办法安置。”
风弦歌嗷呜一声,收拾去了。
闲的没事,谢予音开始拆包裹。这点东西,加起来不到五两银子。但已是谢恒能拿出最好的。
她打开某个包裹,一堆纸张,哗啦啦掉下来。
谢予音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原主给自己写的信!
谢恒说过,她不开心时,有写信的习惯,主要写谢家的事,还在信里纳闷,觉得谢霄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说辛苦。
谢霄雪“无意”把信给了家人,“不小心”念了出来,白氏当即打了她一巴掌,骂原主小家子气。
……不行,再深想,谢予音又想打人了。
她抿了抿唇,想好生把信收起来,风吹过一角,露出角落的“阁主”“玄真”二字。
谢予音眼神一滞。
什么阁?
四国有名有姓的门派,就一个……难不成和原主也有关系?
谢予音暗道了声“对不住”,翻开信件。
原主的字迹,映入眼帘。
她的字迹很稚嫩,歪歪扭扭,大多,都和谢家有关。
“今天,三哥给我买泥人了!五十文呢!我就说他心里有我,我会更努力的!”
“今天阴天。二哥病了,说是劳(错字)病。吃什么都不好,大夫说,没有星星阁的药,就好不了。星星阁有那么厉害吗?”
“今天没有太阳,大家脸色都好差。说阁主和堂主,都不愿意治……”
这是正常的,当年太傅府涉及贪污,南知意才不想扯上关系。
“可,明明是他们不愿意啊,玄真爷爷,为什么又说我是灾星?为什么又怪我?”
“我不是灾星!我要去星星阁,治二哥的病!阁主杀了我也不怕。娘亲,让我成功吧!”
稚嫩的字迹入目,谢予音:“……”
一时,她不知从何理起。
信息量有点大啊!
原主所谓的“灾星”,全是那道士瞎掰的!
现在谢闻迟活的好好的,要是原主真去了七星阁,求来了药,那全家应该感谢她——算了,那群瞎子真未必。
大概率,又被谢霄雪顶了。谢闻迟说过,谢霄雪是他的救命恩人。
谢予音揉揉太阳穴,整理了番凌乱信件。
刚起身,桌上,啪地一声响。
一个不起眼的香囊,被碰到地上。
谢予音皱皱眉,这是谢恒的吗?要不还给他?
她捡起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