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溪儿被恶心到了,脸色发青:“你——”
“殿下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任何肖想他的人都得死。东昭御王妃听说过吗?我会向她学,把想爬床的人都拿来做标本。”
“闲的没事,不如管管家里张牙舞爪的妾室,让你母亲少掉点头发,还得到我这买药。”
说完,谢予音没再理她,给少年喂了颗栗子。
风弦歌笑得像朵花:“我听过御王妃,她也会打仗!”
“嗯呢!”夸她爹娘的都是好人,谢予音捏捏他的脸,“你会和他们一样厉害!”
一唱一和,就把傅溪儿给晾下了。
杏衣少女被完全无视,满眼难堪。
她起身:“宸王妃,臣女的话您考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傅溪儿一愣,嘴角瞬间出血。
但打人的,不是谢予音。
她瞬间疯了:“你——”
啪。月照又扇了过去。
她边扬手腕,边不屑道:“人家夫妻恩爱,你个外人插什么嘴?”
傅溪儿的脸霎时高肿,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月照不吃这套,冷哼一声:“现在装得像个人了,殿下病时你怎么不来,殿下被欺负时你怎么不来?非得等王妃把他治好,才闻着味摘桃子,还说王妃不配。你贱不贱啊?”
“不就是看殿下病好了,也想被宠着吗?好大的脸!”
“告诉你,现在是殿下攀王妃高枝,他取悦一家之主开心,太正常了!”
一番话掷地有声,所有人都听傻了。
堂而皇之地说“取悦”“王爷高攀”,这小丫头疯了吧!
谢予音左手揉着少年脑袋,右手轻叩桌面。
她冷笑:“怪不得天气好,这白日梦,总是流光溢彩的。”
“噗。”紫衣男子忍不住笑了。
众人都看向他,男子摇摇头,看向谢予音:“没什么,宸王妃,您像属下认识的故人。”
可惜,已经去世了。
被多人接连挤兑,傅溪儿眼眶一红,直接气哭。
她父亲和殿下交好,算起来,她和王爷也是青梅竹马呢,小时她还朝殿下说过话。
殿下就不能看看她吗?
以往这时候,都会有一批男子哄她、逗她,现在却都看着谢予音,一个哄的都没有。
风弦歌冷哼:“看在你没太骂音音,就不割舌头了。”
二人你侬我侬,继续喂饭。
皇帝被晾了太久,他实在忍不住,咬牙道:“行了,开始奏乐!”
各贵女鱼贯而出,有比琴的,有跳舞的,一片莺歌燕舞。
换做以前,皇帝早就心猿意马了,可今天,他除了越看越烦躁,没一点用。
他没感觉。
他不行了!
狩猎当晚他就发现了,对着嫔妃们,他怎么弄都无济于事。皇帝龙颜大怒,直接杖责了所有人。
太医院的太医,没一个能看出端倪,他请了南知意,南知意也面容淡然,说“属下从没见过这种毒”。
到底是什么病?
皇帝盯着谢予音,是和她有关吗?
得到她后,病一定就痊愈了!
“皇上,臣女最近苦练笛子,想吹奏一曲,庆祝殿下病好~”
娇柔女声响起,傅溪儿揉好了脸颊,依依上前。
皇帝回过神,不耐烦道:“那你奏吧。”他都不想看她,忙着想谢予音。
傅溪儿轻轻点头,又明媚一笑:“王妃,殿下前几年很喜欢听笛子,臣女想替您满足下他。”
最后,她看向紫衣男子:“萧堂主,我今天吹奏的曲子,据说是当年您编的,希望您听了不要……”
“说了这么多。”萧安韫蹙眉,“傅小姐到底吹不吹了?你的本事,还不至于让我如逢知音。”
傅溪儿眼角抽了抽,没想到他怼得这么直白。
女子吸了口气,将笛子放在嘴边,这才开始吹奏了。
天公作美,将女子衣袖吹得微微拂动,像个大家闺秀。
笛音时急时缓,众人听着合奏,脸色舒缓了些。暂且忘了她被宸王妃打脸的事。
唯有谢予音,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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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溪儿吹的,是七年前父亲给母亲奏的曲,但找萧安韫请教过,修改后就流传天下。各种乐器都能奏,也能合奏。
结果,她全程有气无力,该快的时候慢,高潮直接仓促带过,考验技法的地方,全都没有发挥出来。
把原曲的意境全推翻了。
她作为经常听的人,听得真不舒服。她看向萧安韫,见男子也拧紧长眉,好像耳朵被严刑拷打。
一曲奏完,傅溪儿呼了口气,众人纷纷喝彩。
“不愧是傅将军的女儿,吹得真好听。”
“出身名门的贵女,果然多才多艺啊。”
“听说这原曲是萧堂主谱的?他听了,应该也会很欣慰吧,好久没人能奏得这么好了。”
夸赞声传来,傅溪儿笑得更开心,脸也没那么疼了。
她看向风弦歌,但谢予音正给他擦嘴,风弦歌傻兮兮,正忙着咧嘴笑呢。
两个人,谁都没有鸟她。
“……”傅溪儿一咬牙,只能看向紫衣男子,干笑道,“萧堂主是谱曲者,不知你觉得怎样?”
她越想越期待,期盼着萧安韫的夸奖。
七堂萧安韫不仅有钱,还是擅医术的皇商,说的话比使臣分量还重。
他擅长音律,听到自己的曲一个高兴,把她介绍给东昭皇室,当妻子也有可能——东昭皇室大都很专一的。
这样,英雄不问出处。也没人嫌弃她是外室女了!
萧安韫蹙眉:“真的要我说?”
傅溪儿更加惴惴,她绞着衣襟:“嗯,我技艺拙劣,萧堂主请赐教……”
“确实够拙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