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如今那是竭尽所能,不断地劝说那些江东的臣子们。
“你们想想,江东有长江天险在,我们如今结水寨防守,敌人就算是再凶猛,也难以一下攻克下来。”
“此乃地利是也!”
张昭嗤笑了一声:“糜竺有青铜炮!”
“对啊!!”其他的文官都点头认同。
庞统摆了摆手,似乎预料到了这一点,继续分析道:
“敌人从徐州远渡而来,必然是精疲力尽。”
“我们蜀汉与江东上下团结一心,军民皆以逸待劳,此人和也。”
庞统对众人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张昭摇了摇头:“糜竺的战舰上都有青铜炮啊!”
庞统微微有些皱眉,对于这些软骨头的投降派讨厌到了极点。
但是此时又不得不进行说服,于是耐着性子说道:
“糜竺麾下的士兵皆是北方人,对于水性陌生,我们江东、蜀汉都有善战的水师,而且对于周边河流大川的水文都非常熟悉。”
“我们以己之长,击敌之短。”
“此三胜之利也!”
张昭摆了摆手:“糜竺的数百艘的风帆战舰皆是携带青铜炮!”
“一旦开炮,玉石皆焚!”
庞统即便是脾气再好,如今被张昭连续胡搅蛮缠,额头上面也是露出了青筋,眼睛瞪大,胸脯快速地起伏着。
生气到了极点。
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我们蜀汉有关羽、张飞、王平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
“糜竺有青铜炮!”这下都不用张昭开口,其他的薛综、严畯、程秉等等文臣武将异口同声地回答起来。
庞统咬着牙关,怒火已经是到达了极点:
“现在已经是五月末,很快就到了六月,届时将会是江南地区的梅雨时节。”
“等到那个时候,糜竺百万大军聚集,必然会有疫病流行,我们只需要坚守一两个月,糜竺不战自败!”
“青铜炮!!!”众人异口同声地大喊!
这下,
庞统的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了。
自己苦思冥想,殚精竭虑思考的策略,对方不闻不问就是以“青铜炮”来怼自己。
这让他如何能够平静得了。
庞统站起身来,伸手一指下面的诸多臣子、文士,大骂道:“你们这些软骨头!”
“真是丢尽汉家臣子的脸面!”
“吾羞与你们为伍!”
“呸!!”
但是那些江东诸多投降派,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们看到庞统生气的模样,咧嘴大笑道:
“青铜炮!!!”
这下,糜竺就算是再经历再多的风雨,如今也是绷不住,笑了出声来。
看他们舌战群儒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比演义里面更是充满了欢乐气息。
不管你说啥,反正我“青铜炮”破一切。
属实搞笑!
庞统如今黑下脸,旁边的鲁肃看到这番场景只能是站起身来劝说道:
“诸位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
“就算是要打仗,也不是你等去冲锋陷阵。”
“乃是武将去上前线杀敌啊!”
“你们就不能够看在国家的大局上面,进行抵抗一次吗?”
“鲁先生说得对!我们不能够投降!”
这时候从文士人群之中传来了一声应和,直接是盖过了那些因为“青铜炮”而取得辩论胜利而得意的笑声。
那些臣子们一惊,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二五仔敢倒向求战派的!
当众人回头一看,却是看到了四四方方的大脸,他振臂高呼,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不是“周阳”吗!
没错,这也是糜竺。
他可是为了江东的这场大战准备了很长时间,他们说不打就不打了?
哪有就这么算了?
糜竺还想让新型火炮开张呢!
所以,如今看到庞统落在下风之后立刻出来力挺的庞统。
“这位少年郎说得对!不能投降!”
这时候,从门外匆匆忙忙地走入来了几位大将,他们是韩当、黄盖、祖茂、凌操等人。
黄盖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江东有今天的基业,乃是我们三世人浴血奋战而来的。”
“如今敌人杀来,自然要杀回去!”
“绝对不能投降!”
这些将领的到来,一下子给庞统注入了强心剂。
他立刻走上前来拉住了黄盖的手,说道:“您就是黄老将军吧?”
“你的勇武之名,我在荆州都有所听闻。”
“如今诸位能够有奋勇杀敌之心,我们两家联手,一定能够将敌人抵挡在长江之外。”
黄盖也是高兴地说道:“刘玄德手下能征善战之辈众多,如今我们两家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他们这些武将与庞统一下子就达成了意见上的统一。
其他的文臣、文士们撇了撇嘴。
非常的不屑。
其中张昭最为不爽,他大声说道:
“说得再好听也有什么用?须知糜竺十年前就有五百艘的风帆战舰,船只上的火炮攻击之时,那是轰鸣如雷,攻击如天崩地裂。”
“我等皆是肉体凡胎之辈,又怎么是这样利器的对手?”
“如今抵抗,还不如早点投降。”
“这样还可以少流点血!”
“是啊!不是我们骨头软,是抵抗徒劳而已!”
韩当吹须瞪眼,气得头发都一根根竖立了起来。
“上去杀敌的是我们。”
“连我们都不怕死!你们还在这里怕什么?”
凌操也是非常的生气,伸出手指一一指着众人。
“你们说出这样的话,对得起吴侯的厚恩么?”
张昭摇了摇头,先是表明了自己的臣子责任。
“我们深感吴侯的厚恩,无以为报。若是对上其他的诸侯,诸如刘表、刘表、张鲁等人,我们也愿意奋勇杀敌。”
“只是这是糜竺啊!”
张昭沉声说道:
“我们根本就没有胜利的可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与其最后碰得头破血流,被束手就擒于敌人营帐主之下。”
“还不如早点做出最为明智的选择。”
“不是我军不努力。”
“实在是糜竺太可怕啊!”
张昭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在某种意义上看来,是非常对的选择。
这时候,又有一道激昂的声音响起了。
压过了众人的讨论。
“对!”
“我们不能够抵抗,投降乃是明智之策!”
众人回头一看,这不是刚才喊着要投降的“周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