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他直接将步练师提溜了进屋。
步练师还十分的不服气。
“你这个家伙,我好心好意想要救你,你竟然偷袭于我!”
“明明你已经输了,还用这样的卑鄙手段!”
“无耻之徒!”
她有被逮住的屈辱,更多的是被糜竺欺骗的愤怒。
自己明明对他那么好心好意的。
对方反而是不知好歹!
一想到这里,步练师更加生气了。
“你不要给我抓住!”
“到时候定然将你捉住,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啊对对对!”糜竺从角落里面找出红色的棉绳,开始将整个家伙五花大绑了起来。
“是不是要细细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还要是不是要将我身上的骨头,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对!就是这样做就解气了!”步练师连连点头。
她也不知道糜竺哪里想出来这些鬼点子的。
如此让人解气的。
但是,等步练师回过神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已经是五花大绑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的绑得有些奇怪,弯弯绕绕的,将自己的身躯往后扬起,令自己身上的弧线,更加挺拔更加明显了。
步练师猛然升起了羞愤的嫣红色,小巧的耳朵,以及脖子处都是淡淡绯色。
“你这个家伙真是找死……”
糜竺都还没有等她说完,直接将一块布条塞了进去。
“别废话了!”
“不抽你一顿,真不知道听话!”
“今天敢拆假山,明天就敢拆皇宫,到后天,我看天上的凌霄殿都保不住了!”
步练师用一双杏眼恶狠狠地瞪着糜竺。
如今已经过过去了一个多月。
她身上的符咒已经变成:正正正正正丄
步练师知道,这是糜竺使用来自于左慈的恶毒诅咒。
如果意志上面稍微松懈一点。
就会沉沦,崩溃,成为对方控制的奴隶!
步练师心中暗暗呐喊:
“绝对不能够屈服,就算是这符咒的威能再强我也不会被侵蚀的!”
“为了江淮步氏的荣耀!”
“休想控制我!”
“休想让我屈服!”
步练师脸上的红云不由得越来越红了。
那是她在努力对抗符咒对自己的侵蚀。
“抽我吧!”
“让你看看我那不折不扣、坚硬如钢的意志吧!……唉,怎么鞭子呢??”
步练师看到糜竺这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手上没有拿鞭子。
心中不知道为何又有些失望。
果然啊,在自己坚硬不倒的意志之下,糜竺已经无计可施了!
步练师以挑衅的眼神瞪着糜竺:你这个家伙没有手段了吧?哈哈哈!小样的!
“哎呀!”
“真是自寻死路的家伙!”
糜竺五指张开,上去冲着她的后臀就是一巴掌!
“啪!”
糜竺感觉到一道极其强烈的反弹给传了过来。
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打在果冻上面了。
有这么q弹??
糜竺十分怀疑!
“啪啪啪!”糜竺连续抽了三下,发现果真如此!
对面的步练师神色愕然。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糜竺竟然如此可恶!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将你切成臊子!”
步练师给气坏了!
心中暗暗发狠!
但是,她背上符咒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随着“啪啪”的声响,身体好似置身于炭火之上,越来越热。
上面的咒语也似乎发出了红色的光芒,令到步练师的肌肉开始轻微的痉挛了起来。
她玉脸之上染上了一种漂亮的胭脂红,而且还越来越红了。
等到后来,乃是脸上几乎要绯红得要一片,媚眼如丝。
符咒的力量真是太恐怖了!
“啪!”忽然重重的一下打出。
“你!你这个家伙!!!”步练师身体猛然一抽,嘴巴挣脱了布条,声音带着哭腔!
身体如同猛烈抖了一下。
叫声直接将庭院外面的几个小鸟给惊得飞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这些小鸟才缓缓地扑腾着翅膀,落在树枝之上。
它们歪斜着脑袋,打量着屋内的情况。
只不过那里面的叫声,时大时小,时而婉转,时而隐晦,让小鸟们摸不着头脑。
“愚蠢的人类啊!”
“只会是浪费粮食!”小鸟啄起落在地面上的米粒,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不在乎周围的动静。
等了很久很久之后,
四个个小鸟将地面上的草籽与米粒都吃完了,才扑腾起翅膀重新飞回树枝之上。
屋内已经恢复了平静。
糜竺坐着在桌子上,一边用左手揉搓着右面肩膀,放松着酸疼,一边低头看桌子上面的豫州战报。
旁边的步练师,红着脸,手上拿着拖把,正在努力地拖着地,只是手软脚软,动作十分不利索。
糜竺嗤笑了一声:“每次都这样,搞得一团糟!”
“拖干净点!”
“别人看到了就丢人了!”
“你!”步练师给气坏了!
“还不是你那恶毒的咒语!”
“现在越来越强大了!”
“我能控制得了吗?”
“啊对对对!”糜竺笑了,翻看了一下今天的行程表、还有探马的情报、官员的升迁申请、文渊阁的调令……
当一个君主所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也很繁琐的。
一时之间,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步练师一边默默地拖着地,一边看着坐在窗前处理公文的糜竺。
他的眼神是那么深邃,好似星空一样浩瀚。
五官如同大理石一般雕琢而成,剑眉斜飞入鬓,在俊朗的同时,带着一种威严感。
神色专注,更是散发着运筹帷幄的气质。
“喂!”
步练师杵着拖把,叫了一声。
“嗯?”糜竺也没有抬头,翻开了文渊阁公文,随手批注了一句:已阅,狗屁不通。
步练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听说你的谋士从豫州带来了数百名美人?”
“是啊。”糜竺随口应承了一句。
“怎么?你吃醋了?”
步练师嗤笑了一声:“我……我怎么会吃醋。”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昔日皇帝刘宏就是死在肚皮上的。”
“而且不知道那些美人中间,会有多少杀手呢!”
“哦?原来不是在吃醋,是在关心我啊。”
“谢谢了。”糜竺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