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倾月迅速上前,抢过她手里的鸡蛋,
“诺爷,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吧,你是客人。”
姜一诺挺怀疑的,“你会下面吗?”
冷倾月拿着食材进了厨房,“应该会吧,我记得很简单的,”
几分钟之后,厨房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姜一诺走了进去,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来到冷倾月身旁,发现她正打开浏览器,
搜索着:【如何下好吃的面】。
姜一诺:“...”
察觉到身旁有人,冷倾月身子微微一颤,急忙将手机藏在背后,
神色一慌,“诺爷,怎么了?”
她其实是会下面的,就是等水烧开后,将面倒进去,熟了就捞起来。
只是每次弄出来的味道不咋样,只能说勉强能吃。
至于鸡蛋,她每次都是直接带壳下锅煮的,还没有煎过鸡蛋。
诺爷好不容易来她家做客,不想应付了事,
所以才会...
姜一诺以为对方不会下面,挽起袖子,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算了,还是让我来吧,”
冷倾月放下手里的东西,眸光微暗,
诺爷是不是嫌弃她了,
也是,诺爷家的那个小女仆,
不仅会逗诺爷开心,还会做那么多美味的食物,她怎么比得过...
可是,诺爷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钱,
是不是代表,诺爷心中更喜欢她一点呢?
燃气灶开火的声音打断了冷倾月的思绪,
几分钟后,油锅热了,
姜一诺利落地敲碎蛋壳,将蛋倒了进去,小火慢煎,
等到蛋的一边成型,变成焦黄色的时候,她用铲子翻了面,
继续煎到焦黄色的时候,洒了点盐,
将煎好的蛋铲起来,放在碗里,香味蔓延至整个房间,
细细一看,每个蛋白里透黄,垂涎欲滴,秀色可餐。
姜一诺往锅里添了水,盖上锅盖,准备烧开后煮面了。
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冷倾月还站在那里,“这里不用你帮忙,出去休息吧。”
冷倾月摇摇头,面色愧疚,“不,诺爷,明明是我请你上来的,还让你为我...”
姜一诺明白她这是不好意思,“没关系,下次你请回来就好了。”
她点头,“嗯,好。”
锅里的水沸腾了,一打开盖子,大股白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冷倾月有些恍惚,身份如此尊贵的诺爷,竟是为她亲手下厨...
意识到这点,心里升起一丝欢喜,
冷倾月觉得自己大概是栽了,有眼前这么好的人作为对比,
以后,她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其他人...?
面好了,
姜一诺关上火,将面捞在碗里,随口问道,“你能吃多少?”
不知是厨房有些热,还是什么原因,
冷倾月白皙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绯红,“半碗吧,我晚上吃不了多少。”
“嗯,”姜一诺将碗递给她,“这是你的。”
“谢谢。”
冷倾月端着面,走出厨房,放在餐桌上。
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轻轻咬一口煎蛋,外焦里嫩,口感完美。
面条不仅爽滑筋道,而且面汤柔软而不油腻,味道鲜美,
姜一诺端着碗走出来时,冷倾月都快要吃完了。
她有些诧异,“怎么样,好吃吗?”
冷倾月点头,“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条。”
被人夸奖,姜一诺心里也挺高兴的,谦虚道,“煮个面要不了什么手艺的,你太夸张了。”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她最拿手的就是下面了。
一个人生活,煮面方便又快捷,不怎么费时间。
煮饭的话,她一顿饭,就要吃一天,
还要炒菜,太费时间了。
冷倾月摇摇头,“没有,一点也不夸张,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
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
“诺爷,这是我家的备用钥匙,”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轻轻攥紧,“那个...你今晚要留下来过夜吗?”
“过夜?”
姜一诺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
时间还早,不是很晚的样子,为什么要留下来?
冷倾月低着头,神色有些落寞,
长长的睫毛轻颤,“抱歉,是我逾越了。”
姜一诺: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一个人住这么大一间房子感到害怕、孤独?
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姜一诺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动了恻隐之心,“下次吧,下次我再来陪你。”
她将桌上的钥匙放在包里,安慰道,“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来我的别墅,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诺爷...”
冷倾月抬眸,眼眸里好似有水波微微荡漾,
女子唇角微微上扬,竟有些许的娇媚,“好,我知道了。”
“嗯,”姜一诺扯了几张纸,擦了擦嘴角,
“那我走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都行,”
她想到了灰灰,补充道,“我二十四小时都会回复你的。”
冷倾月站起身,“诺爷,我送你。”
姜一诺摆摆手,拒绝了,
“不用了,车就在楼下,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这么一点路还需要送的话,未免太矫情了。
见女子还是执意要送她,
姜一诺略感无奈,好歹是个大明星,
这个时间点正是人多下班的时候,若被人拍到,还不知道要被怎么造谣。
打定主意后,将她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冷倾月愣了,一双好看的眼眸里满是不解,“诺爷?”
姜一诺俯下身,神色认真,“乖,听话,好好休息。”
两人隔得较近,对上那双璀璨夺目眸子,
冷倾月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呆呆地点点头。
见对方总算是听进去了,姜一诺起身,准备离开,
打开大门,她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戴那条项链很好看。”
...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空荡荡的屋里只剩下冷倾月一人,
她回过神,急忙跑到窗前,
打开窗户,注视着楼下的那辆车,直至对方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她才收回视线,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
摘下颈间的项链,微凉的指尖缱绻地描摹着上面的翡翠珠子,
红唇轻启,念出了两个字,“诺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