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很快被消防队的人救了起来,送回了家里。
一大爷也没心思钓鱼了,干脆把鱼饵送给了刚刚帮忙叫消防队的白头发老大爷,然后收拾回家。
一大爷刚一进院门,就听见了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她房间传来:
“我的乖孙啊!你死的好惨啊!”
“可怜我没了丈夫没了儿子,现在连孙子也没了!”
“我不活了!是不是我真的克亲人啊!”
一大爷听到贾张氏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棒梗真的凉了?
一大爷急忙跑进院子,敲了敲贾张氏家的门。
没过几秒,秦淮茹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红肿着眼睛开了门。
一大爷连忙开口问道:
“棒梗怎么回事,他不小心滑倒在水里,泡了没多久就被救上来了,怎么会人没了呢,是不是弄错了。”
贾张氏本来在嚎啕大哭,听见一大爷的声音后缓缓转过了头,一腔愤怒怨恨悲伤都发泄在了一大爷头上:
“天杀的易中海,为什么掉进冰窟窿的不是你!”
“你怎么看的棒梗,救援队把我乖孙送过来的时候我心都痛麻了。”
“当时棒梗呼吸微弱,脸色青紫一动不动,我和淮茹都要吓死了,我俩当时特别希望自己能替棒梗掉水里。”
“没想到我和淮茹给棒梗如何暖身子都没用,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棒梗的身体变凉却没办法。”
“你还敢过来,我正准备找你赔命呢,我乖孙棒梗就是跟着你出去才掉水里的,你必须负责任。”
一大爷不干了,立即跳脚:
“你这人怎么乱咬人呢,明明是棒梗缠着要跟着我,还差点把我推水里,没想到他自个落了水,我立马喊人救他了。”
贾张氏撒泼:
“我不管,反正棒梗竖着跟你出去,却横着回来你必须负责。”
一大爷没法,叹息一声开口:
“棒梗之前掉在水里,我本来想拉他上来,但是冰面太薄了,我要是拉他上来我们都会掉下去。”
“我就让人找人来救棒梗,棒梗抓着我的裤腿对我说,他如果不行了,想在那边穿厚衣服,吃红烧肉和周青做的鱼。”
“他还想去天上看看。”
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这里终于崩溃大哭。
秦淮茹哭的梨花带雨:
“棒梗,你爸走得早,你是我唯一的寄托,现在你就这么走了,让我怎么活啊!”
贾张氏哭的涕泗横流:
“呜呜呜,棒梗,我的乖孙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娘俩啊!”
“好好的你去什么河边,去什么冰面上啊!”
然后贾张氏发疯一样捶打着一大爷:
“易中海!说,是不是你谋害了我乖孙!”
易中海慌忙躲着贾张氏的拳头,解释道:
“我闲的没事谋害棒梗做什么,我又没有儿女,我还指望我年纪大了动不了的时候让棒梗帮我养老呢!”
“对了,能让我看看棒梗吗?说不定还有救。”
贾张氏听一大爷这么说,又控制不住情绪了,哭的失了声,半晌开口:
“要是有救我还能在这里和你叨叨?”
“人活没活我还能弄错?棒梗脸色乌青浑身僵硬没有呼吸,这还有活路?”
“不信你来看吧,对了,一会咱们商量赔偿的事情。”
一大爷当然不愿意平白背锅,何况还是人命的锅,就一边往棒梗躺着的床边走一边声明:
“赔偿是不可能的,我可以用一大爷的名义给你们家一些慰问,但是赔偿你就别想了。”
“我要是真给你家赔了,不就坐实了我害死你家棒梗的罪名了吗?”
一大爷说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棒梗。
棒梗平躺在床面上,脸色青紫,一大爷摸了摸棒梗的胳膊,果然很僵硬。
棒梗身上光溜溜的,露出的手掌泛着青,盖着两层棉被,胸口没有起伏。
贾张氏听了一大爷拒绝的话,很不甘心,还在坚持:
“哼,棒梗是和你一个人出门的,你不赔偿谁赔偿,难道让我家棒梗白死吗!我不管,你不赔偿我也不活了!”
一大爷看着不讲理的贾张氏很是头痛,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你家棒梗属于意外去世,不用等太久,今天就可以举行葬礼。”
“可以现在就去请人办丧事,到时候你表现得凄惨一些,收帛金就能多收一些。”
贾张氏一听愣了一下,秦淮茹本来在一旁哽咽抽泣,闻言立马拒绝:
“不行,棒梗刚走,怎么就能办葬礼呢,我还没看够我儿……呜呜呜……”
贾张氏眼珠一转,劝秦淮茹:
“淮茹,人死不能复生,虽然我也因为棒梗的突然离开很伤心,但是眼下正是因为棒梗刚走,才是我们赚同情的好时机。”
秦淮茹眼睛通红,还是不太愿意:
“棒梗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舍不得把他埋了……”
贾张氏板着脸:
“现在不埋,难道想让棒梗身上发臭了再埋吗?”
“更何况我们只是先给棒梗办葬礼,入土的事情可以缓一缓。”
秦淮茹终于点点头同意。
于是,周青从长寿功的修炼中醒来就听到了院子里贾张氏中气十足的哀嚎:
“呜呜呜,老天爷啊,你简直太没良心了,你为什么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实在太不公平了。”
“贼老天,你太吝啬了,你为什么让我的乖孙棒梗定在了十二岁,他还这么小,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永远的走了。
“老天啊,你也太狠心了,就这样让我活泼可爱,机灵懂事的棒梗命归黄泉啊,你心太狠了。”
“呜呜呜,我可怜的棒梗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哪怕只是一眼,你舍得抛下我和你妈两个人吗!”
“可怜我早年丧夫,中年丧子,晚年又没了孙子,呜呜呜,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也随他们去算了!”
周青很是意外,棒梗这个小祸害竟然凉了吗?
但是周青直觉事情可能有转机,就出门查看。
只见贾张氏又坐在院子中间的地上大声嚎叫,声泪俱下,很是凄惨。
院子里的邻居们也听到这声声泣血的呼喊,都纷纷出来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