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会说是慈善拍卖会,其实更像是一场小型晚会。
这里不但有主持人,有歌舞、魔术表演,供人欣赏。
还有主办方提供的美酒佳肴。
宾客们坐的座位也是圆桌的形式排布。
程潇分在了左手边的第三桌。
这桌除了她之外,还有陆振华、陆轩父子,赵卫国夫妇,老刘以及他的女儿。
老汪、老苗等人则是被安排在了邻桌,同桌的还有a12别墅的其他客人。
他们的面前放着专属于自己的名牌,还有一会儿叫价用到的号码牌。
程潇拿起属于自己的号码牌。
低头一看,正面写着23,侧面标注“程潇”二字。
手指一动,号码牌在掌心转了两圈,把玩一番后,程潇把它重新放回桌上。
同时抬眸一扫,发现属于郭女士也就是女老板的位置还空着,于是便问道:“郭女士呢?”
“郭总有些不舒服,来不了了。”
罗斌坐在程潇的邻桌,和程潇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他听到程潇的话后,转过头对着程潇的方向笑了笑,眼神清明,看不出有任何心虚。
程潇却因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听到罗斌的回答后,挑了挑眉,尾音拉长:“原来郭女士不舒服啊……”
“是生病了吗,罗助理怎么不在身边照顾?”
罗斌是郭女士的助理,跟随她来到品酒会。
她不出现,罗斌却来了,怎么想都觉得怪异不对劲。
“只是有些不舒服,算不得生病。”
罗斌面对程潇明显质疑的话,脸上的笑容不变。
强调道:“而且郭总不是小孩子,她能照顾好自己,不需要我插手。”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程潇若是再做纠缠,到显得程潇不懂道理。
于是程潇收回目光,闭口不言。
她这边偃旗息鼓,一旁的陆轩倒是听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可这不妨碍他维护自家女神。
阴阳怪气的道:“品酒后又不是商业性质的酒会,是做慈善的,罗助理来了,是能出钱还是出酒?”
“作为助理,在老板面前鞍前马后,把老板伺候好才是正道。”
“伺候?”
罗斌勾了勾嘴角,讥讽一笑,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陆轩。
只见他悠悠的道:“陆少这个词用的很奇怪,难道一品轩的工作人员都要伺候陆少吗?”
“陆董,是这样吗?”
罗斌不与陆轩争辩,把矛头直接对向陆轩的父亲——陆振华。
“我家这小子是个学渣,文化知识没学好,用词不准确,罗助理莫要与他计较。”
陆振华的话绵里藏针,罗斌若是在追着陆轩的口误不放,就是他为人小气。
“陆董放心,我不会和陆少计较的。”
听罢,罗斌微笑着摇头,身子向下微弯,伸手从脚边拿起一瓶酒摆在了桌上。
“不过有一句话陆少说错了,我虽然没钱,可我带了酒。”
“虽然郭总人不舒服,可她还是心系品酒会,希望为华国的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特意命我带着这酒参加拍卖。”
几句话,罗斌完美的解释了他出现在此地的原因。
也为郭女士树立起热心慈善的好形象,拉足了好感。
这份应对,这份机智,陆振华听了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对着陆轩狠狠的瞪了一眼。
陆轩脸一红,低下头来,搬着椅子往程潇的方向挪了挪。
程潇瞥了一眼,没出声,低下头拿出手机,敲下一段话递给陆轩。
上面写着:“你有a12别墅负责人的电话号码吗?”
“没有!”陆轩摇头。
“不过……”话音一顿,陆轩东瞅瞅西望望,附在程潇耳边道:“我知道那栋别墅的电话。”
闻言,程潇转头看了罗斌一眼,收回目光。
接着道:“作为a12别墅的领班负责人,客人生病她是不是该关心一下?”
“哦,对!对!”陆轩恍然大悟。
虽然是个学渣,可是他最不缺的就是小聪明,一下子便听明白了程潇表达的意思,“蹭”的站起身。
“陆轩,你干什么?”陆振国见了呵斥一声。
品酒会里每个人都坐在座位上,这小子站着这么显眼,像什么话。
“快坐下!”陆振国压低了声音。
“母上大人来电话了,我出去回一个。”
陆轩随便找了个借口,快速离开大厅。
待他走后,台上的一轮表演正好结束。
主持人上台高声道:“亲爱的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大家好!”
“今天非常荣幸的能与大家欢聚在一起,共同见证这场品酒会,这场慈善盛宴。”
“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所有受捐赠、受帮助的人,向你们道一声最衷心的感谢……”
“……”
“最后有请此次品酒会的举办人钟齐先生!”
话音一落,大厅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在钟思远和礼仪小姐的陪同下走上前台。
站定后,便深深的向着台下鞠了一躬,激动的道:“谢谢大家能来参加此次品酒会!”
“也谢谢你们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为华国的慈善事业出一份力!”
“……”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行善积德,乐善好施,这是中华民族的美德……”
“……”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过后,钟齐先生招了招手,一名礼仪小姐端着一瓶包装精美的酒,立在他的身侧。
他才继续开口道:“此次品酒会就由我先来抛砖引玉吧!”
钟齐握着话筒介绍道:“贵州茅台酒,飞天牌,编号5064。”
“喜欢的朋友都知道,这款飞天的商标是源自于敦煌壁画的飞天形象。”
“本标的有一百瓶,茅粉们俗称为“大飞天”,都是八十年代前期出产的,距今已将近四十年。”
“具有收藏价值。”
“喜欢的朋友可以拍下。”钟齐抬手抚摸着酒瓶。
瓶身已有年头,略显破旧,具有很强烈的年代感,是那个时代的回忆。
这瓶酒钟齐收藏了很久,几经挣扎后,才决定把它拿出来拍卖,对此钟齐也是有着浓浓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