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忧言伸出手托着她的脸:“错了,我教霜霜说什么?”
右繁霜乖乖道:“我爱你。”
苏忧言捏了捏她的脸,声音低沉又温柔:“霜霜今天吃醋,我真的太开心了。”
右繁霜呆呆道:“开心什么?”
苏忧言低头凑近她:“开心霜霜爱我。”
右繁霜忽然觉得委屈:“你不爱我。”
苏忧言不解:“我哪里不爱你?”
右繁霜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小猫,只是她竭力地平静:“你看我哭你还开心,你变了。”
苏忧言还没说话,右繁霜就哽咽:“果然乌歌姐说得没错,男人都是会变的,只有又高又帅是真的,哪怕那个人是阿言。”
苏忧言:“……”
他只感觉拳头有点硬。
乌歌,谢谢你。
乌歌突然在遥远的地方打了个大喷嚏,对面的黎司期被吓了一跳:“你有病?”
右繁霜哭着,苏忧言直接低头吻她,让她没功夫哭。
亲完她又温柔地道:“回去哭好不好?
右繁霜愣了一会儿,眼泪流得更汹涌了:“阿言叫我回去哭,是不是觉得我在外面哭丢脸?”
苏忧言用力一搂她的腰:“霜霜,我是让你去床上哭,除了床上,你在任何一个地方哭我都会很心疼。”
右繁霜猛地顿住了,脸像火一样烧起来,哭声也陡然一顿。
苏忧言的声音依旧温柔得像水一样:“走吧,回家了。”
回到车里,右繁霜就把头埋进苏忧言怀里,苏忧言忍不住露出笑意。
而周晚玉在前面开口:“狗仔的照片都已经买下来了,您需要留个纪念还是销毁?”
苏忧言故意动了动装睡的右繁霜:“霜霜,纪念还是销毁?”
右繁霜的脸皱起来,显然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苏忧言挑眉:“留个纪念吧,纪念一下她第一次对我发脾气。”
而右繁霜握起拳头轻轻锤了他一下。
苏忧言宠溺地笑着道:“第二次。”
右繁霜别过脸去,却不好意思地又笑又哭的。
周晚玉无来由被年轻人的恋爱感染了。
打个架赔了陈氏两百多万,单单那十二颗黑珍珠就花了一百多万,现在发个脾气又花掉两百万。
小苏总的脾气和老董事长年轻时倒是很相似。
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凭自己喜好做事,放肆而恣意。
苏忧言低声道:“现在几点?”
周晚玉看了一眼:“九点。”
苏忧言淡淡道:“知道了。”
四个小时后,右繁霜哭得眼泪都干了,苏忧言搂着她,温声道:“霜霜,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右繁霜无力道:“几,几点?”
苏忧言把床头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时间:“一点。”
右繁霜虚脱地靠在他怀里,委屈又可怜地一笑:“睡觉了吧。”
苏忧言认真地看着她:“霜霜今天欺负我。”
右繁霜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我爱你。”
苏忧言挑眉笑了:“这么敷衍?”
右繁霜听都不听他说什么,口齿不清地道:“阿言我爱你。”
阿言,怎么这样啊。
苏忧言起身,把她抱进浴室。
第二天右繁霜醒来的时候,苏忧言已经不在床上了,旁边空空荡荡一片。
她想起来却觉得腰酸背痛,干脆又躺下了,面对着落地窗那边晒太阳。
从床头拿过手机给苏忧言打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委屈道:“你在哪里?”
苏忧言打开门,右繁霜拿着手机回头看。
他笑了笑:“在这里。”
右繁霜想过去但是起不来,幸好苏忧言走了过来,走到床边坐下:“怎么了?”
右繁霜坐起来,苏忧言以为她是要抱自己,然而他伸手的同时,右繁霜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苏忧言意外地看着她。
右繁霜咬完一口还想咬第二口。
苏忧言捏住她的下巴,温声道:“怎么了?”
右繁霜委屈道:“我疼。”
苏忧言似笑非笑:“所以你想让你老公也疼?”
右繁霜闷闷道:“我看出来了。”
苏忧言好奇道:“看出来什么?”
右繁霜伸手握成拳头,无力地锤了他一下:“你现在身体超级好。”
苏忧言冷峻的眉目舒展开来,勾了勾唇:“霜霜发现了啊?”
右繁霜垂头丧气的:“我好累,我睡了一觉还是好累。”
苏忧言把她搂在怀里:“那怎么不累?”
右繁霜叹了一口气,绵软的声音萎靡不振:“我不知道。”
苏忧言拿她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十点。”
但不知道为什么,右繁霜像是应激似的,猛地坐直,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那双大眼睛惊愕地看着苏忧言,委屈又震惊。
像是在责怪他怎么这么毫无人性。
她抿着唇,眼巴巴地看着他,表情越发可怜。
苏忧言笑出了声,像是有些无奈,可又宠溺道:“现在十点,还有两个小时吃午饭,霜霜可以决定要不要吃早餐,吃了之后推迟一下午饭时间。”
右繁霜松了口气,她给苏忧言看肩膀上的手指印,结结巴巴道:“你看…你,你好用力。”
苏忧言故意装可怜:“现在我满背也都是霜霜指甲挠出来的痕迹,霜霜也好用力。”
右繁霜噎了一下,声音软下去:“对不起。”
苏忧言摸摸她的头,有意引诱道:“没关系,只要霜霜不生气,我什么痛都可以被治愈。”
右繁霜像只偃旗息鼓的小猫咪,明明很生气却因为意识到自己有错,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发脾气。
苏忧言满意地道:“我抱霜霜过去刷牙。”
右繁霜被伤害过,有十足的警惕心,她用被子包住自己:“刷完牙也不亲亲。”
苏忧言温声道:“好,答应霜霜。”
他把她从被子里捞起来,打横抱进浴室让她洗漱。
右繁霜坐在洗手台上刷牙,苏忧言拿着打湿的毛巾给她擦脸,像照顾自己的小女儿一样。
刷完牙右繁霜坐在洗手台上发呆,苏忧言把她抱回床上,让她继续休息。
刚把她放下没多久,苏忧言忽然道:“霜霜的脸好像没洗干净。”
右繁霜下意识道:“哪里?”
苏忧言俯身抵上她的唇,直起身来的时候,眼底眉梢都是笑意,点了点嘴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