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无尘淡饮一口酒，点了点头，而后再道：“要渡过去。”
“什么？！”
萧逸与玄璃，同时无比震惊。
在玄天仙域，一直存在一个传说：翻过界山，在山的另一边，是海。
渡过海，便能到达另一个世界。
可是，这也仅仅只是传说，谁也不清楚是否为真。
因为界山，不可翻越。
就连山的那边是不是海，就连这一点，几乎都无人知道。
之所以用几乎二字，便是因为有两个例外，也就是楚无尘眼前的二人——
萧逸，玄璃。
他们清楚，是真的。
山的另一边，确实是海，一片万界之海。
这还是多年之前了，那时，他们还未踏上九天仙路，作为玄天仙域天骄榜第二，玄璃首次对萧逸发起了冲击。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最终，二人大战上千回合，杀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玄璃败于萧逸三生剑下。
也就是那一战，他们惊动了界山之灵，得以看见了恐怖的一幕。
“楚兄，恕我多嘴问一句，你想要怎样渡过界海？”
玄璃神色凝重，问道。这既是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担忧，想要劝阻。以他们曾经看到的那一幅画面来看，那片海恐怖到了无边，难以形容，可以湮灭一切。
若楚无尘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并不想楚无尘去涉险，风险太大了。
“放心吧，我们有把握。”
一旁姜灵墨道，嘻嘻一笑。
她神骨仙姿，丽质天成，有一种天下罕见的美丽。
此刻喝了一点酒，莹白的俏脸微红，更是有一种别样的惊艳，清丽脱俗。
玄璃都忍不住有一丝心动。
放眼整个玄天仙域，他也觉得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说实话，若不是姜灵墨是跟在楚无尘身边的，玄璃绝对会有些想法。
当然，这里的想法只是一种单纯的追求。
别看他玄璃长的英气不凡，头角峥嵘的，但其实也是一个纯爱战神。
只不过，之前一直未遇到过能让他心动的女子。
而除此之外，姜灵墨身上一股气息也着实不凡，似命运交织，让他们也看不透。估计唯有楚无尘才知道其深浅。
“那就好。”
玄璃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想必就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不过，要跨过界山的话……”
玄璃又道，萧逸一边饮酒，也一边不时的说上两句，将他们所知道的关于界山界海的一切，都告知楚无尘。
“好。”
“多谢二位。”
一番畅饮，楚无尘准备离去。二人千里送君，也一直要将楚无尘二人送至界山脚下。
期间，也遭遇了白毛生灵，经历了一番大战。并且，在得知楚无尘对《堕神仙钟》有意，玄璃略作迟疑之后，也是大方将修行之法交出。
当然，大家都是讲究人，楚无尘也不可能白拿别人的。
作为回馈，他给了玄璃魂书上卷修行法，仅只是修行法。
“魂书？”
玄璃一惊。
而后，幡然醒悟：“怪不得我说那一日，堕神仙钟压根伤不到楚兄你。”
玄璃神识探入，几个金色的大字瞬间映入脑海。
“淬炼不朽仙魂穴，锻不朽仙魂。不朽仙魂成，元神不死不灭。”
这让他震撼，不愧是魂书。同时，也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在这之前，他的堕神仙钟始终无法圆满。
更是在与楚无尘一战，强行动用这一禁忌之术后，距离圆满更远了。
本以为可能无望了。
可不曾想，现在，魂书修行法的出现，让他又看见了希望。
他忍不住一笑：“多谢楚兄，看来这次是我占便宜了啊。”
接着，他又看向萧逸：“有了魂书上卷的修行法，我一旦铸就不朽仙魂，堕神仙钟也将大成圆满。”
“届时，我们再战！”
他眼神炽烈，犹如火焰燃烧，看着萧逸，更是充斥了一股战意。
一旦不朽仙魂铸成，或者堕神仙钟大成圆满……那时，他未必挡不了三生之剑，也未必会再败。
“你可要小心了。”
玄璃提醒，让萧逸忍不住无语。
这一番交换，对于玄璃而言，等同是获得了两个机缘。本来就让他郁闷了，楚无尘为什么不和他交换？
这玄璃还非要说出来……让他更加郁闷。不过也就在这时，他们到达了界山脚下。
界山。
这是一座黑色的山。
仅仅只是一眼看去，便给人一种无边的震撼，难以言喻。
这似乎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又一座的世界。
以世界尸骸，堆积而成的山。
其上，法则流转，奥义交织，更似有时间长河沉浮其中。
无比高，无比广，无尽头。
“这就是界山啊……”
姜灵墨也喃喃，美眸之中，充满了震撼。
“嗯。”
玄璃点了点头。
忍不住又多看了姜灵墨一眼，因为很可能对于他们而言，这一眼便是永别，今后再也不会遇见了。
“就到这里吧，二位不必再送了。”
楚无尘回头看着二人。
“好。”
“楚兄，一路小心。”
“一路小心。”
“告辞。”
“告辞……”
话音落下，楚无尘也便与姜灵墨踏上了这一条征程。至于萧逸、玄璃二人，则是一直停留在原地，注目着二人背影彻底消失。
“我们也走吧。”
萧逸道。
“嗯。”
玄璃点头，然后毅然的转过。
“你说，他们能成功渡过去吗？”
之所以此刻还有这样的疑惑，只是因为他们回忆当初所见的那一副画面，实在是太恐怖了，难以想象。
“应该没有问题吧。”
“祝他们好运吧。”
…………
而另一边，界山之中，时间流逝，不知多久过去了，楚无尘带着姜灵墨，也算是越过了重重阻碍。
但越是前进，他也越是发现这界山的不凡，明白为何玄璃二人说：界山不可逾越了。
不过，这仅仅只是针对于一般人，而非他楚无尘。
他目露仙光，符文万道，看向上方……
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已经看见了界山之巅。
并且，也明白了这其中的玄奥，知道界山为何不可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