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没吭声,他觉得,她要是能接受得了,其他的也都不算什么。
若是她知道了真相,还愿意和他在一起了,那么无论是他父王那边……亦或者说是巫师那里,他都会解决好。
他也只是要她一句话,一句话就够了,他愿意为了她铲除前路上所有的坎坷,赴汤蹈火。
不似常人的恢复速度,谢澜腿上的伤恢复的极快,不过一周的时间就拆了线,伤口处细嫩的鳞片长了出来,痒痒的。
谢澜抹了些药膏便没怎么管,其实,这伤口若是在海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时间去打理它,任由它自行愈合罢了。
小姑娘不愿意来他家,谢澜也没辙,只好任由她在酒店住着,只是心里还是各种的不放心。
……
温予在这边的酒店住的有小半个月,酒店前台的小姑娘都认识她了,见她回来了,笑盈盈的说道。
“温小姐,今天星海配送部的人来找过您。”
温予点了点头,这事她知道,她刚来这边没多久,星海的配送就又开始运转了,因着当时她觉得她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回去。
便联系的星海那边的客服改了配送地址,配送信息手机上也一直都有显示,下午的时候,星海那边的配送员还给她打了电话的。
她其实差不多得回去了,二月眼看就要走完了,她三月份的行程安排得密密麻麻的。
按道理讲,她是得提前回去的,来这的目的是找他,人也找到了,也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可就是不想走。
他这一回去,一连到六月份都不会有太长的假期了,他家就在这边,她也不能要求她往她那边去。
突然觉得异地恋算个什么,她这可是异国恋。
第二天一早,星海的配送人员便又把电话打了过去,温予下楼取了她的东西,从下单到收货,整整快要两个月的时间。
也是够久了,但据星海的人说,即便是这样,也没人退款,说不要,星海的珠宝,女款卖的不多,款款限量又限定。
反正她是抢不到,但是这男款,卖的数量还挺多,被她给抢到了个,八十八万……是真的不便宜。
不过她也是真不缺那个钱,只想给他最好的。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在通讯录里找到他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阿予,有空吗?”
“嗯,有的。”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下,说道:“我想你了。”
“……”温予有些愣,没吭声,等着他的下文,
“我家就我一个人,都没人陪我吃饭!”
温予觉得有些好笑,他都那么大了,也不是个孩子了,吃个饭还要人陪,她都是一个人吃饭的好不好。
见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谢澜低头看了看自己腿,开始卖惨!
“阿予,我腿好疼。”
“……”
“我两顿没好好吃饭了,头好晕!”
拙劣的不能在拙劣的演技,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假的,温予挺无奈的,叹了口气:“要去我去陪你吃顿饭?”。
“嗯,我去接你。”
“……”刚才还吆喝着腿疼,这会就吆喝着要来接她,温予表示自己就没见过这么不会撒谎的人。
心里也不想揭穿他,便同意了,她也正好把那东西送给她。
谢澜说要来接她,也的确是来了,不过是坐着家里司机的车开的,等车子快到了酒店楼下时,谢澜才又给温予打了电话。
天气有些凉,温予穿得却有些单薄,谢澜腿不太方便,便也没有下车,坐在后排,伸手把人拉进了车里。
关了门,车子便往谢家宅院的方向开了过去。
温予在兜里淘了掏,掏出了几包小饼干:“你不是说两顿都没有好好吃饭了吗?垫一下?”
谢澜轻笑了声,尽数都给收下了,还当着面的面拆了一包,青柠味的小饼干,口感很是清新。
见她一直盯着他的手在看,谢澜便觉得有些奇怪,开口问道:“阿予要吃吗?”
“不用了,你吃吧。”声音挺淡,也听不出什么来。
温予还在盯着他得手看,等谢澜把那一半小饼干都给吃完了,她还在看。
谢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承认,他的手的确是挺好看的,但是用不着这么一直盯着吧……
感觉怪怪的。
拉过他的手,捏了两下,温予也没再想那事,直接说了出来:“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嗯?”
“过年的时候买的,当时你不在,但是买那个东西是要提供指围的。”
谢澜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语气:“阿予买的戒指?”
“不是。”她顿了下,摩着他右手的大拇指,似乎实在量尺寸。
“你不在,那指围我是根据印象里你指头的大小抱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你万一要是戴不了,我不是就才买了。”
温予说着,从包里把那东西取了出来,谢澜愣了一下……这是,星海的东西,那目前上市的男款,也只有一款扳指了。
“你试一下吧。”小姑娘语气有些气馁:“反正这种量身定制的东西也退不了。”
黑色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只莹润的扳指,星海唯一的男款饰品,价值八十八万。
谢澜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他这是自己挣了自己女朋友的钱……
扳指有些大,不太和手,谢澜带起来松松的。
温予有些焉,趴在他身上,像是被拔了气得娃娃一般,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我不该莽的……”
“这下好了,你又戴不了,多浪费。”
谢澜伸手,很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没关系的,阿予有这个心意就已经很不错的。”
“弟弟尽量多吃点,吃胖点,这样应该就能带上去了。”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玩绕着他的指头,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你这样刚刚好。”
“胖了就没腹肌了,我喜欢有腹肌的男人。”
谢澜闷着声音笑了一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的好像阿予见过似的,”
温予不太安分得小手伸了过去,隔着衣服,不轻不重的在他身上按了下,仰头:“我不仅见过,现在,我还摸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