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点子从心里冒了出来,某洲道上的黑大佬忽然变得骚里骚气地:“哥哥,请现在,立刻,马上来玩弄我的感情!”
“……”
“哥哥,请立刻……”
谢澜懒洋洋的看了眼易安,漫不经心的:“我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断袖!还挺骚,像个受。”
“靠!爷爷我直着呢!”
“嗯“
“就算爷爷断袖,那也绝对是个攻!”
谢澜揉了下耳朵,缓了缓神,淡淡的:“希望如此。”
……
温予那一觉睡得很香,她表示,她有半个月都没有睡得那么香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窝处的黑眼圈都轻了不少。
她想见他是一回事,不让他看她,倒也不是觉得自己素颜的样子多丑,只是单纯地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的那些黑眼圈罢了。
怕他担心,怕他多想。
谢澜给温予打得那一通电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一次安稚,因此,温予也不知道,谢澜愿主动给她打电话说因为他被安稚骂了一顿。
她这些天在剧组拍戏,都没怎么花过钱,吃喝都是剧组提供的盒饭,住的酒店也是剧组包下来的,压根就不用她花一分。
索性,若不是谢澜打电话过来,让她点开某宝上看,她可能至今都不知道他给她发的那句话。
他真的没什么错,即便是那天演唱会过后,他语气不好,又匡了她,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是她这边先出了问题。
整一天,温予的心情都是极好的,她演技虽不如湘湘那么好,但是也学过,在这方面虽没什么经验,但是拍起戏来也是特别的顺。
就像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料,基本上每一条都是一次过。
温予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懒洋洋地看着不远处男一号和女一号的对手戏。
这一条已经拍了好几次了,但一直都不太理想,撕心裂肺的爱情,既要虐,想要赚足了观众的眼泪,总要有一方彻底绝望引得观众都心疼才行。
温予走了个神,回神的功夫,那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一条便又要重拍了,租来的洒水车喷着水,营造着清一色要出事的氛围。
女主又一次被男主这个渣渣男抬手扇了一巴掌,油纸伞从手中脱离,滚出去了好远,女人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浑身被淋得湿透。
双目愕然又无神,然后竟忘了台词……
温予忍不住地问道:“这一条拍的这是第几次?”
“第五次。”安稚说着递了杯酸奶过来,某甄的:“喝口酸奶压压惊,淡定点,多正常的事。”
导演许是也烦了,骂了几句脏话,然后一场务工作人员跑了过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导演烦躁地挥了挥手,全场休息十五分钟。
温予手机响了下,是安稚发过来的消息,她偏头看了她一眼,这……就在她身边,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输了指纹,解锁了屏幕,
安稚:这饰演男主和女主的两个演员以前有情感冲突,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的那种,据说,那女的……是被甩的一方,她应该是情感代入过深,所以发挥失常了。
温予按了几个字回了过去,没印象,抬头的时候,恍然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几个人在他身边簇拥着,一副领导视察的模样,谢澜……
温予猛的摇了摇头,这哪里是谢澜了,分明是他那个得理不饶人,说话阴阳怪气,嘴巴跟抹了毒药似的的哥哥,谢澄。
真是冤家路窄,温予这个人还挺记仇的,这会。见谢澄的第一眼便想到了那天在华语星媒里的事。
他说她是绯闻女王……压着嗓子骂她小渣女!呵,要不然看在他是他哥哥的份上,她这暴脾气,早就怼回去了!
可能是温予嫌弃地目光太过炽热,谢澄也感觉到了什么,便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他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似乎没料到会在这里再遇见她。
谢澄情绪敛得极好,虽是没有料到会在这碰见这小渣女,但很快就想也想通了,似乎是觉得还挺有趣的,隔着挺远的拒绝,谢澄给温予张了个嘴形。
小渣女,想转行了?
温予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跟没看见似的,悠悠地喝着自己的酸奶。
安稚轻轻地碰了碰温予,还觉得他们两个人在闹别扭,不太确定问道:“你怎么这么淡定呀?”
“我应该跟激动吗?”温予也挺纳闷的。
“诺,你喜欢的人,谢澜。”
“……”以前不太明白,但是现在,温予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谢澜敢那么大张旗鼓地去医院替谢澄的班了,感情这些人不是眼睛不好,而且被迷了眼,都认不出来了!
温予无奈:“你再好好看看。”
安稚疑惑:“在怎么看那也是谢澜呀,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俩还难别扭呢?”
“……那是他哥,叫谢澄,那兄弟俩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好好看看。”
温予也是挺无语的,她这个经纪人,平日里眼也都挺毒的,怎么今儿却连分个人都分不清楚了。
“同卵双胞胎?”
“可能吧!”温予不太确定的说着:“我不太清楚,没问过他,不过应该也就是那样了。”
“你见他们兄弟两个的次数少,你可能也没怎么观察过,其实谢澜和谢澄这兄弟俩长得虽说是一模一样,但还是有些细微地差别的。”
安稚:“说说看。”这分明都是一个人吧……
温予:“谢澜的左耳边有个红色的小痣,在耳垂那,不过颜色不深,不太容易被发现,谢澄是没有的。”
“这区别是真tm细微!你是拿了显微镜吧!”
“……没!”温予这辩驳挺无力地,但她还真是无意间发现的,当初谢澜烫伤住医院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的,不过当时也没在意。
随后,在华语星媒,谢澄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压着声音骂她小渣女的时候,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那左耳垂上是没有的。
在往后,她去星海找谢澜,她趁机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仔细的瞧了瞧,才发现的这么一个细微末节的不同。
即便是现在,温予只要一想到那天他那拘谨又不自然的模样时,心里仍旧会觉得可爱。
他呀,就跟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孩子似的……纯情的不得了,特别不经撩,她稍微说点什么,他耳朵尖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