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怔住了,眼神有些微变。
原本平静的脸,掠过一丝寒意。
靳雪握住门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嘴角也有些微不自觉地抽动。
莫名的,靳雪胸口处一股窒息的感觉,浑身感到不舒服。
不管是张宝禅还是向芙,抑或是秦子修,靳雪特么觉得他们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无时无刻都想跳出来恶心她。
这些“死蟑螂”太令人厌恶,靳雪的眼底滑过一抹鄙夷,以及嫌弃。
靳雪没有立即怼她,却是沉默了,张宝禅此时很得意,心中燃起了报复的快感。
诛心才是最痛苦的,张宝禅绝对不会放过靳雪,逼近她,继续羞辱她。
想安安静静过日子都不行,非要来招惹她,非要来恶心她,靳雪忍无可忍,转过身,阴鸷凶恶的眼神瞪着张宝禅。
靳雪颇为冷漠的脸,还带着一丝明显的嘲讽,“姜瑀现在的身家保守估计都不止300亿吧,区区一个二十克拉的戒指,算什么东西?
关键是,我是活人,姜瑀现在是我丈夫,他的就是我的,将来,谁敢保证我没有300亿,我跟一个二十克拉的死人戒指计较,我疯了吗?
跟300亿相比,我会计较一个死人戒指,我会跟300亿过不去?我又没病,犯不着自断财路。
就拿昨天来说,姜瑀给了我二十亿,张宝禅,你有吗?公公给了你多少钱?
唉,你一定没有,你只能眼睁睁看着益山集团破产,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好无能的样子,啧啧啧……好可怜呀!
别出去说自己是姜家的女主人,这地位跟事实太不配了,看得我都想笑。”
张宝禅气得语塞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以眼恶狠狠地瞪着靳雪。
既然张宝禅那么喜欢自取其辱,靳雪成全她,丝毫没给她留任何余地。
靳雪扬起手,向张宝禅展示婚戒,还在张宝禅面前炫。
“这个戒指是我的,属于我的私人财产。每年送到我面前任我挑选的珠宝首饰,各种奢侈品,加起来,应该不止一亿吧,只要我不跟姜瑀离婚,我不仅有一张长期饭票,就靠他送我的东西,我也能成为富婆。
我听说姜老夫人的遗嘱,她的珠宝首饰全部给姜瑀的妻子,也就是我,即使我没有姜氏集团的财产分割权,我依然还能成为富婆,张宝禅,你行吗?
你一直揪着不放的那个周婕,她有命享受这一切吗?最终受益人还是我,就连她的男人都是我的,我轻而易举就得到这一切了,我还需要争什么争呀?
只要我肯心甘情愿做姜瑀的妻子,不离婚,张宝禅,我敢说,姜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什么都得不到。你注定是失败的,你刺激不到我,我倒是觉得你比蟑螂还令人反胃!”
张宝禅暗淡的眼神下波涛汹涌,脸上的表情有些抽搐。
真的好恨眼前这个贱人,她巴不得这个贱人快点死掉。
张宝禅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即使心里气愤到极点了,此刻她还装出良好的教养,反讽靳雪,“为了老夫人的首饰,把自己和姜瑀绑在一起一辈子,无怨无悔过三个人的生活,靳雪,我好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