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第一手资料，靳雪让黄昊按着线索去复盘调查。
同时，靳雪委托商业调查公司去追查新导视传媒的暗箱操作问题。
处理完事务，靳雪才去了王歇的事务所。
那两个女保镖依然跟着靳雪。
“王律师，我来给你结算了，办得挺好，我很满意！”
王歇深沉如泽的黑眸里噙着一抹笑意，“还是那句话，我收费很贵的。我的宗旨就是，客户满意。”
靳雪轻轻颤动长长的眼睫毛，但是，并没有说话。
下意识的，王歇往门的方向看了看，“你还有事委托我帮你做？”
“我能不能告姜瑀派人监视我？”
怔了一下，王歇笑出了声音，“夫妻间的矛盾，通常先调解。”
“你觉得他那个人会听得进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他有特别大的意见，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抿了抿唇，王歇试探性说：“你们到底怎么了？我听说你们昨晚是一起离开慈善晚会的，照常说应该夫妻关系没问题才对。”
靳雪憨笑，杏眼里却是闪耀着精锐的光，“你知道黑婚纱系列的黑羽毛礼服吗？昨晚，我想穿来着，你应该也看到我发的朋友圈了，结果没穿上。”
王歇痞笑，“你生气了？我只是个律师，怎么可能知道时尚圈的事，不过，我确实看见你发的朋友圈了，那件礼服真漂亮，你穿也会漂亮。”
靳雪微眯眼，深沉道：“我给我同学打过电话，舞蹈中心的表演结束之后，她回到女演员化妆间，已经见不到造型中心的吴经理了，也没有看到那件黑羽毛礼服。
我特地给吴经理打电话，吴经理说，没看到我回来，以为我不需要换礼服了，碰巧她有事，她就先离开了。礼服的主人也反悔了，把礼服要了回去，不再租借。
我问礼服主人的联系方式，他们不方便透露。其实，我在礼服上看到一个名字，zhoujie，我上网查过这个名字，什么都资料都没有，我觉得很诡异。”
王歇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哪怕心中有再多的波澜，面对靳雪，他也能做到镇定自如，脸上若无其事那样不失礼貌般微笑，如同不知情那样与靳雪对视。
“虽然我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我也不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依我个人之见，奢侈品牌的客户资料都是保密的，你当然查不到。与客户签定保密协议，造型中心也是有理由拒绝泄露客户的地址的。都是在情理之中，你不必纠结。”
靳雪无谓地耸耸肩，“我不纠结，只是觉得诡异，没能亲自揪出想害我的人而感到有点不爽。我跟你说过的话，你会不会转头就告诉姜瑀呢？”
王歇笑得莫测高深，一副老奸巨滑的模样，“你希望我跟姜瑀说？为什么你不直接问他呢？你问，他肯定会说的。”
“说与不说，是你的事情，我不干涉。我跟你聊天，你可以当成我纯粹找你吐糟，最近，我太郁闷了，想找个不会乱说话的人聊聊天而已，我觉得王歇就是不会随便胡说八道的人。”
“我都让你逗乐了，此时此刻，我都忘了我是个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