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见过大师兄。”
苏幕刚走出翠云楼,迎面便走来两人,前者是一头红发,颇为激动的红庆,后者是神色颓然,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的朱师兄。
红庆天仓饱满,唇方口正,面相上就给人一种正气的感觉,再配上他穿的是蜀山外门弟子服,配以强健的身躯,开阔的胸膛,更是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他上次得大师兄指点,掌握的剑诀有所精进,后来本想要接着请教。
但苏幕闭关半月,出关后他第一时间过去,大师兄却已经下山,心中到现在还很是郁结。
没想到居然在云来镇中就见到了大师兄,自是激动不已,“大师兄,上次你与我讲了伏妖剑诀的几个要点,但我还有几处...”
“阿庆,你又犯道痴了,现在不是向大师兄请教的时候,”
朱二师兄这时上前,看向苏幕说道:“大师兄,我们是听说这云来镇翠云楼似有妖物作祟,顺便来此,大师兄既然从翠云楼出来,莫非就是?”
自千里林考核已经过去数月,朱师兄已入炼气,红庆也已是炼精上境,已经得到明淑的认可,能下山历练了。
苏幕听见他们是顺便来此,便知他们还有别的任务。
于是简短的向他们讲了翠云楼中人面玉兰花的事情。
两人听后皆是面露喜色,红庆道:“如此说来,空洞山有虎精聚众作乱是真的了,太好了,大师兄你要不就别回山了,跟我们一起去空洞山好不好?”
苏幕微惊,道:“你们两个要去空洞山?”
适才他从百日红口中了解到,空洞山的虎精足有上百,麾下还收拢了山中不少妖怪,若是仅凭红庆二人,前去将会万分凶险。
“哈哈,竟是苏师弟,”
忽然,两人身后传来一道颇为爽朗的声音。
抬眸望去,来人一身破布衣衫,头发些许潦草,“苏师弟,可还记得我?”
“常师兄?”苏幕很快想起,眼前之人正是当初他赴莫千与之约,在梅林之中教自己如何借助寒气锤炼真元之人,他记得对方名叫常春。
“能被苏师弟这样的天骄记住,常某人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常春走上前来,挑眉给了苏幕一个眼色,问道:“怎么样苏师弟,这翠云楼里的姑娘味道如何?”
呃...
苏幕一本正经道:“常师兄,师弟是来除妖的。”
“除妖顺便玩玩难道不是挺正常的吗?”
常春笑道:“要不咱们再进去玩会儿?师兄请客!”
“多谢师兄美意,不过师弟真没这癖好,”苏幕果断拒绝。
同一时刻,朱师兄鄙夷的目光落在常春的身上,道:“常师兄,你只有一颗心,便只应该用情于一名女子,这种风月之地,怎么能进去呢?”
红庆则出莫名的战意升腾,说道:“常师兄,女人只会影响我们出剑的速度,刘师兄不是有事离开了,那我们可以请大师兄跟我们一同去空洞山啊,我手中三尺青锋,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苏幕算是看出来了。
这是一个多情之人带着一个痴情之人,一个痴道之人前去斩妖的组合。
“我真的是服了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你们毫无风趣的木头,”
常春颇为无奈的止住进入翠云楼的步伐,重新看向苏幕说道:“不瞒苏师弟,我其实是内门洞天溪弟子,此次接了任务带他们去空洞山历练一番,”
“本来老刘与我一道,不过他出了些状况回山去了,既然苏师弟抓那花妖也和空洞山有关系,不如跟我们一同前往,任务结束后,奖励分你六成如何?”
蜀山外门弟子,通过太虚幻境后有两种结果。
一是直接进入七峰,成为七峰弟子,直达蜀山核心。
但能直接被七峰选中,可能性微乎其微。
绝大数弟子都会进入洞天溪修行,再经登峰道衍,优异者方才能进入七峰。
准确说洞天溪才是内门,而蜀山七峰属于是蜀山真正的传承之地。
成为七峰弟子,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今生今世都将是蜀山弟子。
而洞天溪弟子和外门弟子,其实都还有别的路可走。
比如洞天溪弟子和外门弟子还可以去参加朝廷的武道科举,进入朝廷为官。
这个规矩,蜀山自然不是很乐意,但属于是朝廷规定,也难以改变。
“原来是内门师兄,”
内门之中确实会有不少人到外门寒月奇潭中修行,苏幕行礼,“我也有意前往空洞山,不过就这般跟随师兄前去,在接剑堂无任何备案,能行吗?”
空洞山精怪这么多,苏幕自是不会错过的。
“师弟但请放心,老刘的接剑玉牌在我手中,你就当是替代老刘便可,”
常春道:“而且,若是我一人带他们三个,心里也没底,若有师弟一同前往,此行必然安全无虞。”
三人?
苏幕心道还有一人是谁?
不过他没问,因为还有更重要的,说道:“既然同行之人如此之对,师兄为何还要分我六成奖励,这未免不妥。”
“大师兄,我是来增涨阅历的,奖励什么的当然应该交给你们,你们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嘛,”红庆跃跃欲试,只盼苏幕能赶快答应前往空洞山。
“钱财乃身外之物,大师兄若是需要,我那小部分都可以不要,”
朱师兄四十五度仰望蓝天,道:“在我心中,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是比真情更珍贵的了。”
苏幕微怔。
不过这样的队友,是真好啊。
“既然两位师弟没意见,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有一位?不知是?”
“师弟,是个小姑娘噢,”
常春凑到苏幕耳边说道:“就是有些大小姐的脾气,我不是很喜欢,等会儿你要是喜欢,让给你了,不过分配的事你放心,那是个真正的小富婆,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
小富婆?
苏幕下意识道:“常师兄,你这是年少不知富婆好啊。”
便在此时。
远处忽来一人,声色尚显几分稚嫩,“常师兄,我们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