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满是震惊，它确定自己没听错。
【宿主，你知道赤鬼族长是谁了？】
肖野没有回答系统，他轻轻眯起了眼睛。
他在无数武将的面前，浑身的铠甲血迹斑斑。
手中的剑还在挥动，将无数敌人给砍杀。
直到他挥不动剑柄，肖野的身躯僵硬笔直。
无数的箭落在他的身上，也迟迟没有倒下去。
“你们不要将我的尸体带回去。”
看向不远处的武将们满是焦急，肖野的面色苍白无比。
他的剑抵在手肘，将首领的脑袋用最后的力气丢出去。
“只要帮我给女帝带上一句话，微臣守护好了她的江山……”
气氛极其的悲凉，充满了杀戮后的绝望。
武将们悲痛万分，看见肖野的身影被敌人吞没。
在首领被杀，异国熄火了。
整个将士们如同潮水退去。
只剩下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他将手中的长枪扔掉。
他找到了肖野的尸体，眼底闪烁出来绿色的幽光。
想要让肖野永远沉睡在这幻境里。
突然。
肖野的一只手握住了他，苍白的脸已经恢复正常。
一丝黑气从他身上蔓延，铠甲也逐渐消失。
他的嘴角掀起了邪佞的笑意，“我们该回到现实了，老家伙！”
“丞相大人……”
被肖野的手抓住的人赫然是小四，一开始就陪伴在他身边的相府随从。
他做出了大惊失色的模样，“您还活着，太好了！”
“赤鬼族长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肖野漆黑阴沉的目光骇人，他将小四的身影用力量压制。
察觉到了肖野气息里的杀意，小四也露出来了真面目，“你在幻境里什么时候清醒的？！”
“我从一开始就没被幻境控制。”
赤鬼族长想要全程控制幻境，不是要出现在女帝的身边，就是在肖野的身边。
显然赤鬼族长更加的讨厌肖野，一直扮演着最不起眼的随从。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赤鬼族长咬牙切齿。
“不算太早，在我第一次来到丞相府的时候，觉得你参与的戏份太多。”
听到肖野不屑的语气，赤鬼族长感到了侮辱！
他引以为傲的幻境，怎么可能迷惑不了肖野？
系统很惊奇的看见，这个随从小四化作了赤鬼的真身。
他握着一根权杖，盯着肖野恼火不已，“这是我的幻境，你不可能赢我的！”
肖野看到赤鬼族长还想挣扎，他直接用恐怖的力量将赤鬼族长给锁死。
“我不介意在幻境里杀你一次又一次。”
“不要……”
赤鬼族长终于认栽，他破除了眼前的幻境。
周围满地的尸骨都逐渐虚幻，肖野的手中抓着一只苍老的赤鬼。
他手中的权杖砰的一声，掉落在了深渊的地面。
周围是阴暗潮湿的，肖野的眼前是深渊的景象。
他扇了赤鬼一巴掌，“你确定解除幻境了？”
幻境里不知道多嚣张的族长，面对肖野可怜的点了点头。
肖野用黑气锁定着赤鬼族长，将他给丢在一旁。
在他旁边坐着的慕轻岚，还没有从幻境里醒来。
她的眼角流下了一行眼泪，眉眼浮现出来了浓浓的痛苦。
慕轻岚的模样看起来脆弱，白皙的脸庞沉痛不已。
肖野冷漠的注视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物件。
系统回到了现实，它激动的看向了任务条，【慕轻岚的洗白任务还没满，她还卡在进度条九十，宿主，你要失败了！】
慕轻岚的洗白任务未满，也在肖野的预料之中。
虽然他在幻境里铺垫了不少，帝王的无情却超出常人想象。
按照慕轻岚的心里防线，没那么容易攻克。
肖野随手将一旁的赤鬼族长拎起来，“你将慕轻岚的幻境控制住，别让她这么快醒来。”
“去让女帝等到我战胜的消息，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她看。”
这原本是肖野的后招，没被派去前线的后招。
如果在幻境里女帝还是没达成任务，肖野只能让赤鬼族长重头来一遍。
“我会尽力控制住幻境！”
赤鬼族长知道了肖野的可怕后，连忙表示愿意给他持续幻境。
慕轻岚的睫毛略微颤抖，表情又变的再次痛苦。
她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嘴唇泛白都在颤。
明明是沉睡的状态，浑身都散发着悲凉的气息。
肖野看到慕轻岚的洗白进度在缓慢推动，他参与不进幻境，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能够从系统的调取画面里关注后续。
……
轮回幻境。
肖丞相的尸体最终没能被带回来。
女帝悲鸣。
大臣们都跪拜在肖野的衣冠冢前。
女帝第二次给他举行了厚葬，只是肖野真的回不来了。
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肖丞相的忍辱负重，原来是默默奉献的忠臣。
这次还濒死逼退了一场战乱，百姓们忍不住称颂起来肖野。
世人都道女帝是明君，爱戴忠良。
只有她自己清楚，此生欠肖野的还不起。
“朕要去肖丞相的书房看看。”
厚葬完了肖野，女帝站在丞相府。
空荡的丞相府，清冷的没有人气。
在看过肖野的信件后，女帝才知道他没用乱用过财力。
在整个偌大的相府，过着拮据清贫的生活。
这更加能让女帝明白，肖野到底为王朝付出了什么！
她要让丞相府热闹起来，女帝安插了很多宫人相府打扫。
书房里。
也只有简单的桌子和文房四宝，散发着些许的书香气息。
女帝看了一会干枯的宣纸，上面有肖野的字迹。
她的眸子波澜，指尖触碰宣纸。
肖野平静的脸庞浮现在脑海……
情不自禁的，女帝又伤感了。
“肖野，如果有来生，朕会还你一世平安喜乐。”
女帝的情绪激荡，手不小心碰到了宣纸，掉落在了地上。
她弯腰捡起来，突然发现桌子底下夹着一张字画。
那是年少的时候，她亲手偷画的少年郎。
女帝的瞳孔震动，她僵硬的伸手拿了过来。
这张画轮廓和肖野有七分相似，是他默默练剑的飘逸模样！
女帝都快要遗忘了，在记忆里模糊了……
那最后落笔的三个字——心上人。
是女帝公主时期，暗恋的心上人。
她偷偷将少年藏在了画里，后来画被她不小心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