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基地的四周都连了电网,墙外还设有陷阱,想要离开的话,最好是走正门。
黎苏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大家趁乱转移到大门岗附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届时,她会隐入自己的空间,并快速把看门的守卫给干掉,再将大门打开。
因为她只能潜入空间三分钟,时间一到就会现形,所以这活有点儿风险。可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适合干这事,因此她必须铤而走险。
但就在一行人从暗处走出来的时候,不远处竟然传来了惊呼声,原来有人在蓄意纵火,直接把房子给点着了。
而且,这纵火的明显不是一个人,因为好几个地方都同时着火了,这个时间点巧合得有点古怪。
“太好了,这一下应该没人有空管我们了,我们还是快走吧。”看了看不远处冒起来的滚滚浓烟,有些兴高采烈的幸存者准备趁机跑路。
可是,他们高兴不到一分钟,广播又毫无征兆地响起来了。
这广播声急切而焦急,大抵意思是现在的形势还十分紧急,丧尸的数量多得可怕,幸存者们千万不要慌乱,最好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免有性命之忧。
同时,广播还告诫幸存者们最好安分点,不要趁机搞小动作。一旦有人胆敢闹事,通通会被抓去喂丧尸,绝不姑息。
本来某些胆小之人还不敢萌生逃意,听到这明晃晃的恐吓后,立马下定了决心,死活也不愿继续留下来。
就这样,许多素不相识的幸存者结起了伴,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杀丧尸,动作果敢利落。
反正前边有人带队,加上人多力量大,安全起见,黎苏也没有单独行动,而是和队员们跟着那些幸存者往外走,准备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突然之间,前方传来了密密麻麻的枪声,也不知道这枪击的对象是丧尸还是不听话的活人。饶是如此,大家依然没有后退。
眼看越来越多人往外逃,许多幸存者也加入了队伍当中,争先恐后把拔腿狂跑,生怕落后了。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当大量的幸存者涌向出口时,那支骁勇善战的小队又闻声而来,并拦住了去路。
“你们若是马上散开,并乖乖地回去,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如果你们执意不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那小队的为首者冲着人群大吼。
他的声音嘹亮冷酷,不带一丝温度,眼神更是犀利无情,如同冬日的寒冰一样。似乎只要这群人不听话,他下一刻就会把闹事者撕裂。
也是在这个时候,黎苏才发现她们的异能又不能使用了。很显然,那队伍中有人控制了他们的异能。
有些幸存者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十分纠结,隐隐有放弃的念头。毕竟在绝对的能力面前,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劳的,他们不想白白送死。
不过,也有一些幸存者在这里待腻了,完全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他们哪怕是死,也不愿留下来。
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尽管异能无法使用,手头上也没有称手的武器,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准备来个肉搏。
结果不出意外,他们还没靠近那些冷酷的战士,就受到了对方异能的攻击,纷纷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一片狼藉。
“你们有本事的话,就别控制我们的异能呀。靠这种手段逼我们留下来,你们不觉得可耻吗?”有幸存者不服。
还有人在大声号召:“一个肮脏恶心的破基地,还弄什么举报和连坐制度。大家都别怕,通通给我站出来。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把所有人都杀掉。”
但话音刚落,一支锋利的匕首便射入他的胸口,立时血花四溅,吓呆了身旁的人。
“我刚刚说了,胆敢闹事者,通通杀无赦。你们要是嫌命长了,大可一试,看看会有什么下场。”先前开口的那个男子再度发声。
原本此处还闹哄哄,在接连死了几个人之后,一些幸存者们的胆子都快被吓破了,谁也不喊吱声,生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可有一些幸存者知道,错过了这个好机会,恐怕没有下一次,所以不准备就这样放弃。
但就在这时候,那支小队里突然出现了变故。两名战士突然紧捂着脖子,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指缝里喷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下一刻,那个说话嚣张的为首者和站在他身侧的人也倒在了地上,同样被割了脖子。
除了曙光小队,谁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些战士会突然受伤。
眼看自己的同伴不知不觉被人抹了脖子,那些战士都被吓得不轻。但是,他们并没有自乱阵脚,反而警惕地盯着四周,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但是,他们看来看去,却没发现任何端倪,可身边的人却像被割断的麦秆一样,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
黎苏的动作很快,她的左右手各持着一把匕首,每每一出手,便有两个人遭殃。仅仅一分钟左右,她便收拾掉了这批人。
几天前,要不是因为队友们被分散开来,加上兴隆基地里有能控制异能者的高手,黎苏担心会有队友受伤,所以才隐而不发。
现在,队友们都在身边,大门又近在咫尺,加上还有众多幸存者在,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她,才果断出手,来个一招制敌。
在这支小队的所有人被干掉后,幸存者们的异能随即恢复正常,又可以使用了。
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在帮他们,但幸存者知道出手的人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一点也不害怕。
劫后余生的笑容挂在脸上,大家又一窝蜂往大门方向跑去,一秒钟也没有耽搁。
人群往外冲的时候,黎苏的现身时间也到了,她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曙光小队的队员当中,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能就此逃离,再也没有人能困住他。但很快,一道尖锐的疼痛却像针扎一样,狠狠地刺入了他们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