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子选妃那日真的临近以后,沈轻罗发现自己的担心属于是多余了。
她根本没有时间管太子不太子了,跟着林司赞忙了三天的布置和确认流程以后,几乎每天是沾床就睡。
选妃当天,沈轻罗卯时就被伺候的小宫女叫起来,林司赞已经等在外头了。
沈轻罗睡眼惺忪地爬起床,完全不想动弹,直接就边犯困边让小宫女伺候洗漱更衣。
最后还是实在等不及的林司赞进来,三下五除二帮沈轻罗绾好发髻,换上司言服制。
沈轻罗一边跟着林司赞往举行选妃的长宁宫去,一边掩唇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唉,太子殿下选妃,咱们真是遭罪。”
林司赞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沈轻罗:“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让旁人听去了。”
沈轻罗知道这位司赞大人嘴硬心软,对自己也是照拂有加,也只是笑笑应了声:“我晓得的,这些话也不过是随口抱怨两句,定不会当着旁的人说。”
林司赞这才满意地转过头,快步往长宁宫赶。
贵女们入宫是在辰时,太子也会那个来,但是负责此事的宫官们和后宫的嬷嬷们则要提前一个时辰安排好一切。
沈轻罗虽然是名义上负责监督和总览的,但是具体事务的执行还是落在了林司赞身上,沈轻罗更多的是跟着林司赞实践。
辰时,贵女们的马车开始陆续到达宫门口,沈轻罗被林司赞赶去贵女们进宫的宫门口等着。
很巧的是,这门还跟沈轻罗挺有缘分的,长宁宫的边上就是上次沈轻罗进宫求见皇后的长宁门。
沈轻罗一边拿着名册核对入宫的贵女娘子们,一边让手底下的女官们分别带着她们去长宁殿的偏殿和侧殿安置等待。
“哟,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吗。”忙得头晕眼花还没睡好的沈轻罗骤然听见熟悉至极的声音,本能地转头看过去。
就见到一身粉色衣衫,林琅环佩满身,却依然不掩艳丽绝色的沈云罗正站在不远处,神情是熟悉的高傲之中带着轻蔑。身边跟着几个同样花枝招展满身富贵的娘子,显然是她的拥趸们。
沈云罗知道了沈轻罗做了宫官没有任何妒忌,反而是满心的嘲笑,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沈轻罗没有办法参加太子选妃,才会跑去做那劳什子宫官。
要是能做尊贵的太子妃,谁会去做一个劳心劳力伺候人的宫官。
沈轻罗早就知道了会遇到沈云罗,但是因为大早上还有些困倦,所以反应慢了一拍,看着沈云罗没什么反应。
沈云罗看到沈轻罗根本没理她,觉得被怠慢,更加不满意了。
她带着几个姐妹直接走到沈轻罗面前:“我在跟你说话,你竟然敢不将我放在眼里!”
沈轻罗脑子逐渐清醒了,看着走到面前的沈云罗,眯了眯眼,然后扬起一个微笑:“沈二娘子,请出示名帖,还有这几位娘子,也请出示名帖。”
沈云罗愣了一下:“什么?”
她完全没有想到沈轻罗会是这样的反应,猝不及防
秦宋吃了两口面,看向中间摆着的豆浆和油条,豆浆正好一人一碗,油条也不多不少正好五根。
“这是什么?”他端起豆浆的碗,浓烈的豆香味更加清晰了,他转头看范饭“这就是你说的豆浆?”八壹中文網
范饭咽下嘴里的面条,忙不迭地介绍自己的新品:“对呀,这是用黄豆磨的,可香了,宋哥你快试试!”
秦宋一向是相信范饭的手艺,毫不犹豫端着喝了一口,瞬间,豆子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口腔,而且没有一点豆腥味,带着微微的甜味在口腔回荡。
“怎么样宋哥!好喝不!”一旁的李禾面吃了大半,也被豆浆吸引了注意力,眼巴巴地看着秦宋。
秦宋放下碗扫他一眼:“范饭做的东西那次不好吃?”
李禾“嗷”一声,兴冲冲地拿起碗就灌了一大口。
“香!”他抬起头,眼里都是幸福的光芒,“好好喝啊,比牛奶还香。”
范饭夹起油条展示:“这个配豆浆是最好的,你们试试。”
周锐给文清端了一碗豆浆放到手边,才自己拿过一碗。
“这是油条,可香了,越嚼越香,配上豆浆一点都不腻。”
范饭咬了一大口,顺手拿起最后一碗豆浆喝了一口,满嘴的油香混着醇厚的豆香,不由得幸福地眯起眼睛。
怪不得帝国要大力扶持科学院培育天然食物,还鼓励民众开餐厅练习厨艺,吃东西真的很快乐啊。
就算是口味再多的营养液,也代替不了咀嚼食物时满口馥郁的快乐和满足。
众人有样学样,也纷纷跟着吃,一时间赞不绝口。
“饭啊,你这手艺真的太好了,可惜就是这里地段太差了,这么久了一个客人都没有。”
李禾边狼吞虎咽边抽空建议:“要不我给我爸说说,让他在热闹点的商业街给你找个铺面。”
李禾是个低调的富二代,别看人一副虎了吧唧的样子,人家是名副其实的机甲公司的少东,文清和周锐的工作也是他安排的,三个人都在一个部门上班。
至于秦宋则是被军部的设计部招去了。
范饭摇摇头:“不麻烦你啦,我在这挺好的,新开业的餐厅这样子挺正常,哪有人一上手开店就宾客盈门的。”
李禾有点不甘心,觉得这里辱没了他兄弟的手艺,求助般望向秦宋,希望他能帮着说两句。
秦宋是开口了,不过不是劝范饭:“范饭说的没错,新店开业人少是正常的,而且就他一个人,客人多了也忙不过来,一点点稳扎稳打的做就好了,不必急于求成。”
大家都很相信秦宋,他都这么说了,李禾也觉得自己太急了,于是他挠了挠头:“那好吧,那饭饭你加油!要是实在不行就去我爸公司上班,你比我们几个有能耐多了,我爸之前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范饭笑着横他一眼:“吃你的吧,好话都不会说。”
“妈的,总算逮着这孙子了,这个叛徒,害死我们那么多兄弟,居然还有脸跑回首都。”
其中一个高个男人眼睛上方有一块疤痕,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的,一边掏出电子手铐一边骂骂咧咧揪起地上的人。
唐衡扫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男人,挥了挥手:“把人带回军部交给军事法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