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接触到地毯上遗落的手机,她眼前一亮,一把抓过手机拨打了110。
“喂,警察局吗?我要报警,有人涉嫌危害他人性命!”
……
打完电话,对方表示五分钟内就会到达。
陆锦书的心底松了口气,警察过来之后,她也可以安心的离开叶家了吧。
一边想着,一边往地下室走去。
没想到表面上富丽堂皇的叶家别墅,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地方。
阴暗,压抑。
黑色的设计,墙上挂着各种刑具以及一个刑架,还摆放着几个大型的类似于床一样的东西。
此时,赵娇正狼狈的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
拿着鞭子的叶庭飞宛若地狱里的恶魔,毫不留情的一鞭又一鞭的挥打在女人的身上。
尖叫声,鞭子的破空声,在空气中交织着钻入陆锦书的耳朵里。
“叶庭飞,你这是在犯法!”陆锦书捂着耳朵对着叶庭飞说道。
男人顿了一下,扭过头看了眼陆锦书,肆意的笑了起来。
“我就是法!”说完,他继续毫不留情的在女人的身上实行暴行。
陆锦书想要上前阻拦,但是已经红了眼眶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两人的实力悬殊,陆锦书根本阻止不了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
陆锦书没有办法,只能企求警察能够来得快一点。
很快赵娇就在疼痛中失去了意识,但是叶庭飞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拿起水泼在女人的脸上,等到女人清醒之后,无视她的求饶,继续抽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门外终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你好我是帝都公安局分局的李警官,麻烦跟我们走一趟。”两人看了眼地上浑身破败的女人,眼底满是不忍的说道,同时也对面前的男人充满厌恶。
然而看叶庭飞的家境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们也只好忍住客气的说道。
叶庭飞这才松开手中的鞭子,露出邪肆的笑,看向陆锦书,赞叹道:“不得不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话毕,他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赵娇被送到医院,而陆锦书作为目击者,自然是要去警局录口供的。
刚刚大学毕业的李佳诚负责给陆锦书做笔供。
原本以为陆锦书目击了这么残暴的行为会吓个半死,却没想到她十分理智,用淡然的语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
这让李佳诚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做完笔供,陆锦书问道:“以他的这种罪行,大概要坐多久的牢?”
李佳诚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这个说不清楚,但是故意伤害罪,家暴罪,应该会判个一两年吧。”
听到李佳诚这么说,陆锦书松了口气,等叶庭飞从牢里出来,她早就跑到别的城市,让他怎么也找不到了。
想到这里,她松了口气。
李佳诚忍不住看向她,20出头的少女正是青葱一般的年纪,瓷白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异常灵气动人。
不知怎么的,他就突然心动了。八壹中文網
“我们加个微信吧!”李佳诚语气冲动的说道。
陆锦书楞住,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的手机不在身边。”
他这是被拒绝了吗?李佳诚心想。
但是毛头小子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退缩,他再接再厉的说道:“那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也打不到车。”
话音刚落,叶庭飞就从拘留所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的人,还用不到你送。”
陆锦书诧异,李佳诚同样面色难看。
“你不应该被关起来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陆锦书下意识地问道。
叶庭飞冷笑,冰冷的眸子盯着陆锦书苍白的小脸,吐出霸道的字句:“我说过,在帝都,我就是法。”
这时局长也出现了,笑着说道:“调查清楚了,都是误会。叶先生不好意思啊,属下不懂事大半夜的打扰您了,改日我肯定上门请罪。”
叶庭飞点头应了下来。
“局长,他明明伤了人……”
“你快给我闭嘴!”局长恶狠狠的打断年轻警官的话,“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敢这样说话?他可是就连市长来了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叶氏总裁!”
说完,面向叶庭飞的时候,又是一阵吹嘘奉承。
陆锦书看着面前的一切,心底发凉。
如果说,就连正义都站在了他的那边,自己还能拿什么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看着少女苍白失落的小脸,李佳诚心底一阵疼惜。更是恨自己无能,没有办法帮她出头。
叶庭飞看出李佳诚眸底的情谊,不满的皱眉。
“过来!”他低沉着声音说道。
陆锦书摇头,后退了两步。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叶庭飞再次说道,语气里俨然已经带上了一丝威胁之意。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样对她,只会让她离他更远。
陆锦书不断后退,转身离开警局。
她要逃,逃到一个没有叶庭飞的地方。
叶庭飞脸色暗沉下来,她竟然想逃离自己?不可能!除非他不要她,不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开他。
叶庭飞大跨步走出警局,直追陆锦书而去。
“你给我回来!”李佳诚不放心,想要追上去,却被局长一把拉回来。
“可是,我担心她会受伤。”他担心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说道。
“那也跟你没关系,你要知道,他可是动一动脚,帝都的地都要抖三抖的叶氏总裁,你是斗不过他的。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对你爸交代。”局长苦口婆心的说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再待在这里了,明天我就把你调到别的地方去。”局长生怕他会做傻事,喃喃的说道。
另一边。
陆锦书离开警局,就想要拦出租车离开,然而这个地段本来就不是繁华路段,在这个点更是没什么车。
担心叶庭飞会追上来,她只好快步的往出租屋的方向跑去。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很累,肺干疼干疼的,似乎就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