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怀亦’手拿灵汐宝剑,沿着后山崎岖的山路飞奔着,心中刚刚松了一口气,“总算逃出来了.....”“贼子,休走!留下我灵汐剑!”
一声娇叱从身后传来。吴怀亦初闻声音传来之时,还觉来人有三四十米之远,待后头看时,只见一白衣女子已到身后三五米,不想此人轻功如此之快,竟在自己之上,不由得大惊,急忙拔剑向后连劈数剑,阻挡白衣女子追势,身子凌空飞起,在空中翻腾几下,甚至潇洒的落于一块巨石之上。稍稍稳了稳心神,仔细看了看白衣女子,顿时被她曼妙的身姿,精美剔透的容貌,高雅出尘的气质所吸引,心中淫念顿生,“叶小夏啊叶小夏,你阅女无数,只是一些庸脂俗粉罢了,若能与此等女子双修阴阳,才不枉此生啊!……”他痴呆呆的竟然说出声来。白衣女子听罢,双颊绯红,也不答话,抬手便是一把暗器洒了过去,身随暗器飘然而至,月光之下犹如仙子一般。“吴怀亦”忙用宝剑将暗器拨打到一旁,随即与白衣女子打在一起。不远处追来的郑德军听到二人打斗的声音,小眼睛转了转,闪进山路旁的树林中,几经周折,终于转到“吴怀亦”的身后,大骂一声,“臭流氓,找家伙吧!”
用尽全身功力将别在腰后的钢凿扔了出去,一道闪电般直奔“吴怀亦”的后心扎来。“吴怀亦”此时已被白衣女子的精妙招式打的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心中暗暗叫苦,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一个郑德军年纪轻轻内功深厚无比,一招之下让自己受了内伤。现在这白衣女子与他年纪相仿,内力虽不如郑德军,但也在我之上,武功招式更是精妙无比高深莫测,如此缠斗下去,恐怕我要交代在这里。心里懊悔不已,暗骂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贪恋美色,落得如此狼狈不堪。正在苦苦思索退身之计,听到郑德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慌意乱之下,被白衣女子衣袖扫中胸膛,“噔噔噔”连退三步,刚要稳住身形,只觉身后一股“劲风”扑来,料是有暗器连忙将手中宝剑当作大刀使用,一招“夜战八方”,护住周身要害。只可惜他仓促之际来不及细想,低估了郑德军全力掷出钢凿的威力,只听宝剑“嘡啷”一声龙吟,撒手而出,身子也受不住这股大力,向后飞出,只觉胸口一紧,喉咙发甜在空中“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钢凿将宝剑击飞,向上横移了半尺,去势不减,“嗤”的一声,插进“吴怀亦”的右肩之上,尺余长的钢凿将他肩头钉了对穿。“吴怀亦”惨叫一声,落在地上,滚出四五米远。郑德军几个起落跳到他的身旁,点中他几处要穴,让他动弹不得,将他夹于肋下,又几个起落将宝剑捡起,来到白衣女子身前,将宝剑还鞘,反转宝剑将剑柄递向她,“雨莲道长,请收回你的宝剑!”
白衣女子怔怔的看着他,那日救他之时,只当他走火入魔之时,在透支生命才打出的那样威力的招式,原来他内力竟真的这般深厚,刚刚那一击,虽不及她师父,也相差不了几分了。看他似乎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也不知他是如何练就的这身内力,想必他的师父也是位世外高人。只是他的轻功好像差了些,笨的像山中的野猪一般,只会横冲直撞!想到此,不由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郑德军连连呼喊她几声,见她不理不睬,忽的笑出声来,本已极美的面容更是增加了几分妩媚,不由得看的呆了。白衣女子自觉失礼,娇羞的俏脸一红,急忙抓住宝剑,想要接过宝剑,赶紧回到山下观中去。那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剑柄,用力一拽,触动绷簧,“仓朗朗”宝剑出鞘,随后便是“嗤嗤”两声,“哎呀,卧槽”一声惨叫。“嗤嗤”两声是宝剑出鞘之际,顺势把郑德军的夹在肋下的“吴怀亦”的头发连同头皮削下一大片,又将郑德军的左臂划出一道伤口。“哎呀,卧槽”是“吴怀亦”突然头皮被削下,又疼又怕,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郑德军左臂受伤,也立即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刚才痴呆呆的看着人家姑娘,还是一位出家的道姑,失礼非常。白衣女子见自己竟然用宝剑划伤了郑德军,虽是无心之过,也心生愧疚。二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说了声,“对不起!......”白衣女子见状,顿时满脸绯红,她自出生以来,便随师父在这山中修行,除了几位师伯、师叔偶尔来此拜访师父,她从未与其他男人说过话。虽然清纯至极,但成年以来男女之事还是懂一些的,此情此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暗运真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淡淡的说道,“随我下山,处理一下伤口吧。”
“呃....谢谢雨莲道长!”
郑德军赶忙答谢。“我并未出家,我叫白雨莲!”
白衣女子说着飞身向山下而去。“白雨莲....白雨莲......好听.....”郑德军憨笑两声,紧随其后向观中而去,“我叫郑德军,姑娘!”
“嗯,我记下了!”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小子,你是不是看上这位靓女了吧!”
‘吴怀亦’贱笑着问道。“闭嘴,臭流氓!”
郑德军听着淫荡的语气,一巴掌打在他的嘴上。“我靠!你这个扑街仔,你对这位姑娘动了歪心,还骂我臭流氓?我顶你个肺啊!”
“去尼玛的,你一个强奸杀人的罪犯,少用你的心思评价我啊!再敢说一句,老子打烂你的嘴!”
“丢雷老母!我就要说,靓女,这个烂仔,扑街,看上你喽...哎呀...”“啪啪啪.....”郑德军用力抽打着‘吴怀亦’嘴巴,“闭嘴!”
“丢雷老母,痛死我喇,诅咒你全家死晒......”吴怀亦的双唇被打的肿如香肠,鲜血直流,骂的更狠了。郑德军也听不懂他的粤语,只是心烦,便点了他的哑穴。白雨莲听他二人在后面胡说八道,心里又羞又急,脚下不免加快了几分。不多时,便到了魁星观中,老道姑正在大殿等候,见他二人鱼贯而入,白雨莲拿回了灵汐剑,郑德军也抓住了‘吴怀亦’,轻轻一笑,“你们回来啦。”
“师父!”
白雨莲向老道姑拜了拜一拜,站在她的身后。“见过真人!”
郑德军将‘吴怀亦’也扔在地上,一揖到地。“小施主,不必拘礼!”
老道姑一摆衣袖,一股柔和的内力将郑德军扶起,“咦,你受伤了?”
听到老道姑的问话,白雨莲俏脸微微一红,见郑德军看了过来,急忙转过头去,想起刚才的事情,微微露出几分笑容。“呃....小子不小心划伤的,一些皮外伤,没什么事儿!”
郑德军干笑两声答道。“妙青,取些金创药来!”
老道姑吩咐道。“是!”
妙青答应一声,退出大殿。“小施主,我见你也是身怀绝技之人。不知令师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啊?”
老道姑问道。郑德军想起陈方的叮嘱,不可将与他学武之事告诉任何人,便说道,“小子幼时遇到一位行乞的老人,跟随他老人家学武八年,后来他人家不告而别,也不知怹的姓名。后来偶遇高僧释念禅师,在怹面前学过两年,不过小子福薄,也不曾拜师。”
“哦!?一位乞丐?”
老道姑闭目思索了片刻,缓缓睁开眼睛,“看你的武功路数,也不似丐帮,怕是一位奇人。释念老和尚,贫道倒是有过几面之缘。”
“看你也不似江湖草莽之辈,怎么会沦为囚犯呢?”
郑德军听到老道姑的问话,便将自己的遭遇讲了个大概,只不过略去了师父陈方的姓名以及所传授的武功,只说陈方传了他一些吐纳修行的法子,教了他几手擒拿的功夫后便不告而别,上大学后偶遇释念老和尚,学了他“大慈大悲千叶手”的绝技,后来家中父母惨死,一时冲动为报父母之仇,重伤仇人后自首,才沦为犯人。白雨莲一旁听着郑德军的讲述,自己无父无母自小随师父在山中修行,也不知痛失父母的感觉如何,只是如果有人害了师父,想必我比他还要冲动,恐怕是要杀人的。又见郑德军年纪轻轻便遭遇了家破人亡,沦为囚犯的经历,不免对他动了同情之心。听到郑德军讲完,老道姑双手合什,“无量天尊!物损于彼者盈于此,成于此者亏于彼。损盈成亏,随世随死。往来相接,间不可省,畴觉之哉......”一段经文念罢,“小施主年纪轻轻千万要守住本心,不可妄动杀念。”
“多谢真人指点!”
郑德军躬身施礼。这是妙青已将金疮药取回,老道姑接过药瓶递到郑德军手中,“小施主,我观中皆是坤道,不便留你,将金疮药收好,回改回之地去罢,带你重获自由之时可到观中一叙。”
郑德军再次拜谢,“不知真人可将姓名相告,小子铭记于心,日后再做报答。”
“贫道方外之人,不图什么报答。不过你既问了,便告知于你。贫道俗家姓刘,道号‘玉贞’。”
老道姑笑着的说道。“小子,记下了!”
郑德军躬身施礼,“小子,就此告辞,打扰真人清修了。”
说罢,抬头看了看白雨莲,白雨莲见他看来,脸色一红低下头去。郑德军微微迟疑片刻将‘吴怀亦’夹在肋下,大踏步走出魁星观。...........郑德军心中想着白雨莲的身影,肋下夹着‘吴怀亦’,不知不觉已经沿着河道向回走出二三十里,眼见天色渐亮,腹中有几分饥饿。将‘吴怀亦’扔在地上,跑进林中,想要打些猎物充饥,半晌也未见一只野兽。只得原路返回,出的林子,远远瞧见不知是什么动物,正在‘吴怀亦’身边嗅来嗅去。急忙飞身过去,直到近前发现原来是一只狍子。见郑德军过来,狍子惊慌失措,转身便跑,跑出不远回身看着郑德军,一脸好奇的样子。郑德军肚子饿的“咕咕”之响,气的踹了‘吴怀亦’两脚,‘吴怀亦’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又气又疼,口中‘呜呜’不停。那狍子更觉好奇,竟然一步步走到二人身边。郑德军看着眼前送上门的狍子,见它一脸蠢萌呆滞的表情,好笑至极,也不忍心杀它充饥,只得将它赶跑,在河边叉了几尾鲜鱼。郑德军捡柴生火,将鲜鱼烤上。走‘吴怀亦’身边,双指捏住钢凿,“噗”的一声,将他肩头之上所插的钢凿取下,只疼的‘吴怀亦’双眼一翻,昏死过去。郑德军也不管他,给他上了些金疮药,从他身上扯下一片衣襟包扎好,便不再理他。见烤鱼也差不多了,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三两条鱼下肚,‘吴怀亦’也行转过来。郑德军将他扶起,背靠大石坐好。又拿起一条烤鱼边吃边说,“老吴啊老吴,你看看你害的我多惨!我还得给你治伤,还得背着你回去。”
“嗯?什么表情?你也想吃啊?”
见‘吴怀亦’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中的烤鱼,知道他也饿的不轻,郑德军继续说道,“想吃没关系,不过嘛,我问你什么,你得说实话!不然,哼!别说吃鱼,老子还要揍你!”
说着用手拍了拍‘吴怀亦’的脸,‘吴怀亦’急忙点了点头。“我问你,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郑德军啃了两口烤鱼。“卧槽!?不说?我喜欢!”
郑德军奸笑了两声,“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吴怀亦’的脸上。虽然未曾使用内力,但这些日子以来天天卸沙子、搬砖,两只大手早就磨得满是茧子,‘吴怀亦’的小白脸那经受的住这样摧残,五道黑红的指印刻在了英俊的小脸上。“没想到,你一个小白脸还是个硬骨头!哈哈,我郑德军佩服你!”
郑德军看着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吴怀亦’坏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又是几个耳光,接着又是几脚踢在他的身上,只打的‘吴怀亦’满地乱滚,奈何穴道被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连求饶也没有办法。郑德军拳打脚踢了半天,感觉有些累了,这才停下,揉着肩膀长出一口气,“还是不会武功,打人爽啊!就是太他妈累了......”双手掐腰休息了一会儿,郑德军蹲在‘吴怀亦’身边,满脸血污肿如猪头的‘吴怀亦’以为又要打他,两眼满是惊恐的看着郑德军,嘴里‘呜呜’的似是哀求。郑德军见状‘哈哈哈’大笑着解了他几处穴道,“说吧,小白脸!”
“我顶你个肺啊,你个扑....啊!!!”
‘吴怀亦’没等骂完,一声惨叫,被郑德军反手一个耳光打的飞出几米远,再次坐起身来,“噗”的一声吐出几颗牙齿。“忘了告诉你了,小白脸,上次打你没用内力,主要是为了解气!老子和你无冤无仇,你他妈的挟持老子,还要杀老子灭口!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恐怕早就被你杀了。现在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捏碎!”
郑德军说着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鹅卵石,双指微运真气,捏了个粉碎。“不要打啦......不要打啦,我说....说就是了......”‘吴怀亦’急忙答道。“把你的真名实姓,生平来历都他妈说出来!”
“冇问题啦......”“说普通话!”
“OK啦,OK啦,大佬!”
“我叫叶小夏,27岁啦,祖籍是东广省羊城市的人,后来随父母移民到了加拿大!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行合宫的阴阳护法,我们行合宫的所修炼的内功心法叫做‘阴阳和合功’,男人修炼这个内功需要吸收很多元阴,女人需要吸收元阳......”“你就他妈说你们是靠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不完了吗!”
“是啦是啦,二十七年前我的爸爸妈妈为了突破内功瓶颈,做了很多案子,公安和一些江湖人士到处都在抓他们,不得已就逃到了加拿大了。我是在那里出生的,10岁之时就和我的爸爸妈妈学习这个内功了。可是在加拿大那里找不到提升内力的元阴,修为进展很慢,前两年才回到祖国啦......”“去尼玛的!别侮辱‘祖国’这两个字!加拿大没有女人吗?非要回来霍霍人?”
“不是啦,我们行合宫的总坛还在这里,这里当然是我的祖国啦.......”“别他妈恶心我了,臭煞笔!”
“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加拿大当然有女人,可是哪里很开放啦,我们练功是要找成年的处女嘛,可是哪里太难找到了。我在那里练到二十多岁,才刚刚达到‘练气化精’的境界。本来我的爸爸妈妈安排去韩国哪里的,可是到了哪里才发现和加拿大情况差不多啦,女孩子“十四五”岁,还没有成年,就失身啦,真的是一点廉耻都没有的啦......”“卧槽,你一个采花贼还真敢开牙!”
“后来又去了日本,哪里比韩国还糟糕。本来我也不想回来的,可是我的弟弟叶小秋比我小三岁,两年前已经打通任督二脉,突破到‘通脉明窍’这个境界了,我的爸爸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两年之内还没有突破的话,以后就要将家主的位置传给我的弟弟了。所以我才被逼无奈回来的嘛。”
“你弟弟叶小秋也回到国内了吗?”
“没有啦,他是个变态啦,跑去阿拉伯国家啦,再加上妈妈比较疼爱他,给了他很多元阴,他才进步很快得啦!”
“等会儿,我没理解!你的妈妈给你弟弟元阴?你的妈妈和你弟弟......”“是的啦,在我们行合宫这是很正常的修炼方式啦......”“哎呀我去......就你这样的家庭还敢说人家不知廉耻,幸亏你们都移民加拿大了!接着说,你回国以后犯都干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儿!马勒戈壁的!”
“再后来我就回到羊城啦,回来以后我们这里的女人果然都很守妇道啦,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突破啦.....”“尼玛!我问你祸害了多少姑娘!”
“不多啦,十几个啦.......”“我草尼玛的,呸呸,我都嫌脏!还他妈不多,你是人吗?!接着说,祸害了人,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们!”
郑德军此时气急,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叶小夏被他踢断两根肋骨,疼的惨叫不止,急忙摆手道,“不要打啦....不要打啦,我没有杀她们!十几个人只有三四个是因为她们身体不太好,丢失元阴后死掉啦。其余的无非大病一场,一两月就可以恢复啦,咳咳......”“你个驴日的,你好像还有理了!老子宰了你!”
郑德军气急直接动了杀心,双目狰狞的将他一把提起,右掌就要拍下。“不要....不要,不要杀我啊,大佬!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求你送我回监狱,呜呜......”叶小夏见郑德军动了杀心,顿时吓得痛哭流涕,屎尿齐流。“不杀你怎么对得起那十几位姑娘!”
“大佬,我没有逼迫她们的,我给了她们很多钱,她们都是自愿的...不信,你送我回监狱就知道了,大佬!”
“不杀你也行,说,你们总坛在哪里?”
“在增城,银...银屏山石鼓洞.....”“好!暂且留你的性命,自然有法律制裁你!”
说着一拳打在叶小夏的气海穴上,震碎了他的丹田,废了他的修为,“可你的修为却留不得。”
叶小夏“哇”的一下吐出满口鲜血,说了句“你好狠......”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