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沉后退:“不行。”
他的态度很强势,且没有商量的余地,似是怎样也不会再如她愿。
但始终,拗不过某些人耍无赖。
九梨如若没听见他的拒绝一般,牵住他的手,与他紧扣:“先生,你把我带出来,就要对我负责。”
“负责就是牵手?”
“嗯,但也不止。”
裴御沉懒得跟她争论。
毕竟她的歪理太多,且爱极了撒娇。
他瞥了一眼与他指骨相依的小手,懒得再去挣脱,就这般任由她一路牵到了顶层的走廊尽头。
“沉爷,今天只剩下一间套房了。”
迟兴战战兢兢地,将房卡递了过去。
他只看了一眼那张神色不明的脸,就快速的垂下头,假装自己是个鹌鹑。
裴御沉捏着那张黑金色的卡片,未曾言语时,周身的空气都冷了几个度。
他轻抬了抬手:“里面,几间房?”
“两间,我刚才看了照片,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浴室里的浴缸也能容下两个人。”
“滚下去。”
“......”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迟兴,揣着懊恼的心,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待他离开,一声轻嘀亦跟着响起。
“我去洗澡。”裴御沉脱掉西装外套,只留下一个肩宽腰窄的背影给她,便径直走进了主卧。
当一阵哗哗的流水声,从紧闭的房门里传出时,无事可做的九梨按捺不住了。
她偷溜进卧房,躺在正对浴室的沙发上,透过磨砂玻璃描绘着那具身体的轮廓。
隐隐约约之间,
她仿佛瞧见了一滴滴水珠,从他性感的喉结逐渐滑落,顺着他的腹部,悄然滴落在瓷板地上,融入一滩滩的水流。
九梨感觉鼻尖有点热,大脑亦是变得兴奋了不少。
她没有在意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依旧盯着那扇玻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约莫二十分钟后,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的裴御沉,手拿长毛巾,不急不缓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他的腰带随意系着,衣领亦是松松垮垮的,半掩半遮之下,更是让人生起了窥探之心。
九梨的视线在他锁骨上的印记,停留了两秒,指尖轻轻蜷曲着,颇有一副想上前摸摸的样子。
那道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视线,让裴御沉的眉头蹙了蹙。
他擦了一把湿发:“谁让你进来的。”
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九梨清晰的瞧见了他身前的肌肤,鼻尖也变得更热了。
她勾了勾唇:“想先生了。”
裴御沉与她对视了几秒,神情也从一开始的冷冽,变成了一言难尽。
他拢了拢浴袍,将那片肌肤遮掩了去,好心提醒:“你流鼻血了。”
“......”九梨脸上的笑垮了下去。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在指尖传来一抹温热感的时候,脸颊以肉眼可见的变成了粉红色。
下一秒,只见一阵清风袭过。
躺在沙发上的人儿以极快的速度,跑进了浴室里,嘭的一下甩上了门。
裴御沉垂着眸,擦拭碎发的动作未停。
他回想起她先前那副可爱的模样,眼底闪过了一抹愉悦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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