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拿起罗盘,进入望气模式。
一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的地气状况全部映入眼帘。
片刻后,叹了口气。
施小雅立刻问:“老板,怎么说?”
“是这里没错了。”
“确定?”
“嗯,这里的情况跟金鼎壹号小区差不多。”
“集全村之力供养一座塔?”
“差不多,不过主要目的不是村子,而是村子所在的这条气脉上,村子只是捎带。”
“后果严重吗?”
“对东坡村而言,不是很严重,但肯定会受影响。”
施小雅微微点头:“也就是说,那个塔就是给何鼎坤续命用的?”
“对。”
“鼎在塔里?”
“对,鼎里一定有何鼎坤的本命物,例如写有何鼎坤八字的人偶之类。”
施小雅有点兴奋:“老板,这种手段真的有用?”
韩景阳摇摇头:“有用,要是没用,那些个富商才不会抢着搞,不过也有可能起反作用,盗天机是要承担因果的。”
“因果?”
“我就这么一说,别太在意。”
其实是不是因果韩景阳也不确定,只知道何鼎坤布置的风水局吸收的炁并不是只有好处,因为炁有属性,分阴阳,分五行,还有更详细更复杂的分类,不加区分地全部吸收,作用在本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用,神仙也无法确定。
如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鼎坤出事儿之前的身体状况不应该是那个鬼样子。
现在的问题在于,韩景阳想拿到那只青铜鼎,得进入木塔,甚至有可能需要破坏木塔。
木塔的看守人不算什么。
东坡村全体村民的态度却很重要。
在弄清楚村民的态度之前不能乱来,万一引发全体村民的敌视可就不好了。
得有完整且周密的计划。
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青铜鼎。
最次也要瞒过全体村民。
反正不能让村民把他当破坏东坡村风水的破坏分子。
说白了,能偷就偷,偷不到就想别的办法偷。
东西是无主之物。
拿掉之后对东坡村有益无害。
所以韩景阳对于做贼毫无心理负担。
施小雅不知道韩景阳的计划,兴奋地自告奋勇:“老板,这个任务我接了,今晚上我就去把那青铜鼎偷出来。”
“大概率偷不到。”
“我的身手可不弱,对付区区一个守塔人没有难度。”
“上千个村民呢?”
施小雅立刻住嘴,她不傻,很快就意识到这塔的敏感性。
在村里搞这种事情,没有被发现还好。
被发现,绝对会吸引全村人的仇恨。
琢磨几分钟,施小雅依旧没有思路:“老板,那怎么办?要不,杀人灭口?”
“你是真不怕事儿大,”韩景阳摇摇头:“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不能盲目蛮干。”
“听这意思……老板你已经有想法了?”
“一点,还得完善。”
“老板果然跟我们这样的莽夫不一样,脑子好使,”施小雅轻笑一声,还别有所指地瞥了刘静一眼。
一直充当木头人的刘静瞬间跳脚:“姓施的,你说谁是莽夫?”
“我自己呀,好姐姐,有什么疑问吗?”
“你,你……”
话痨属性的刘静碰上施小雅,一身本领发挥不出一成,处处被克制。
天命克星。
午饭很丰盛。
量不大,也不算非常精致。
但味道很足,是地道的乡村味道,比市里那些主打乡村味道风格的饭店要地道多了。
和韩景阳上大学出现场时在老乡家里吃的饭菜差不多。
食材却又更讲究一些,鸡鸭都是村长小舅子自家养的土鸡,蔬菜也全是自己种的。
那味道,一尝就能尝出来。
一盘简单的清炒土鸡蛋竟然成了最受欢迎的。
吃饱喝足。
略作休息后拎着大包小包领着刘静和施小雅出门,十足的钓鱼佬模样。
到水库边,绕着水库转了一圈,找人多的地方凑过去。
打窝,抛竿,坐了一会儿后趁着隔壁黄马甲中年人上鱼的机会凑过去帮忙捞鱼。
一条七八斤重的草鱼。
韩景阳赞道:“好鱼,好运气,这大中午能上来这么大鱼真不简单。”
“呵呵,这里鱼情好,每次来都能满载而归,就是收费不便宜。”
“确实不便宜,一个小时五十,十个小时四百,要不是听说这边服务态度还算不错,我也不会过来。”
“嗯,救生设备挺齐全,还帮忙捞鱼和捞竿,不过重点还是鱼好,水质好,不喂饲料,钓上来的都是纯野生的,你看看这个颜色,跟市场里卖的养殖鱼完全不同。”
“还真是,这种鱼吃起来肯定很鲜。”
“鲜不鲜尝尝就知道了,”黄马甲重新抛竿后朝水库边上的工作人员招招手:“老刘,拿个烧烤架过来。”
韩景阳瞪大眼睛:“还能现场烧烤?”
黄马甲笑道:“何止烧烤,红烧清蒸甚至做成烤鱼都没问题,想自己做就自己做,自己懒得动手还有厨师帮忙,当然要收费,不过我们喜欢烧烤,不耽误钓鱼,而且别有一番风味。”八壹中文網
“这地方好啊。”
“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天天来,”黄马甲笑呵呵望了望刘静和施小雅:“老弟你艳福不浅啊,比我们会享受。”
“嘿嘿,朋友,朋友。”
“我懂,朋友嘛,哈哈哈,让你朋友来尝尝我的手艺,我敢保证,这鱼能鲜掉你们舌头。”
韩景阳朝施小雅和刘静招招手。
刘静依然充当木头人。
施小雅却巧语不断,把气氛烘托得相当热烈。
等鱼烤熟,气氛更好。
鱼确实是好鱼,真能鲜掉舌头。
不过,韩景阳的重点从来不是鱼,而是山坡上的八角塔。
所以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那边引。
等黄马甲说了些韩景阳已经知道的消息后,韩景阳似是随口道:“我听人说,这里是有钱人搞的一个风水大阵,是不是真的啊?”
黄马甲脸色一变,压低声音:“不能说,不能说,这个话题在东坡村是禁忌。”
“禁忌?”韩景阳也压低声音,但表情却更兴奋:“怎么个禁忌法?难不成他们都是参与者?”
“这……”黄马甲小心朝周围瞅了瞅:“以前啊,这事提也不能提,不过现在可以稍微提一提了,你知道何鼎坤吗?”
“这谁不知道,泉城坤爷,那可是泉城有名的狠角色,”韩景阳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这里不会就是何鼎坤的手笔吧?”
“是,”黄马甲对上韩景阳狐疑的眼神,不服气道:“老弟你这什么眼神,我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