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如此赏心悦目,秦清不免盯着他一直看,他颈间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锁骨和半敞着的胸口一路往下,想象到之前的刺激……杜廷玉看着坐在床边的女人盯着自己呆呆愣愣的,心中已明了大半,不禁嘴角露出邪魅的弧度。“这屋内还挺热。”
说完便在秦清的注视下将浴袍脱掉上半部分,用袖子绑在腰间,精壮的上半身就这样真真实实的裸露在了秦清的眼前。秦清可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哪会被这样的情况就吓到。无意之举最是惹人妄想,有意为之倒是显得没那么令人动心了,秦清反倒淡定的点点头:“还行,比楼下看门的大爷强一点。”
杜廷玉面露尬色,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八块腹肌,多少女人垂涎已久都没能一睹,她倒好,拿自己跟楼下的看门大爷相比。“石头。”
门外的人知道里面有三爷的女人也不敢进门,只在门口立马应声道:“三爷有什么吩咐?”
“去把楼下的看门大爷叫上来。”
门口叫石头人先是犹豫了一下,他不是没听到方才屋内的谈话,知道是三爷在赌气,这真要去叫吗?杜廷玉催促道:“你聋了?”
“是是是,这就去。”
秦清扶额,立马上前开了门,趁着对方还没下楼,急道:“石头,别去,三爷说不用了!”
石头为难的看向门内的杜廷玉,对方看秦清着急忙慌的模样,既然目的达到便点头示意,石头会意便挠挠头对秦清说道:“哦。”
秦清关上门一脸埋怨的看着正坐在床上幸灾乐祸的杜廷玉,一副“我赢了”的模样,嘚瑟极了。“嘶……好大的一股子醋味,还带着点辣。”
秦清佯装般用手扇了扇风。杜廷玉拉住她的手,微微使力,便将她扯入了怀里,就势往床上斜着一趟:“看门的大爷可不敢把你这朵带刺的玫瑰抱在怀里,会死的。”
本来威胁的话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可怕。秦清噗嗤笑出了声,怎么洗了个澡就成儿童了。她强自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还不忘将他也拉起来,杜廷玉眼神幽怨的看着她:“睡吧,我累了。”
秦清拉着他的胳膊不许他躺下,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擦着他微湿的头发:“头发干了再睡,不然容易头疼。”
“谁跟你说的?我经常这样也没头疼。”
听了他的话,像是惩罚似的,秦清使劲的近乎有些粗鲁擦着他的头发。“你是小孩子嘛?这是常识好不好?你现在年轻觉得没什么,老了可如何是好?听说啊,湿着头发睡觉容易脑子进水,会变痴呆的,我可不想照顾一个痴痴呆呆的巨婴!”
说完还不忘重重的戳戳他的脑袋。意外的是,杜廷玉并不像平常那样拿话刺她,而是低头沉默着任她在他头顶作祟。“报告:恭喜宿主,杜廷玉爱意值+5,目前总分值85分。”
秦清没再说话,他这是心有所感,两相沉默间,她手上的动作渐渐的温柔起来。偶尔指尖划过头皮,在杜廷玉的心里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这个女人,似乎总能让他动容,真是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手指摸到了床边冰凉的东西,他看了一眼,这是母亲给他的怀表,是他从绿莲手里夺回来的,想起在酒店那时的情景,若是当时真把她扔下去自己该当如何呢?“婉儿。”
秦清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笑道:“还是叫我绿莲吧,婉儿还真不习惯。”
“绿莲毕竟只是个艺名。”
秦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道:“随你吧,一个名字而已。”
杜廷玉有些意外:“你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世。”
宿体的身世她没什么好在意的,可这话又不能对杜廷玉说,秦清想了想,回道:“陈玉婉是过去,绿莲是现在,两个都是我,可又都不是我,名字就是个代称而已,三爷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已,又不是名字,不是吗?”
她笑着回答,耸了耸肩一派轻松。也是,身世好坏又与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的,杜廷玉在她的头顶落下轻轻一吻:“大言不惭。”
秦清看他手里的怀表,拿了过来打开:“你说这是你母亲?”
“嗯,这是我父亲送于我母亲的定情信物,我母亲临终又转赠给了我。”
他看着表里的照片淡淡说着,却掩不住眼里的悲伤。秦清却心里奇怪,母亲遗物定是十分重要了,怎会另外再买,那绿莲所拥有的那块又是谁的?“你等我一下。”
杜廷玉疑惑的看着秦清匆匆离开了房间,没一会便回来了,待走近时便看清了她手上所拿的东西,竟是与自己手中的怀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