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门前的教训,谢弄文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乖乖的行完了礼,拜了天地,秦清也终于安安静静的坐到了房间内。她一把扯下盖头,站起活动活动筋骨:“呼!憋闷死我了。”
“宿主,当新娘子就好好当,盖头能随意扯吗?”
秦清斜睨了它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
“哼~又没人娶我当新娘子。”
秦清失笑道:“那照你的意思,你还挺想有人娶你的?”
1314委屈道:“宿主,你又诓人家!”
“好了好了,我这会晕着呢。”
一时竟忘了这具身体饿了不少日子,瘦弱的很,秦清扶着额,缓缓的走到桌前坐下。待稍微好了些,便看桌上放着好几样精致小点,便拿起其中一样吃着:“嗯~~~味道还不错,枣泥馅儿的。”
就着清香的茶水,正好解腻,秦清饿的一连吃了好几块。吃了甜食好了许多,秦清没有之前那么疲累,便观察起了这屋子,比起先前在许家的房子,这屋子大了三四倍,绣床、帷幔、屏风还有其他小物件儿的一应摆设,都比许家要强上好多倍,虽不是多华丽吧,倒还算精致。土财主就是土财主,即使是在这乡野之地,也是会享受的。“少夫人,少爷……”一个丫鬟进了门来对着秦清福礼,刚一抬头便惊道:“您怎么把盖头掀下来了?”
说完便赶忙上前来,扶了秦清坐到绣床上,又把盖头重新盖上:“少爷马上就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哐当”一声。惊得那丫头赶忙看了过去:“少……少爷?”
竟是谢弄文醉倒在了门口,因看见元宝在一旁扶着,便赶忙走了过去,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不看着点少爷,喝那么多酒,一会怎么洞房啊?”
元宝撇撇嘴:“好杏儿,我看着啦,但是少爷那帮子狐朋狗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拉着少爷使劲灌酒呢,拦都拦不住。”
谢弄文甩开扶着他的元宝跟杏儿,胡乱道:“说谁狐朋狗友呢?说……说谁呢?”
元宝继续扶着,哄道:“少爷少爷,没说你没说你。”
杏儿见这般模样,看了一眼在绣床的秦清,又埋怨的看向元宝,一跺脚:“哼,就怪你。”
“好了好了,先把少爷扶过去再说。”
于是,两个人一起用力,费了好大得劲将谢弄文扶到了床边仰躺着。然后二人笑着对秦清行礼。“少夫人,我们去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儿您喊我们。”
秦清应了一声:“嗯,你们先下去吧。”
等元宝跟杏儿退出了房,秦清将盖头撩了起来,看着床上似乎醉的不省人事的谢弄文,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呵、装的倒是挺像。原著里谢弄文别的不行,吃酒赌钱的本事可大着呢,这方面,没人敢在他跟前吆喝的。再说,他不还得用蛇吓她吗?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喝醉。秦清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拔掉壶盖,想都没想直接就泼到了他的脸上。谢弄文本就是装醉,被这么一泼直接惊的跳了起来。“啊!你干什么?”
“相公,方才本想端了茶水给你解酒,竟没想到打翻了”秦清轻掩住嘴,讶然道:“原来,你没醉啊?”
装的跟真的似的,若不是看她左手执着茶壶,他倒还真以为这黑心的女人是关心他呢。他磨了磨牙,侧着身斜眼看她:“你端着茶壶给我解酒?你当爷是傻子吗?”
只见她将茶壶放回桌上,转身对他笑了笑,“相公是不傻,还会装醉骗人呢?”
他转过身靠近她,虽说才15岁,但这身高也不是盖的,足足高了秦清一个头,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住嘴,不准你叫爷相公!”
秦清仰头对上他的眼睛,眨了眨眼:“那我该叫你什么?弄文?文文?或是弄弄?好像有些奇怪?”
谢弄文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跟他们一样,叫我少爷。”
“哦,那不可能。”
“想造反啊?谢府我说了算!”
“你是少爷,我是少夫人,我叫你相公,你得叫我娘子,明白了吗?”
他后退两步,双手环胸,像是听到多可笑的话一般,讥笑着看着秦清:“才刚过门,就想给老子上纲上线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银枪小霸王的名号!”
秦清收起笑容,逼近他:“你方才说什么?”
这女人怎么不笑了?难道是怕了?于是更大了胆子说道:“我银枪小霸王的名号!”
秦清又逼近了些,他只好后退着,“不是这一句,上上上一句。”
上上上一句?谢弄文回想了下,最终筛选出来那一句:“才刚过门,就想给老子……”话还没说完,秦清便拿了绣床旁柜子上的鸡毛掸子,瞅着谢弄文的胳膊上就是一抽。谢弄文没来得及反应,没打了个正着。“哎呀!”
他揉着胳膊,瞪向秦清:“你干什么啊?你疯啦?”
秦清没理会他,对着他另一条胳膊又是一抽,边抽边训道:“我叫你自称老子!叫你自称老子!好好的不学好!”
“哎呀!你这个疯女人!”
“还敢不敢了自称老子了?”
“老子乐意?你管得着么你!”
“还不改是吧?”
秦清瞅着他的腰又要抽,谢弄文直接抓住了鸡毛掸子,怒道:“疯女人,你够了没?信不信老……”秦清怒目瞪他:“嗯?”
谢弄文虽不服气,但依旧还是改了口:“信不信爷休了你!”
秦清从他手里抢回鸡毛掸子:“哼,我是你们谢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给娶回来的,七出之条我一条没犯,你拿什么休我?”
谢弄文见说不过她,便揉着身上的痛处,一屁股坐到床上,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竟让我娶了这么个疯婆娘回来?”
折腾了半天,这具身体又累了,看来真得多吃点补补了,没办法秦清也只好坐到床上,没力气再跟他说什么,便脱了鞋,挪到了里侧背对着他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