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巨响,凤瑾与云楼即将相接的扇剑被一道黑色的雾气阻隔了开来。百鬼夜雾?即使相隔千里也能瞬时而达,阻断法力,当年就是凭着这一招,仲芳逝才能脱生,会使这一招的只有仲芳逝,而仲芳逝已死,这是谁?云楼心中疑惑。而凤瑾已经猜出来人是谁,她居然解了封印!即使解除封印云楼也不是你我能阻止的,你就如此自己逃脱活命有何不好?丫头,你……太傻了!虽是如此想,凤瑾却笑得温柔,无论如何他是想见她的。“老贱人!你敢伤我夫君!”
人未来,声已至,他也与云楼一般朝着声音所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远远的有人御剑而来,不过片刻便已至凤瑾身旁。“老凤凰,你如何了?”
此刻的秦清因为解除封印,本一身红衣被鬼气染就为黑色,飒飒而立,配上本就艳丽的眉目,更是美貌,凤瑾看亲秦清满眼都是温柔,他微微摇头:“无事,只是你不该……”没等凤瑾说完,秦清便打断了他的话:“夫妻本该同气连枝,没有什么该不该的,只有愿不愿。”
“傻丫头。”
秦清对着他甜甜的一笑,然后对着不远处的云楼,抬高了下巴,嗤笑道:“我夫君说的没错,还是老贱人这个称号适合你。”
收起先前的惊讶,云楼面上恢复以往的冷漠:“本尊当是何人?原来是你?你自己送上门来寻死,就别怪本尊不客气了!”
“漂亮话可别说的太早了,谁死还不一定呢!”
话音刚落,一触即发,秦清与凤瑾各显神通,与云楼缠斗在一起。显然秦清低估了解除封印的后果,这鬼王之力果然是需要《血荼蘼》的功力去压制的,不然容易暴走无法控制,只可惜她的血荼蘼未能练到高层,作用不大。虽然用清心诀让她保持了暂时的清醒,但是秦清的脑内仿佛万鬼在啃噬一般,时刻叫嚣着杀人杀人杀人,缠斗的间隙忍不住晃了下脑袋。“丫头,你怎么了?”
凤瑾担心秦清,稍微一失神,云楼的剑意便瞅准空隙袭了过来,秦清直接护了上去,重击而下竟是懵了,直接向后倒去,凤瑾失声叫道:“灵玉!”
他上前接住秦清,运行灵力给她疗伤,云楼自然不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他乘胜而追,凤瑾将秦清放在地上。当即化为真身,凤凰于飞,如火如荼,嘶鸣在空,谁敢不听!只是一瞬,林中的大妖便都集结而来。云楼冷哼一声,道:“孽畜!以为人多便能胜?简直笑话!”
“云楼老匹夫!纳命来!”
凤瑾的背上羽箭警立,朝着云楼射去,以此为号,所有的大妖也都齐齐而上。“灵玉……”是个女人?这声音极温柔,好像哪里听过……“你,你是谁?”
对方轻笑一声:“吾女长大了,吾甚欣慰。”
叫她灵玉,还称她是女儿?仲芳逝!秦清试探的问道:“是,是娘亲?”
“不愧是吾的骨血,还算聪明。”
呃,还挺自恋的,先不管这个,她既能出现说不定有法子能助她脱困,秦清直接问道:“娘亲,女儿现在有难,可否……”秦清正要说,却被仲芳逝打断:“想让吾救那只小小鸟?”
秦清额头三道杠,娘亲啊,我怀疑你在开车,可我没有证据。仲芳逝继续说道:“他老子当年可没少给吾气受,帮他可不符合吾记仇的好性格。”
她这便宜娘也真的是个奇葩,但现下也只能求她了:“娘亲,他是我心上人,是你女婿,女儿求你了。”
“这样的羸弱,居然能当吾的女婿!管他作甚?”
“娘亲!”
眼见自己的女儿生气,仲芳逝只好收起了调侃,说道:“虽羸弱,倒是肯为了吾女而争,倒是个好苗子,只可惜,吾也没有办法。”
“娘亲,你莫要骗我,当年你能从那老贱人手里逃脱,定是有法子的。”
“老贱人?此称呼甚为适合云楼。”
仲芳逝摆明了是在转移话题,而且如果法子比较便宜,她肯定直接就说了,除非,这个法子会伤害她所担心的,那便是自己的女儿,那就只能以自己来逼问了。“娘亲,他今日主要的目的便是来杀我的,如若没有法子,我定是要与老凤凰死在一起的。”
仲芳逝没有说话,秦清心道管用,继续道:“可恨的是姐姐还在他的手里!我也未能救出来!”
说完秦清便哭泣了起来,仲芳逝又惊又气:“云楼!你欺人太甚!竟掳吾一双女儿!”
秦清继续哭诉道:“娘亲!你就告诉女儿法子吧,就算我死了,杀了云楼,好歹能救得姐姐一命!”
仲芳逝犹豫间,权衡了利弊,最后终于说道:“好,吾便告诉你。”
“宿主!宿主!快醒醒了!”
听到1314的声音,秦清深吸一口气醒转了过来,她睁开的双眼染上了血色,却清明异常,丝毫不像之前那般混迷,周身的肃杀之气较于之前更甚。“报告:恭喜宿主,成功激活了角色附加技能:血灵阵。”
1314惊讶道:“宿主,血灵阵?发生什么事了?”
“仲芳逝帮我解开的。”
1314回忆着先前仲芳逝所用血灵阵时的情景,一个激灵!“宿主,好主意啊,血灵阵只会永生永世禁锢对方,这样既保了男配老板完成任务,还能不用杀了云楼,两全其美啊,可是,这血灵阵对鬼医有用,对云楼,会不会差点?”
“仲芳逝以血祭,我用命!”
说罢,便即刻御剑而上,到了他们相斗的地点,秦清便看到大妖们皆已败阵,空中只剩了凤瑾在与云楼缠斗,秦清看着他化为真身的模样,那一身红羽,就像他们初见时,真美啊。只可惜……她得离开了。秦清祭出桃木刻牌,展开护法大阵一边缚住凤瑾一边护着他,凤瑾庞大的真身挣扎着,但在桃木刻牌的作用下,逐渐褪羽恢复人身,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丫头!你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