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狄公明摇头说道，“我与崇明问过了周围所有的商铺、酒楼。”
“都说没有见过这名男子。”
楚辞敲了敲桌面，问道，“这幅画像是谁画的？有没有可能画的不标准？”
“呵呵···”狄公明捋须笑道，“这画是崇明所画。”
“完全符合秀坊小厮的描述。”
“小厮见过画像便说与真人一般无二。”
“哦？”楚辞看向站在狄公明身后的护卫。
没想到这个长相普通，沉默不语的护卫还有这么一手。
“既然都没有人见过，那他会不会不是献城的人？”
狄公明沉吟片刻，说道，“就算不是献城的人，他也绝对在献城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对献城十分熟悉。”
楚辞问道，“为何如此说？”
“献城秀坊习惯事后给钱，那天他离开前问都不问，直接扔给小厮一锭银子，可见对这件事情已经很熟悉了。”
楚辞，“很强大的理由。”
“所以狄大人想要以这个男人为突破口？”
狄公明点头捋须说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看向楚辞，狄公明问道，“楚大人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吧？”
“去了献城中心的十字大街。”楚辞点头说道，“有一点收获。”
“哦？”狄公明来了兴致，赶忙问道，“楚大人都发现了什么？”
楚辞抿了口茶水，将自己在十字大街上面的见闻复述了一遍，包括那场地下拍卖会。
“这样···”
狄公明捋须沉吟了起来，“所以最大的疑点便是贵到离谱的养神丹，以及献竺国遗民？”
楚辞点头说道，“养神丹虽然珍贵，但绝不至于如此。”
“都统夫人说拍下丹药是为了修复都统修炼时损伤的神魂，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还有都统夫人和养女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
“这种关系···”楚辞沉吟道，“怎么说呢，既是抗拒，又是亲近。”
“总之很矛盾。”
“还有她对石亮的态度，明显过于殷勤了些。”
狄公明沉思片刻，对楚辞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追查神秘人这条线索。”
“而楚大人则是调查养神丹和献竺国遗民如何？”
楚辞点头说道，“可以。”
“狄大人，有件事需要注意。”楚辞沉声说道，“一定抓紧时间！”
“别忘了这里是献王的地盘，咱们的到来瞒不了多久。”
狄公明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忧色，喃喃说道，“我就怕献王殿下已经知道了咱们的到来。”
楚辞放下手中茶盏，说道，“别想这么多了。”
“先查案。”
狄公明呼出一口气，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
交谈片刻，众人上楼休息。
楚辞揽着冷如雪走过甲二号房。
吱呀——
房门突然打开。
阎若雨倚在门前，笑着看向楚辞。
“公子回来了？”
“妾身让红莲联系了一段曲子，公子不妨听听？”
楚辞闻言一怔，点头说道，“好啊，来我房间吧。”
甲一号房。
红莲轻抚瑶琴。
阎若雨一袭红色长裙，身形随琴音翩翩起舞。
楚辞耳中听着琴音，眼中满满都是阎若雨翩若惊鸿的身影。
良久，琴歇舞停。
“公子。”
阎若雨缓步到楚辞近前，福身施礼。
“妾身跳的如何？”
楚辞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禁点头说道，“惊艳！”
“远超我对夫人的期待。”
阎若雨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目光看向楚辞，轻声说道，“那公子可还想见见妾身的另一段舞蹈？”
楚辞一怔，问道“有何不一样么？”
阎若雨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的说道，“另一段舞蹈要更柔！”
“咳咳！”
楚辞轻咳了一声，说道，“天色不早，夫人还是赶紧休息去吧。”
阎若雨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遗憾之色，语气略带哀怨。
“公子当真要拒绝么？”
楚辞挣扎了好半晌，“夫人，改日再舞如何？”
话音一落，阎若雨脸上便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公子可不许赖账哦！”
献王府。
一位身穿明黄色衮服的男子端坐在座椅上。
眉如刀锋，眼似利剑，身上散发着威严的气势。
能穿这种衣服，有这种气势的在献城中只有一位，献王！
献王坐在座椅上沉默不语，下意识转动着套在右手拇指上的玉石扳指。
扳指色泽翠绿，上面雕琢着奇异的花纹。
初看过去，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神秘力量。
“殿下？”
一名白衣军师站在男子下首，试探着问道，“季氏兄弟那边···”
献王眉梢一挑，沉声说道，“首尾已经处理干净了么？”
军师赶忙回答，“回禀殿下，季氏兄弟已经跟献王府脱离了干系。”
“只不过···”
献王目光一凝，“不过什么？”
“不过季伯川曾跟耶律将军联系过，前来献城查案的大理寺卿已经发觉到了这一点！”
“呵！”献王闻言冷笑了一声，“是昨天抵达献城的那伙人？”
“让他们查去吧！”
“就算查出来又能如何？本王让他们能进来，出去不！”
军师躬身说道，“是，殿下。”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献王挥了挥手，沉声说道，“下去吧。”
“另外通知西域十万大山里的妖魔，让它们弄出点动静，吸引赤焰军团的注意力。”
“是，殿下！”
···
第二天清晨。
楚辞一行人从望月楼中走了出来。
“大人！”
拐角处，传来了石亮的喊声。
楚辞闻声看去，石亮抖了抖胳膊，小跑了过来。
“石亮。”楚辞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你妹妹怎么样了？”
石亮咧开嘴笑了起来。
“已经服了药，好多了。”
“大人您今天想去哪？我带您去！”
楚辞沉吟片刻说道，“今天去城外转转吧。”
醉道人要去十字大街，狄公明和李崇明要搜查神秘人的线索。
楚辞几人在望月楼门口分别。
叫了一辆马车，楚辞和冷如雪、石亮三人走出了献城，一路向东而行。
石亮坐在车辕上，出声对赶车的车夫说道，“保康叔，继续向东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