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午饭,春儿挪动着自己的小短腿,跑来金桔家,“大姐姐,我娘让我来请你,去看看我家的蚕宝宝。”
她奶声奶气的样子可爱到无敌,齐若雎喜欢的把她抱在怀里,“好!咱们走吧!”
当小如芝麻粒的蚕宝宝呈现眼前时,齐若雎多少有些吃惊,“这么小?”
春儿娘笑道:“现在看着很小,但长起来也很快。”
齐若雎道:“多久能吐丝产茧?”“50天左右。”
“哦!”齐若雎心想,到时候自己有必要亲自来看看,头一次的产茧量大约是多少。看来开织坊的事,只能慢慢来。
齐若雎又看了几家,蚕宝宝的大小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最近几日才产出来的,村民们都小心谨慎的照料着。
第二天,齐若雎带着金桔回城去了,临行前与里正约好,两个月之后来看产量。
一辆马车停在府衙门口,周老爷拎着两个红色锦盒向内院走去。近来王知府对他不理不采不闻不味的态度,令他忐忑不安。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座宅子,他也很后悔。
希望这一趟他们能冰释前嫌,最好还能追回那座宅子,他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可是当官的就有无尽可能……
“站住!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府衙内宅?”一名衙役伸直一条胳膊,挡在周老爷眼前。
周老爷讪笑,“在下周鹍,是知府大人的朋友。还请小兄弟行个方便。”说着拿出一个小布包塞到衙役手中。
衙役掂了掂小布包的重量,约莫着里面数目不小,这才放他进去。
“溪上遥闻精舍钟,泊舟……”正厅里传出小孩背书的声音,周掌柜掀开帘子,先将一张笑脸伸进门去。
王知府正在考察女儿的诗词,抬眼见周鹍嬉皮笑脸的进来,合上书喊道:“来人,来人。”他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的叫喊,早已将周掌柜吓了一跳。
周掌柜手足无措,他多么希望知府大人能停顿一下,好歹让自己解释解释。
一名衙役飞快的跑进来,王知府喝斥道:“是谁放他进来的?撵出去!给我撵出去!”他怒不可竭的样子,表明他已愤怒到极点。
衙役二话不说揪着周掌柜就往外推。周掌柜躲避着衙役的手,努力挣扎着,“大人,请听我说!大人,大人,请听我说啊!”
王知府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解释的呢?送我宅子,竟然不告诉我那宅子设有机关,我怎么敢与你这样的人再有交情呢?
周老爷被衙役推出门外,他沮丧地站在路边,两个大红的锦盒还沉甸甸的挂在手腕上。周贵见了赶忙过来接着。
周贵见自家老爷又急又气,一句话也不说。提醒道:“老爷莫生气!”
周老爷正无处撒气,“你懂什么?”
周贵道:“老爷,您还记得巴义方吗?”
周老爷如醍醐灌顶,对呀!巴义方不是王知府的内弟吗?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他道:“当然记得。好久没有见过他了。你有他的消息吗?”
周贵道:“没有,但我们可以去找他。”周老爷道:“好,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