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名除了灵谱、灵器、凝魂散等奖励外····最重要的是还可以进入常山山脉，成为白家的正式灵师。”
柳绾绾点头：“自然听过。”
“上个月第一批预选刚刚结束，我在外执行委托，没有挑到合心意的弟子今日遇上，也算是你我有缘。”
五长老捻须：“所以……”
她挑眉：“所以？”
五长老缓慢地朝她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我可以破格让你跳过第一道预选，也有办法让你在常山大选典礼上脱颖而出。”
“别的不敢保证，进前五是没问题的，但是……”
他沉声：“我有一个条件。”
柳绾绾眼睛微微眯起：“什么条件？”
五长老眼神里充斥着贪婪：“我要你进了白家后帮我做件事。”
“我需要考虑一下。”
看来这白家也不像她想的那般风平浪静啊…
“白家的甄选什么时候开始？”
“过两日，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五长老拂须：“老夫也是很忙的，姑娘若是考虑好了，我便给你一样东西。”
柳绾绾转头看向他：“什么东西?”
“一样……确保你能进白家的东西。”
她微微蹙眉：“还是算了吧，若是我无法凭着自己的本事进白家，纵使你给我的是极其稀有的灵器也没什么用。”
“我给了你，你可以自行选择用不用，多一个保命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坏事，对么？”
“不必了，告辞。”
柳绾绾结束了和五长老的对话后，重新回到了何丞的宅子门口。
“柳姑娘？你怎么回来了？是掉了什么东西吗？”
何丞脸色比下午看上去更加苍白。
“‘白天来看了以后还是不太放心，现在方便让我进来么？夜间阴气比较重，脏东西会比较明显。”
“可能会看到一些，白日里见不到的东西。”
柳绾绾看到什么，脸色一变：“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抬手碰了一下他的衣领。
何丞脖子处有明显的乌青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掐过，一把打开她的手：“不用了，姑娘还是白天再来吧，夜晚不方便。”他猛地关上门。
柳绾绾敲门：“何丞！你还想要我帮你解决问题么？”
何丞一阵咳嗽“白天，姑娘还是白天再来吧。”
她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思考了一下。
要是砸门，被报官抓起来的几率有多大。算了！
“何丞，命是你自己的，既然你外出寻访灵师就是不想死，为何现在又把我拒之门外？”
“难道是因为这份真相背后的代价你更承担不起，所以你宁可以命相赌？”
门内久久无人回应，衬的夜晚的街道十分安静。
她无奈只能离开。
柳绾绾还是按照和五长老的约定来到了白家山脚，常山似乎格外惹得上天眷顾，不然又怎会连山脚处都灵气环绕。
相识的灵师们，很自然的在山前结成一片，原以为她不会有熟悉的人，然而……一身奢侈的白色毛皮跃入眼帘。
“姑娘！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她点头：“我记得你！之前在南浔我们是不是一起参加过寻尸榜？”
“姑娘果然还记得我。”
柳绾绾和他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不一会儿，蓝色道袍男子器宇轩昂的从一众弟子的簇拥下走进。
“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
他轻蔑的巡视一圈台下众人：“这些就是今年新晋的灵师么？个个衣冠不齐，站姿歪七扭八，我看跟路边的神棍也没什么区别。”
人群中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是混口日子度日就好的闲散灵师，也有听从家族命令，慕名而来到常山白家。
而来到白家，此时被这般侮辱，自然有些愤慨。
路人甲：“将我们跟神棍相提并论也太过侮辱人了。”
路人乙点头：“就是，那些神棍都是骗财之徒，岂可与我们这些正统家族相提并论。”
“个个本事没有，心气倒挺傲，好！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我叫白诚则，是你们此次的考官，也是白家二长老的首席大弟子，接下来的三天会由我来考核你们。”
“相信规矩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赘述，胜者留，败者走。”
白诚则提高声音：“现在考核开始！想进白家的灵师们跟我去后山！相信最基本的你们都知道。”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人才有魂魄，可以说所有的生灵，都有自己的意识、魂魄。”
他看向森林：“这人白家的第一关就是你们要识别出这个森林里生灵的魂魄、渡化。”
白诚则拿出一根香：“限时一炷香时间，识别生灵最多的前三十人，进入明天的考核。”
“另外，前三名会有额外的特别奖励。”
他指尖一簇蓝色灵火涌动：“现在，计时开……”
白诚则的话还未说完，大家便纷纷冲进森林里。
大家都这么认真，她也不能掉以轻心，赶忙追了上去。
柳绾绾悠悠的用灵火点燃一炷香，缓缓闭上眼睛：“万物有灵。”
动物的魂魄却没有人类的那么狡猾、充满欲念，它们游荡在这个世间，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唯有灵师才能解救它们漫长而无望的游荡，动物归灵极耗费灵力，所以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救赎它们。
白家也算是借着考核的名义在做好事。
一炷香过去——天色渐渐昏黄，灵师也陆续回到森林前。
白诚则手中的香燃烬：“时间到。”
“这座森林里的生灵，都是被这座灵山的气息所吸引，经年累月的停留在此地无法安息，在此我也要谢谢大家，为它们渡化，不过比赛就要有比赛的规矩。”
白诚则走到气喘吁吁的众人面前站定，缓缓道：“前三十名离开森林后，会收到白家的拜帖。”
“至于我现在要特别说明的，是此行渡兽灵最多的前三名。”
路人甲：“听说白家每年都会给前三名额外奖励，不知道今年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