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舍不得。”说着,墨承煊自嘲一笑,看了一女帝,又环视了一圈周围。
“事情早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挽回了地步了啊。”
“你做一切,表面是爱我,为我付出所有但实际上,你是想报复我吧。”
“用这种方式,让我永远记住你,永远愧疚于你,今生今世,也摆脱不了你,是吗?”
墨承煊难得的沉默了,像是默认了她说的话:“没错,我就是要你一辈子记住我!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许悠看着眼前这个偏执至极的男人,觉得陌生又熟悉:“你真是个疯子。”
她的话让墨承煊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疯子?”
“是啊!我是疯了!但我为什么疯,你许悠会不知道吗!”
许悠没有说话,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当初你故意装作宫女接近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会有今天?,明明有那么多皇子可以任你选择,为什么偏偏要选我?”
“救我于水火是你,推我入深渊也是你,靠近的人是你,弃我于不顾也是你!许悠,你说我如何不疯?”
“……”
“无话可说了?是不是终于后悔招惹我了?哈哈哈哈。”
“许悠,你不该阻止我的,既然现在我没有死,那我们墨魏两国,便是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朕不会再手下情,现在,你也可以真正的恨我了。”
墨承煊说完后,露出了一个极其讽刺的微笑,可许悠却看到了他微笑下面的哀痛。
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是想要气她而已,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痛苦。
这一刻,许悠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决坦白自己真正的心意:“墨承煊,其实我……”
可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人影,手上拿着锐器直直就朝墨承煊后冲过来。
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几乎想也没有想,身体本能的就用尽全力推开墨承煊,但自己却来不及躲闪,凶器瞬刺入她的腹部,刺骨的痛感袭卷她的全身。
只见疯癫的三皇女看着倒地的她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杀你也不错!你也该死!你们都该死!哈哈哈哈哈!你个贱人!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女帝看到面前的一幕终于大惊失色,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三女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人!快去请军医快把三皇女走!”
周围的魏国女兵立刻将三皇女拖了下去,另一部分急急忙忙的跑回军帐去请军医。
而被许悠推倒的墨承煊回过头看到这一幕之后,他彻底慌了。
他几乎是连滚爬的就到她的身边,看着满身是血的她,几乎浑身都在发抖:“悠悠,悠悠。”
接着墨承煊疯狂的对身边的墨国士兵咆哮道:“快!让军医立刻给我滚过来!立刻马上!”
她面色发白的躺在墨承煊的怀里,心情异常平静。
“嗯,我在。”
“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我?我不是都说了,我要和你们魏国不死不休吗!你该让我死才对!”
许悠笑了:“我舍不得啊。”
墨承煊突然愣住了,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你……”
但下一秒,她嘴里吐出了一大口血。
墨承煊立刻又了慌了神:“悠悠!不要说话了!我现在给你找大夫!一会儿就好!你挺住啊!”
许悠艰难地伸出手抚摸他的脸:“答应我,结束这场战争吧,好吗?”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要说话了!乖等军医来!”
“如果我……”
墨承煊打断:“没有如果!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
听到墨承煊的话,她笑了,之后她的眼皮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打架,下一秒就直接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听到了墨承煊的大叫还有女帝的声音,似乎军医也赶到了,但她却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阳光温暖,微风吹着珠帘轻舞。
许悠刚想起身,但腹部的刺痛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不是梦,所以她这是被救活了?
正当她思考时,听见门口传来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墨承煊,朕愿意暂时休战是看在悠悠的面子上,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朕难道连探视都不许?”
“在悠悠好起来之前,朕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她的。”
女帝冷声:“她是朕的女儿!”
“朕不相信任何人。”
“哼,果然朕当初就不该让悠悠出使你们墨国。”
墨承煊说道:“你该后悔的是当初就不该让她接近我。”
女帝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你我心如明镜,现在装傻可没有任何意义。”
女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当初朕派遣悠悠来你国不过是听说你们曾在墨国有过一段情谊。”
“朕想着你就算不理智也会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收敛些,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墨承煊听后勾起一抹冷笑:“事到如今女帝还要装傻吗?当初难道不是您她到我身边做宫女接近我的吗?”
女帝听后一费夷所思的看着他:“墨承煊,你是在做梦吗?朕的宝贝女儿,堂堂二皇女,朕最爱的储君之女,去给你做宫女?你以为你是谁?”
女帝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一时墨承煊也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认为女帝在骗他。
“那贵国二皇女又是怎么来墨国做宫女的?”
女帝听后了皱眉,好半天吸了口气:“罢了,这本是家丑不能外扬但还是告诉你吧。”
“当初凤后质乱,他逼宫失败后趁乱带走了二皇女,也就是悠悠。”
“悠悠从此下落不明,但为了保住皇家颜面,对外从来只宣称送出宫历练了。”
“朕也是在你们墨国宫宴之前没多久前才终于打听到了悠悠的下落,这才派使臣将她带了回来。”
墨承煊完全呆在了原地,他从没想过一切居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