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先告状?
这贺子龙,不过是仗着他老子的官威,在这里耍横。
若是遇上平头百姓。
只怕早已被贺子龙的话给吓到了。
但是可惜。
贺子龙运气不好,遇上了陈山。
陈山摆手示意,冷笑道:“我陈某人,不屑跟你讲道理!先打十分钟!”
话音一落。
十几号人抡着棍棒,就朝贺子龙冲了上去。
起初的时候。
贺子龙还能稍微抵挡一下。
但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
贺子龙就败下阵来,被十几号人围起来暴打。
贺子龙杀猪般的惨叫道:“啊,救命呀!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打我贺子龙?本少发誓,一定诛你们九族!”
嘭,嘭。
其中一个打手,抬起脚,狠狠踹到了贺子龙的鼻梁骨上。
负责保护贺子龙的门徒,早已吓得瑟瑟发抖,抱头蹲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陈山扶起苏樱月,看了看她脸上的巴掌印,扭头问道:“谁打的?”
“他……他打的!”其中一个门徒,指着另一个门徒喊道。
另一个门徒勃然大怒,“你个叛徒,竟敢出卖我!”
陈山眼露杀意,“一只手!”
不管是谁。
胆敢动陈山的家人,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咔嚓!
突然,一声裂响传出,那个掌掴苏樱月的黑衣门徒,就被郑板竹一脚踩断了右手!
郑板竹冷道:“往死里打。”
噼里啪嘭。
刺耳的击打声,传遍了整个包厢。
陈山将苏樱月交给林若婉,“若婉,你先带樱月出去包扎一下,我处理点事情。”
“好的。”
林若婉点了点头,便扶着苏樱月出了包厢。
很快!
包厢的门,就被人给关上了!
昏暗的包厢里,只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
坐在沙发上的陈山,抬手示意,“带过来。”
话音一落。
两个门徒拖着满脸是血的贺子龙,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陈山脚下。
陈山踩着贺子龙的脑袋,冷冷的说道:“听刘锋说,你爸是省卫戍区副戍长?”
贺子龙怨毒的喊道:“怎么?你怕了嘛!太迟了!陈山,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让我爸诛你九族!”
怕?
陈山轻蔑一笑,以他如今的身份跟地位,他根本不知道怕为何物。
若是搁在古代。
以陈山的身份,他只需一抬手,就会有千万人头落地。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
陈山闭目说道:“贺子龙,给你爸打电话,我陈某人,要训斥他几句。”
训斥副戍长?
陈山莫不是脑残?
他以为他是谁?
一个卑贱的赘婿,不就是仗着有点实力嘛,有什么可狂的?
实力再强。
在绝对权势面前,也不过是浮云。
贺子龙狞笑道:“陈山,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少就成全你!”
将军府。
刚吊唁完陈清河,贺刚就接到了贺子龙打来的电话。
贺刚一身戎装,威风凛凛,虎目一瞪,使得人都不敢与其对视。
纵使前来吊唁陈清河的秦少羽跟苏布衣,也不免有点紧张。
贺刚按下接听键,冷冷的说道:“子龙,什么事?”
“爸,你赶紧带人来一趟凤来阁!我被人打了,对方还扬言要当面训斥你!”电话那头的贺子龙,愤愤说道。
闻言。
贺刚眉头一挑,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他贺刚,好歹也是准将。
可如今,竟然有人口出狂言,要当面训斥他?!
纵使戍长许诸。
也不敢如此猖狂。
纵观整个天南,有资格训斥贺刚的人,不过寥寥数人。
贺刚很好奇,到底是谁,竟敢如此托大?!
贺刚沉吟道:“对方什么来头?莫非是来自燕京的豪门阔少?”
“爸,你也太高看他了,他只是我在北境当兵时的一个战友!”电话那头的贺子龙,语带不屑。
战友?
贺刚乐了,一个小小的战友,也妄想训斥他?
挂断电话后,贺刚冷声说道:“秦少,我们有时间再聚。”
秦少羽问道:“贺戍长,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本少帮忙?”
“些许小事!”
“不敢劳烦秦少!”
贺刚语气冷漠,躬身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车影,苏布衣没好气的说道:“贺刚的架子,也太大了吧?在燕京,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巴结秦少您。”
苏布衣这话,倒是一点都没有夸张。
但是可惜。
贺刚是燕京卫家的门生。
想必贺刚,也是为了避嫌,这才跟秦少羽保持距离的。
秦少羽眼神一寒,凝声说道:“布衣,天王殿派的高手,什么时候到?”
原本呢,苏布衣是想蛊惑雷千绝,给陈山下战书。
可谁想,雷千绝竟然拒绝了。
不过也是。
雷千绝堂堂宗师,怎么可能给一介蝼蚁下战书?
这不是在羞辱他嘛?
更何况。
现在的雷千绝,已经进了监狱。
据可靠消息,雷千绝极有可能会被拘留十五天。
无奈之下。
苏布衣只好向天王殿求援。
北天王苏乾得知,苏家的一个赘婿,不仅欺辱苏布衣,更是打断了他的双手。
如此行径,着实让北天王盛怒。
为此。
北天王特意派了三大高手前来,听候苏布衣的调遣。
苏布衣看了看时间,凝声说道:“最多一个小时,他们就会抵达临江。”
“那还等什么。”
“我们现在就去临江机场接他们。”
说着,秦少羽躬身上了车。
凤来阁农家乐。
这农家乐,是贺家的隐秘产业之一。
每逢假期,贺刚都会前来小住几天。
停好车后,司机一脸担忧的说道:“副戍长,要不要通知特警?”
贺刚冷笑道:“一群杂鱼,也配动用特警?我贺刚只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
就这样。
贺刚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贺子龙所在的包厢走去。
可是。
贺刚不知道的是,等候他的,将是无尽的绝望。
此时。
包厢门口,人影绰绰。
但在贺刚上前的时候。
那些人影,纷纷朝着两侧退避。
进了包厢。
贺刚扫视了一圈,冷冷的说道:“我贺刚来了,到底是谁,要训斥我?”
正趴在地上哀嚎的贺子龙,指着沙发上的陈山喊道:“爸,是……是他,就是他扬言要训斥你!”
顺着贺子龙所指的方向望去。
贺刚不由皱紧眉头,他总觉得眼前此人,有点面熟,似是在哪里见到过。
但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
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
陈山微微挑眉,“你不知道我是谁?”
贺刚气笑道:“你一个大头兵,岂能入我贺刚的法眼?”
陈山并未生气,而是暗暗摇头,“哎,也是!你衔级太低,根本没有见我陈某人的资格!这不是你的错,我陈某人,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