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的花勾勒完后,疼痛也随即缓缓消散。
白尘则在疼痛消失后晕死过去,全身汗淋如雨。
双臂胳膊间更是多了十道新鲜血痕,仔细看去,会发现全是由指甲抓出来的。
另一个房间内
白母始终安静的躺在床上,似睡得很死,连白尘的痛吟声都无法把她唤醒。
而床头一旁的柜子上,摆放着三颗白色药丸和一个有些发黄的小瓶子。
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口洒在白尘脸上,使其眉头紧皱,强制苏醒。
揉了揉昏睡的眼睛,胳膊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嘶”一声吟发出,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大脑。
白尘抬起双手,看向其背,果然,昨夜是真的,一手一朵白色的花。
花的颜色很白,就好像如雪一样,但又让人有种绝望,失去的感觉。
花瓣有三,简单来说是由六朵小花组成,每颗小花又有四根花须。
白尘望着此花有点熟悉,但又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把还在回忆的白尘给惊醒过来,紧接着传来白母的声音。
“小尘,起床了,今天你不是要陪小瑶去余城吗。”
“妈,我等一下就出来。”白尘怕胳膊上的伤痕被母亲看到,没有立即去开门。
“你这孩子,快点吧,让女孩子久了可不行。”白母笑斥,随后便去准备早餐了。
白尘把全身的衣裤重新换了一下,衣服还特意选了长袖的,为了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伤痕。
而手背上的两朵白色花,白尘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显眼,犹豫片刻,最终在抽屉里拿出一套未拆封的黑色皮手套遮挡。
这手套是白尘15岁的时候,林雨瑶送的,当时说是她爷爷送给她的,不仅不容易损坏,还冬暖夏凉,隔绝温度。
原先白尘是不信的,就一个手套怎么还能冬暖夏凉,阻断温度。
可现在一带,他有点信了,一股冰凉感瞬间传进手掌,使有点热的身体渐渐凉爽起来。
“小尘,好了吗?”白母站在房间门口问,并没有开门。
“马上马上。”边应,白尘边赶紧收拾杂乱的房间。
“嗯,别让人家女孩子等太久,饭我放在桌子上了,记得要玩得开心。”白母说完,便抱着修剪完的花先出去了。
十分钟后
白尘站在餐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纸和七八张红色钞票。
纸上写道:
“小尘,跟女孩子出去,要学会自己买单,不能一味让对方付出。
“虽然我们家境贫困,但这点钱还是拿得出的。
与小瑶出去后,记得保护她,让着她,满足她,毕竟女孩子就是用来疼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好看的。
好了,记得玩得开心再回来。”
读完后的白尘,双眸泛起水雾“谢谢你,妈妈。”
坐车来到医院,林雨瑶早已在门口等待。
今天的她,穿着浅蓝色衣服和紫色小短裤,没有了以往的病态,更多的是生气。
两条完美无瑕的大长腿展露在外,再搭上那绝美面容,让路过的人们看了都不想走了。
眼见人越聚越多,林雨瑶不知道怎么办时,好在白尘这时挤了进来。
“小白,你来了。”林雨瑶露出笑容,走上前道。
“嗯,先离开这吧。”白尘苦笑,他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而且还都是那种羡慕、嫉妒、仇视的目光。
“好。”林雨瑶主动牵住白尘的手。
白尘愣了一下,马上缓神过来,牵着林雨瑶往坐车的地方走去。
等坐上车,白尘长松了口气,林雨瑶见此,掩嘴轻笑“小白,被那么多人看着,感觉怎么样。”
“紧张和有点害怕吧。”
“嗯嗯,我感觉你这几天变了很多。”
“哪里变了?”白尘不解。
“性格,变得自信了很多,要是换做以前在那种场景,你可能都不敢跟出来我说话。”
“而且在我牵你手的时候,你只是轻微的愣了一下,如果是以前,你早已面红耳赤了。”林雨瑶轻笑。
“啊?我不知道…。”白尘迟疑了,自己以前真的是这样的吗?
“没事,变了好,不会再那样木鱼脑袋不开窍了。”
“你们是情侣吗?”开车的中年大叔见两人一直在欢声笑语,忍不住插嘴问道。
“啊?”白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的面红耳赤,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们两个只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呦,青梅竹马啊,我的儿子也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女孩,现在他们都快结婚了。”中年大叔笑说。
“那叔叔,你儿子和那女孩是不是从小喜欢。”林雨瑶问。
“是啊,说起来也怕你们笑话,我儿子是个死傲娇,喜欢她却偏偏要装作不喜欢她的样子。”
“如果不是女孩先表白,那小子就算单身到死也是活该。”中年虽在骂,但眼里的幸福之意却溢于言表。
“是啊。”林雨瑶随即转头看向白尘问:“小白,你觉得两人要是互相喜欢,应该谁先表白?”
“男生吧…。”白尘愣了几秒小声答。
“嗯,我也觉得。”林雨瑶说着转头看向窗外,似有意或无意的小声说道:“所以,某个木鱼脑袋还不抓紧了。”
“小瑶,你说抓紧什么?”白尘不解的问。
“没什么,我困了,小白。”林雨瑶捂嘴说。
“嗯,那你先睡吧,到了我叫你。”
“好。”林雨瑶说完便靠在白尘的肩膀,缓缓睡了过去。
白尘则被这一靠有点不知所措,闻着对方体香,看着眼前那容颜,脸不红都不行。
中年大叔见两人这般亲密举动,有点捉摸不透:“你们真不是情侣?”
“不是。”白尘很想说是,可自己的身份配得上吗?
“哦哦,这女孩是真的很美,小伙子,把握机会吧,错过了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咯。”中年大叔说。
白尘没有回应,而是眼神复杂的看向窗外。
他知道大叔的意思,可是小瑶喜欢他吗?不知道也不敢去赌,他怕一表白连唯一的朋友都失去了。
时间匆匆
还有半小时就到余城了,林雨瑶还未醒来,白尘也反靠着她睡着了。
中年大叔见此,露出笑容“年轻就是好啊,好久没带老婆子来这了,下次带他来看看。”
流樱寺内
一个黑衣青年站在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踩着一个失去右臂的和尚说:“东西在哪?”
“老衲不知。”
“那去死吧。”青年脚一用力,和尚的身体就承受不住爆开了。
而奇怪的是,血液居然没有一滴溅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