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外出的大衣随意搭在暖黄色的沙发上,茶几上一本摊开的书,旁边是半杯未喝完的咖啡,地上还有几瓶空的红酒瓶,整间屋子充斥着一个单身男人生活的印迹。
处理完公务后,祁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闭目休息了一会起身走向厨房的方向。
祈渊熟练的绕开地上的红酒瓶,抬头扫了一眼乱糟糟的房间,他喃喃自语道:“明天得把这些垃圾清理掉才行。”
一丝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祈渊停在原地,重新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但总感觉哪里有点奇怪....等等,玻璃球呢?
他把神赐的探测之眼弄丢了!
这是重大过失,他会被审判,以一种极其痛苦的方式死去。
祈渊瞬间冷汗涔涔,这件事还是有补救的办法的,只要瞒下来,在殷越泽察觉之前找回探测之眼,他就不用死了。
偷走探测之眼的人....一定是神要寻找的神秘人,只有ta有动机。
想到这里,祈渊连忙打开手机,虽然心中憋着怒火,但他压抑着情绪,如常温言催促监控的进度。
殷越泽今天刚交代下秘密搜捕的任务,暂时不会起疑,前提是他必须稳住,不露出马脚。
挂断电话祈渊冷静的开始搜索房间,每一寸地都不放过,终于他在椅子底下发现了一点痕迹。
因为长时间没有打扫卫生,椅子下的地面堆积了一层灰尘,移开后有两串浅浅的小圆点突兀的出现在地板上。
祈渊眯了眯眼神,这种痕迹会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呢?
偷走探测之眼的是一个体型很小的家伙,并且没有生命,他嗅了嗅周围的空气,补充上一点。
这几点相加,他对小偷有了具体的怀疑对象——洼州最出名的玩偶家族制作的娃娃,只是问题也随之而来,玩偶家族的壮大也意味拥有娃娃的人数众多,难以锁定嫌疑人。
不过好在还有监控....
“叮铃铃...”
祈渊看了一眼来电,眉头不自觉蹙起。
“大人,不好了,有人强闯进监控室,打晕了我们的工作人员,将电脑偷走了....”
对方算到了他会调监控提前一步斩断了线索。
“我知道了。”祈渊呼吸乱了一息,简单交代了一下让对方继续调查,挂断后他想了想又拿起电话跟殷越泽汇报了一下今晚遇到的事情,当然是删减版的。
“移速型的超凡武器我这里有合适的,不用从库房调了。”殷越泽淡淡的说道。
祈渊知道殷越泽是不想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不过这样也方便了他。
不能将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必须为自己谋划后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只能放弃苦心经营多年的事业。
......
孟霁安再次强调道:“我是不会去的。”
说完他瞪了一眼药师,想甩掉他门都没有。
药师嘴唇微动,正要说什么,唐棠却开口道:“好。”
这让两个男人都很诧异,面对两人的疑惑唐棠没有解释,她只是不想勉强孟霁安,是她要去看菱,菱也不是孟霁安的朋友,他没有义务更没有责任。
因为她孟霁安已经出了很多力了,即使他是眷属,但唐棠也不能心安理得的要求他必须帮忙。
“我去!”小诗嫌弃的看了一眼不争气的爸爸,昂头说道。
药师闷笑,瞧孟霁安的脸色难看的,这小东西还挺会坑爹的。
唐棠没忍住勾了下嘴角,快速压平弧度:“小诗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小诗放眼一圈,爸爸不靠谱,老男人坏心眼,不放心啊不放心,妈妈交给谁都不放心。
“我不进去,但手下的人可以进。”孟霁安深吸一口气说道,他没有第一时间提出来是想将药师身边的人逼出来,没想到被小诗搅黄了。
药师似笑非笑:“那就拜托你了。”
孟霁安心情瞬间变得无比糟糕,好在唐棠的道谢让他缓和了一点,很快接到信息的属下赶了过来,直奔实验室的大门去。
唐棠转头凝视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走吧,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引起保安的注意了。”
孟霁安与药师点点头,随着她一块离开。
他们并没有走太远,在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坐等。
“一杯珍珠抹茶奶盖,一杯紫薯芋泥爆爆珠,一杯生椰拿铁,半糖少冰。”
奶茶店内通了暖气,温暖如春夏,但店内客人依然不多,室外寒冷的空气是击退人们出行的重要原因,来来去去的外卖倒是不少。
“听你们刚才话里的意思,晏和光申请要抓唐棠?这是为什么?”孟霁安疑惑的问。
药师将吸管插入奶茶杯递给唐棠:“晏和光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研究。”
“他认为唐棠有重大研究价值?”孟霁安所有所思,“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做研究的是天才也是疯子,他一定会死死咬着唐棠不放。”
横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里,孟霁安的属下到达了菱的病房,他只能呆在玻璃窗外拍摄,菱伤的很重,被绷带绑成了木乃伊,唐棠看她的呼吸还算平稳才稍稍放心了一点。
“按照他的性子,如果这份申请通过的话,他会直接用你朋友威胁你。”孟霁安注视着镜头的女孩说,“要么就是你猜错了,申请并不是抓捕唐棠的,要么就是申请还未通过。”
“你说的我都想过,只是我们赌不起。”药师低声道,“申请经手的人太少了,我的人根本探不到详情,能获知有这道申请的存在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唐棠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奶茶,忽然想起:“我有一个道具,是测吉凶的,可以测一下那道申请。”
唐棠拿出那枚硬币,神色有一点迟疑。
孟霁安被吓了一跳,忙用手盖住唐棠的硬币不让她抛:“这是谁给你的?”
“测吉凶的超凡武器一般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药师皱眉解释道,“我曾见过有人一夜白头。”
唐棠安抚道:“没那么严重,只是使用后倒霉半小时而已。”
“你确定?”孟霁安直直的看着唐棠的眼睛。
“代价与能力是挂钩的,我这硬币只能回答是与否,更多的就没有了。”唐棠拂开孟霁安的手,她的提问必须是她已知的信息,限制很大。
她双手合十,低声呢喃:“晏和光递交的申请是否是要抓住我?”
说完她向上一抛,孟霁安与药师都紧张的盯着银色的硬币在空中翻转,正反在不断交替。
啪一声硬币落在桌子上。
正面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