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耳朵左右动了动,薄薄的的耳廓上红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梨花调整了一下坐姿,肚皮上软软的肉肉颤了颤。
唐棠目光不由的下移,好好捏的样子。
软乎乎!!!毛绒绒!!!
唐棠你醒醒,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猫咪,是狸猫列车的列车长,她艰难的收回目光。
梨花睁着大大的眼睛思索片刻后,一拍大腿:“不如你就跟我一块去混乱区玩吧,我的年假还有五天,保证带你玩够本。”
“上次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们两个在阳光谷下车了,这回说什么都要让我尽东道主之谊。”
‘上一次他们在阳光谷下车了’,唐棠敏锐的捕抓到了阳光谷这个站名。
阳光谷会是那条生路吗?可她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导致漏掉了一环,心中惴惴不安。
“梨花,我也想跟你一块去,可是你也知道白嘉佑他...心眼小。”短短一瞬唐棠脑中已经千回百转了,想了想,她没有同意梨花的邀请。
后半截车厢内的怪物,肯定会在终点站下车。
梨花歪了歪头,提议道:“这样吧,我把他喊过来,正好你们两个好好聊聊,我们三一起去玩。”
唐棠眼皮跳了跳,听梨花话里的意思,它是能联系到白嘉佑的。
如果它联系不上会不会打探到白嘉佑已死这件事。
“我现在不想见他。”
说完唐棠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嘟囔:“就算他躲在附近也好,只要不出来,就当我是离家出走成功了。”
梨花恍然大悟,这就解释得通了,白嘉佑那家伙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行走,这个世界那么危险,一不小心老婆就被别人抢走了。
它左右望了望,他该不会现在就在看着吧。
视线漂移,想了想,将板凳往后挪了挪,坐下来后发现还是不满意,再度挪到三米外。
唐棠:???
“姓白的醋劲大,我们保持一下距离比较好。”看着唐棠疑惑的眼神,梨花挠挠头,眼神有点闪躲:“晚宴他会不会出现?”
唐棠垂眸棱模两可的应付过去,思索了一下,用亲昵的语气引导问道:“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别总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我都上车那么久了,你怎么才过来找我?”八壹中文網
“说起来我就生气,我这火车本来是按照乘客分了两个区域的,两边互不干预,一片祥和,可不知道哪个傻帽凿了个洞出来,害的我这几天一直在加班....”梨花愤愤不平的骂着,气的两边的胡须都贴在脸颊上。
唐棠看着它一张一合露出的尖尖的牙齿,随风荡漾的毛毛,一看就知道手感会赞。
梨花十分敏锐,察觉了唐棠渴望的眼神,纠结了一番起身把窗帘都拉上。
又仔细检查过没有窥视,才在唐棠茫然的目光下,开口道:“想吸就吸吧。”
“啊?”
“你们人类不是很喜欢吸猫吗?说没有什么烦恼是吸猫解决不了的...之类的。”梨花挺了挺小胸脯说道。
......
唐棠一脸猫毛的送走梨花,坐在床上揉了揉脸颊。
小诗总算是敢动,它爬上唐棠的肩膀,帮她将黏在脸上的毛发摘下。
唐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神有些愣神,没有发现小诗暖心的动作。
列车长梨花的突然造访,虽然打了唐棠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同时也透露了几点非常重要的消息给她。
第一,她跟白嘉佑曾经上过狸猫列车,并且在阳光谷下站(虽然她没有印象);
第二,狸猫列车怪物与人类是被分成两个区域的;
第三,有人故意破坏两边的通道,出了何种目的尚未可知。
只是破坏一个小洞,让少量的怪物来到这边的区域,这么做对ta有什么好处呢?仅仅是为了引起骚动吗?
因为怪物的袭击,曹雪松说:“呆在列车上比下车更危险。”
ta的目的是想让大家在恐慌之下下车?
唐棠眯了眯眼睛,忽地意识到ta一定是在前面的车厢中。
否则ta不需要这么保守,是的保守,如果后半车厢的怪物全部放过来,此刻这里已沦为地狱,人类恐十不存一。
怪物过来必然会死人,ta既然不在乎人命,却没有扩大影响,只能是因为ta身处其中。
为了保全自己,所以才只是破坏一个小洞,而不是直接凿穿。
所以,极有可能,ta是内鬼。
而且是玩家内鬼。
那么是不是反之留在狸猫列车就安全了呢?
左思右想,她决定先按下这件事,等再观察观察,仅凭借一个猜测,不能这么轻易的下结论。
此刻列车长休息室。
梨花站在窗户前,两只爪爪搭在玻璃窗上,火车在铁轨上不断爬行,将村庄、树木、河流变成一道模糊的风景,仿佛有一个画师在不停的用笔绘画。
‘咚咚咚...’
“进来。”
带着工作牌的白猫与黑猫低着头恭敬的喊道:“列车长。”
“把后面那群脏东西看好了,在我的朋友没有离开前,一个都不许放出来。”
白猫有些犹豫的开口:“可是,它们一直不进食的话...”
以往狸猫列车不是没有发生过两边乘客乱跑这种事情,但是它们都是随便敷衍一下,下半车厢的家伙吃饱了也就不会闹事了,它们工作也更轻松。
梨花凌厉的目光扫过去,白猫瞬间闭嘴,黑猫撞了撞它,低声说:“是,列车长,谨遵您的吩咐。”
“今晚晚宴取消,将藏匿起来的脏东西丢回它们应该呆的地方。”梨花下命令。
白猫与黑猫同时应声:“是。”
“你们下去吧。”
等白猫与黑猫走了,梨花收起了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躺在雪白的地毯上舒服的打了个滚,两脚一伸触碰到一个圆球,球在力的作用下一下子翻滚起来,狸花猫噌的一下跳起来追了过去。
追上,轻轻一拨,球在它的肉垫下改变方向,它再次追着球而去,重复数次才精疲力尽的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