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九幽祖神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一道富有威严的声音便从宫殿上空传了下来。
“九幽,还不出来领罚?”
冥王的声音从宫殿外响起,九幽脸色一变,只能强腆着脸从宫殿内走了出去,来到了宫殿外。
九幽祖神一出门就看到了冥王和她的两名侍女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半空中,虽然冥王没有展露自己的力量,但是单是站在那里就让九幽祖神忍不住升起了敬畏之心,两名侍女就站在冥王的两侧一言不发。
身着一身跟之前一样的黑袍的冥王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只见她抬起头,俯视着九幽祖神说道:“九幽,你可知罪?”
冥王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甚至都听不出冥王的怒意,就好像是在很平常地叙述一件事情而已。
“属,属下不明白……”
“呵。”冥王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一直对陛下有所不满,但对于你在私下里做的小动作,陛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你越界了。”
九幽祖神的额头上开始大滴大滴地滴下汗珠,此刻的他紧张地不敢出声,只是将自己的头越沉越低。
沉默了许久,冥王这才慢悠悠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自己废去神位,留一条性命,要么随我们去神界接受审判。”
此话一出,九幽祖神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辩解道:“冥王冕下,属下只是找了个难得的人才难掩爱才之心而已,真的没有对天帝陛下的不敬之心啊!”
不管九幽祖神自己之前究竟是怎样想的,但此刻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对天帝有不敬之心,否则眼前的这位冥王冕下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可能自己被当场诛杀都有可能。
“哦?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强撑吗?”
冥王一个眼神,身后的一名侍女就走上前,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卷轴摊开,念起了上面的内容。
“天帝历三年,九幽祖神无视新立法规,擅自包庇罪神四名。”
“天帝历十二年,九幽祖神将收来的贡品以及信仰之力的三成收容在九幽山内,隐瞒不报。”
……
“天帝历六千四百年,九幽祖神无视法规,包庇仙界罪恶之人进入神界,后被天帝陛下阻止并将目标格杀。”
将九幽祖神的一项项罪行念完,侍女收起卷轴,向冥王行礼后便退到了她的身后去,冥王低头看着已经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了的九幽祖神,冷冷问道:“九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无论哪一条拿出来都可以定死罪,基本都是欺君之罪级别的罪名,更不用说还有这么多条了,这种情况你说九幽没有谋反之心,谁信啊。
既然如此,那九幽也懒得装了,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们每一个神明对自己的领地进行自治就很好,在天帝来之前都是这样的,可为什么他来了之后要改变这种方式?”九幽祖神不服气地说道,“这样的话有多少神明会失去自己的岗位?”
冥王不屑一笑,反问道:“看来你们一直很不满啊,那吾问你,这几千年来,神族是不是更强大了?神族众生的生活也更加轻松了?”
“这……”
“你不需要解释,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冥王说道:“能够让神族变得强大的政策,就是好的政策,相比于养一堆坐在岗位上的废神,不如将所有机构的规模缩小,这样更不会出现下位欺上欺压百姓的情况!”
一番话把九幽祖神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些话都是天帝的原话,只不过九幽祖神从来没有听进去而已。
“自己做决定吧,去神界还是自废神位?”
说完这句话,冥王双腿交叉浮坐在半空中,等待九幽祖神做出答复。
突然,九幽祖神趁三人没注意,身上的力量突然爆发,整个人腾身而起妄图逃离,他的实力并不弱,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冲出了千里的距离,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冥王竟然没有要出手拦截的意思。
“大人,要我们去抓住他吗?”冥王身边的两名侍女请示道。
冥王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事,等一会儿就好了。”
两名侍女还在疑惑为什么呢,下一秒刚刚飞出去的九幽祖神就像是条死狗一样被从空中丢了下来,脸着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随后,一名身着黑色外附科技铠甲的黑发女子缓缓落下,背后的机械双翼吐出蓝色火舌,托着她的身体缓缓落下。
女子的铠甲并没有覆盖全身,露出的雪白肌肤与火辣身材让冥王看着都有些羡慕,她的身周隐隐有黑暗气息盘旋,深邃恐怖的气息让九幽祖神不寒而栗。
望见面前的“机械天使”,两名侍女恭敬地后退一步行礼。
天帝座下十二神羽侍从——黑暗之羽墨离。
“墨离,好久不见了。”冥王笑着叙旧,“没想到老师竟然派你过来了。”
墨离闻声转过头,脸上的面罩摊开,露出了下面那张如洋娃娃一样的面容,“参见冥王冕下,属下奉陛下之命前来协助冕下。”
天帝座下的十二神羽侍从是万年之前便一直跟随天帝的存在,在天帝来到神界后便被赐予了神造身躯,变成了独立的存在,每一位侍从都能掌控一种元素,实力境界更是都在帝境之上,虽说是侍从,但一般的神明见到她们也得行礼。
而眼前墨离身为黑暗元素的掌控者,实力更是十二侍从的前三,单论正面战斗力她甚至不会弱于冥王。
知晓了这一点后,九幽祖神的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随后像是认命般说道:“属下认罪,请冥王冕下剥去属下的神位吧。”
“晚了。”
谁知还不等冥王发话,墨离抬起带有机械手套的右手,朝着九幽祖神轻轻一点。
噗。
九幽祖神的灵魂被直接贯穿粉碎,神躯也化作了一具空壳,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