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得到想要的了,现在这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顾明朗已经摆烂了,找个地方坐下,直接扒了个桌上的香蕉塞进了嘴里,嘴里呜呜,口齿不清。
态度也和他的人一样——你爱咋咋地吧,我就这样了,我不改,就是玩儿!
“听说你被山匪劫走了,在山上待了两天。”
“是啊。”顾明朗吃完了香蕉,又拿了一串葡萄。
陆彦希皱了皱眉头,“青峰山有一个大小姐,你可知道是谁?”
“知道啊,不就是黑老虎的妹妹吗?我认识,还在山寨上跟她打了个照面。”顾明朗不以为然。
“她与你说了什么?”陆彦希问。
“我跟个土匪有什么好说的?”
“她可要求你做些什么?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你与她是否达成了什么约定,她要求你做些什么,因此你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公主是觉得,我和土匪做了什么交易,才保住了性命,才重新回来当少爷?”
陆彦希没说话,但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毕竟顾明朗武功差强人意,脑子也不灵光,如果他保住了性命,肯定是顾相给土匪送钱了。
“你可以去问顾老头,他找人拉了一百万两黄金去赎我,虽然没用上。”
“为何没用上?土匪没要这一百万两黄金吗?”陆彦希追问。
“可能,他们没这个缘分吧。”顾明朗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说清楚。”
“大致原因就是,我单枪匹马闯出了山寨,保住了我和秀儿的性命,就这样而已。”顾明朗也是听着陆彦希的口气还算好,所以说话也没有再阴阳怪气。
“你说服了土匪吗?为何你的妾室会在山寨病了,是不是因为……”
她虽然没说出来,但神情已经表现出了一切她想说的话。
“我说你没事吧?”他眯着眼睛看着陆彦希,“你就没想着我和秀儿的好,我和秀儿就非要死一个在山上,你才得意,才满意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保下命来,是否都是因为你的妾室?”
“敢情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的男人?我就是个为了活命,连自己老婆都卖的人?”
陆彦希的眉头轻皱起来,“你何必言语过激,我不过是随意猜测一下罢了,我怎知那土匪这般好说话,竟然被你的三言两语说服,就这样放你下山了。”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顾明朗冷哼了一声,“你就巴不得我在山寨跟那女土匪拜堂成亲,抛弃了秀儿,你好捡现成的。”
不是他自恋,他就不明白,宣朝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吗?怎么土匪头子都想和他结婚?
陆彦希却被他话语刺激,“你说什么?你说你与山匪有婚约?”
“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明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陆彦希忽然向他走近了一步,将袖中不知何时藏下的刀拿出来,抵在他脖子上。
感受到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下意识顿了一下,发现是什么抵在自己脖子上之后,几乎要爆粗口了。八壹中文網
“陆彦希,你他妈干什么?”
“顾明朗,我告诉你,你是我的男人,你别想跟别的女人多有纠缠,别说那人是山匪,就算她是女皇,只要本公主在一日,你就别妄想用她压制我。”
“你把刀给我拿开,赶紧拿开听到没有?”顾明朗此时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我警告你,整个宣朝没有人敢反驳我,你也不例外,我是昭阳公主,听到了吗?”
顾明朗翻了个白眼。
以前他觉得女人才做这种翻白眼的事,现在才发现,翻白眼就是单纯的觉得面前这个是个傻b,无语至极。
他不客气的推开她手里的短刀,随后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带人去剿匪?怎么不亲自杀上山去跟那女土匪说,我是你的人,让她别肖想我?你怎么不用刀抵住那人的脖子,让她别不知死活的跟我拜堂?真是醉了,你在这威胁我又什么用?我就乐意跟别人拜堂?”
“你……”陆彦希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咬着牙,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说,你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也就在窝里横,要是你被抓上票去,除了会哭和叫爸爸,其他的什么也不会。不就是公主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把那山匪惹恼了,他连你一块儿杀,到时候你别说是用刀抵着别人的脖子,你就算抵着自己,也没资格自杀。”
“你……你!顾明朗,你敢这么跟我说话!”陆彦希气得直跺脚,“你纳妾也就算了,你还这么跟我说话,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谁啊?你这叫过河拆桥,叫倒打一耙,现在你知道来兴师问罪了,我被抓去的时候你在哪?也没见你带个人上山来救我来,除了跟我吼,你还能干什么?还美名其曰自己是公主,你有个公主的样子吗?有个公主的心胸吗?有个公主的头脑吗?什么都没有的三无产品,你跟我跟前横个什么劲你说?”
顾明朗气急了,连东北大碴子味都出来了,不过他是真解气,这样才好,不然这陆彦希总是高高在上的,无论是公主也好,还是女神也罢,永远都是一副“我是第一”的做派,好似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转似的。
他真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美好的传统文化,偏偏让普信这种漏网之鱼给传下去了?
“顾明朗!你太过分了!”她气得眼眶微红,直接捂着脸跑出去了。
刚出去一会儿,秀儿就进来了。
“夫君,公主为何哭着跑出去?”
“没什么。”顾明朗给了秀儿一个葡萄,亲自喂进她嘴里,“那陆彦希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怎么都改不了她那副自视清高的臭毛病,今天我不过就是给她治一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
“夫君,您对公主,是否太过分了些?”花秀小心翼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