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客厅里小姑娘坐在沙发上盯着一个画本看。
厉北沉走过去抱住她,把人带进怀里吻了吻。
随后目光才落在那个画本上面,她大学专业就是绘画,可厉北沉却没见过她画过他。
而如今那个画本上面是一家三口。
他和她,还有厉斯年。
“什么时候画的?”
她道:“昨天。”
随后笑着说:“厉北沉,你觉得我这张把你画的怎么样?”
“没我真人帅。”
苏锦瞪他:“我是让你评价画,没让你对比!”
厉北沉傲娇起来:“那你先夸我一句。”
小姑娘声音甜又软:“我喜欢你,可能,或许,有一点点见色起意。”
这是夸他帅了。
厉北沉勾唇:“刚巧,我的一见钟情,也有见色起意的成分。”
如果喜欢一个人,没有见色起意的成分,那么似乎也不能够叫做喜欢。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眼底藏满温柔。
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小姑娘,我喜欢你好多好多年。”
苏锦心跳加速,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所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看着小姑娘,仿佛依旧没有长大一样,那一眼定格,便确定是她。
捏着她的头发玩,他问:“参加过钢琴比赛?”
苏锦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小时候苏父给她报过钢琴班,当作兴趣培养。
钢琴比赛好像参加过三次。
但长大后就没怎么再玩过钢琴了。
他像是在讲一个平常的故事一般:“你高一时参加的那场钢琴比赛,我在。”
苏锦靠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原来她高一时,厉北沉就见过她。
她想过厉北沉之前应该见过自己,却没想到这么早。
他继续说:“那时候我回国办事,尚泽拉着我去看他妹钢琴比赛,我站在离席走道那里,第一次抬眼往台上看,便看到了你,我没有择偶标准,甚至可以说我想过一辈子没有生命里的另一半,一个人挺好,但那一刻我的择偶标准是你打造出来的。”
“你当时穿的不是公主裙,也不是华丽的服装,穿的只是你们学校的校服,头发低低地用头绳绑着,皮肤很白,眼睛大大的,耳根处有几丝碎发,超级漂亮。”
“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像你一样,硬生生地钻进我心里,让我心跳加速。”
“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反正我就是爱上你了。”
“我那时候刚成年,爷爷给我的任务是尽快接手家里的公司,我必须变成一个令人害怕的角色,要想站在高处,我必须心无旁骛,所以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那个目标就是你,我要有钱,有实力,变成一个可以保护小姑娘的人,那时候我就能出现在你身边,好好爱你。”
“在我有能力时回国,决定追你的时候,听爷爷说了苏氏,他说苏氏被人陷害即将面临破产。”
“我听到了,我在想,我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该多伤心。”
那个时候,他还在想,那些他不在的日子里,小姑娘是不是有过很多难过,却没人撑腰。
“所以,我帮助苏氏,要换一个你。”
“我已经等了七年,我在想,你也没有男朋友,我是不是可以霸道一点,娶到你。”
苏锦眼底有了水雾。
原来他的靠近,真的早有蓄谋。
她猜测过,厉北沉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他如今讲出来,是因为他爱的小姑娘已经是他的厉太太了。
而且很爱她。
所以她要知道他的爱从什么时候开始,知晓他那时候的心动。
“厉北沉,我高一时才15岁,你就敢肖想我,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把怀里的人抱紧,厉北沉似笑非笑道:“没办法,就是喜欢你。”
喜欢到没有理由。
“我听你妈妈讲过你挺多过去,我知道你不会钢琴,但三楼却有架钢琴,厉北沉,所以那是给我准备的,是吗?”
他捏捏小姑娘的脸蛋,学着她说话的样子回答:“对啊。”
小公主应该拥有的所有东西,她都有。
苏锦从他怀里起身,又被他捞回去,她失笑道:“厉北沉,我只是去拿个东西。”
“想去弹钢琴给我听?”他直接揭穿她。
“嗯,我高二以来就不太弹琴了,很久没弹了。”
但是她现在想弹给他听。
“不着急,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弹琴给我听。”
苏锦在他怀里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方式躺着。
“那好吧!我也给你看个东西。”
她翻开那个画本。
第一页,是厉北沉。
他挑了挑眉:“这是我?”
小姑娘点头:“这是结婚那天穿西装的你,冷冰冰的,但我看出来了,你对我不似对别人态度那么差。”
翻开第二页,还是他。
“这张是你第一次带我去见你的朋友,你好照顾我,一直让我呆在你身边,告诉我别害怕,那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对我很不一样。”
“第三张,我觉得你对我有点温柔。”
与他冰冷冷的本人根本不一样。
后面几张都是他。
厉北沉从不知道,小姑娘记录了他这么多张自画像。
这个画本,厉北沉见过,但她的隐私,他不会偷摸着看里面的内容。
“厉太太画这么多我,那么早就喜欢我?”
“才不是,那时候顶多觉得你帅才画的。”
他搂着小姑娘的腰,哑声问:“那现在呢?”
“现在....喜欢你啊!”
永远为她心动,永远为他着迷。
喜欢会变,但她喜欢他永远都不会变。
厉北沉是她的靠山。
而她不要当厉北沉的软肋,她要做厉北沉的盔甲。
有人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东西,而苏锦觉得,这世界上最容易变的是爱,最坚固的也是爱。
而他们注定属于后者。
风很公平地吹到每个人身上。
那他便不当风,他要当专属苏锦的行走物件。
有人提到他,可以叫不出他的名字,但可以想起,他是苏锦的先生。
每个人都是上帝给世界的馈赠,我们遇到谁,喜欢谁,爱上谁,永远都有迹可循。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