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梓玥清晰的感觉墨锦尧抱着他的手臂骤然之间变紧了,男人的心跳似乎比刚刚快了许多,女孩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知道这样叫他有用。
“夫君~”
云梓玥的声音婉转,让墨锦尧险些气息不稳,暗自磨牙,这小女人,还真是聪敏着呢。
这女人每次叫他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的叫,虽然他是她的夫君,但她从没叫过,没想到第一次他叫自己夫君是在这个时候,在墨锦尧的耳朵里,云梓玥的声音就是一种毒药,可可爱爱的带着乖巧和一点点儿的讨好,让他还怎么发脾气。
墨锦尧抿了抿唇,带着人落在了院子里,就这么抱着她,也不放开,云梓玥双脚确实在地面上,但整个人都在墨锦尧的怀里,男人的手臂很紧,勒的她有点儿疼。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墨锦尧低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
“……夫君。”云梓玥实在是没想到墨锦尧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愣住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下一刻就从善如流的叫了出来,至于节操什么的,那些暂时不重要。
墨锦尧心里十分的舒服,毛儿被顺平了,但是……
“哼!别以为这样本王就不会追究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若是你有一步没有算准的下场会是什么,本王给你派了那么多人,是让他们去拖后腿的吗?”
“墨锦尧,我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墨锦尧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云梓玥赶紧道,“不不不,保证没有下次了。”
“哼!”
“……”墨锦尧,你是哼哼怪吗?“你……能不能……不要罚他们了?”
看着墨锦尧消了点儿气儿了,云梓玥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不能,本王养着他们是为了让他们躲在王妃的身后畏首畏尾的还是让他们清扫战场的?若是连你的安全他们都保护不了,本王要他们何用?”
墨锦尧的语气十分的冷淡,带着点儿愤怒。
“以后不许再出去了,谁说也不行!”
墨锦尧知道这小女人有自己的主见,她不是金丝雀,他也不可能将她圈养起来,墨锦尧爱她,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儿的伤害,却也不想让她因为他的爱而不开心,但像是今天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若是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办?
“墨锦尧,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下次我绝对不冒险了,好不好?”
云梓玥没生气,从前她喜欢自由的感觉,但是现在发现有一个人这样管着她也挺好的,心里暖暖的。
女孩的小手轻轻的放到了男人的腰上,穿过男人劲瘦的腰肢,环抱住了墨锦尧。
“真的,下次再也不冒险了,好不好?”
宸王爷十分的无奈,云梓玥总是能有办法让他心软,就这么一下,墨锦尧不妥协都感觉自己十分的罪恶。
墨锦尧虽然对她的话不怎么相信,却还是点头,心中却在想,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就算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也要跟在她的身边,若是没了她,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
“这可是你说的,下次若是再以身犯险,本王就……惩罚你。”
最后三个字,墨锦尧声音压得极低,在云梓玥的耳边,莫名的带着点儿别样的味道。
“……”云梓玥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鬼知道惩罚是什么。
刚想推开墨锦尧,男人就放开了她,兀自的走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看都没看她一眼。
云梓玥,“……”
这男人怎么阴晴不定的,莫非还没消气?
“看什么,坐这儿。”
墨锦尧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在云梓玥看来就是十足的傲娇冷艳,可没办法啊,云梓玥在他面前还是选择认命了。
坐到了男人身边的石凳上,看着他的侧脸。
“今天城内发生了很多处的暴乱,并且有人在王府行刺,这些事应该就是那什么隐士弄出来的吧?”
墨锦尧点头。
“你有没有受伤?”
墨锦尧摇头,“来的都不是专业的杀手,还没到咱们的院子就暴露了行踪,但那些人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倒是像疯狗。”
“……”这形容真恰当,“不过,他们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将自己在东都城内的暗庄暴露了,所以墨锦尧,我们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是吧?”
“因祸得福?我的王妃,你要是真的被他们抓住了,你让本王怎么办?嗯?”
“……墨锦尧,我真的知道自己这次的错误了,不过我们不是都没出什么事情嘛,您看。这件事不如就翻片儿吧。”
“夜珀!现在立刻彻查全城,只要是暗庄,全部给本王拔除!本王不想以后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明白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
此时已经快到了晚饭的时间,墨锦尧起身拉住了云梓玥的手,云梓玥乖乖的被他牵着手,两个人不快不慢的到了城墙之上,驻守的龙骧军纷纷行礼。
墨锦尧带着云梓玥到了最高处的地方,在那里能将整个东都城看清楚,也能看见西都城的城墙和城门。
“小丫头,当年的东都城和西都城两座城都是抵挡南陵军队的最强的防线,当时本王带兵来的时候城门外已经是血流漂橹了,大多数都是我们的人的尸体,可就算是这样,天圣的士兵也没有一个愿意退缩,他们都知道退了就是必死,可现在,现在说来可笑,当年的那股勇气现在竟然拿来对付自己人了,天圣表面上国富民强,但是直到几十年以前就已经是从内部开始腐朽了,这种腐朽之气就是因为长时间的和平导致的,人们安于享乐,连小国的兵都挡不住。”
墨锦尧说的随意,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但云梓玥听到了一种悲凉落寞的感觉,这男人便面上冷淡,可这是他的国家啊,他怎么会不爱?
“后来,皇兄……派我出征,都说我是战神,可那年我也只有十三岁的年纪,若不是那些不怕死的将士们的生命,哪来的战神之称?他们用鲜血夺回来的江山,如今竟然被这样的糟蹋……”
墨锦尧站在城墙上,跟她说了很多,这大概是墨锦尧第一次跟她说了这么多的事情,说他的过往,袒露他的心扉,云梓玥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听他倾诉,这个男人总是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谁也不肯跟谁说,现在跟她说说,倒是好事。
“本王不是非要这江山不可,只是不想看着他一天天的被蚕食,……所以,小丫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墨锦尧自私,想让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一辈子都陪着我,不要离开。”
云梓玥鼻头一酸,“我不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我也自私,想让你也平平安安的,一直陪着我。”
别看墨锦尧长的很坚强,但是他的内心比谁都脆弱,云梓玥看着他的脸,终于感到愧疚了,也许以后她真的要收敛一些了,不让这个男人担心。
季逍遥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对儿相拥的璧人,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就知道墨锦尧又担心了,摇摇头,王爷真的是被吃的死死的,自己被他叫过来就是来吃狗粮的?算了,晚些再来吧。
晚饭的时候,两个人的情绪都恢复了正常,但今日的晚饭显然就少了一个人,当然谁都知道秦笙受罚了,估计这几日是见不到了。
但是晚饭的时候,云梓玥还是发现了端倪。
往常的时候都是自家大哥先来,之后季逍遥才姗姗来迟,但今日不一样,十分的不一样,季逍遥不但早来了,还是与许知陌一起来的,别人或许是看不出什么来,但云梓玥看着自家大哥向来云淡风轻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似乎是因为身旁的人,变得更加的柔和了,许知陌的表情一直都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反倒是这种细微的变化,看着很明显。
再看看季逍遥,更不用说了,哪天不像是个纨绔子弟似的,今日在许知陌的身边反倒是十分的乖巧,不是小家碧玉的那种乖巧,而是那种像是有了依靠似的安心。
云梓玥凭着在二十四世纪的直觉感觉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许是云梓玥的目光太过于赤|裸,又或许是墨锦尧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男人皱了一下眉,向她碗里夹了一块儿鱼。
“好好吃饭。”
云梓玥回过神,正好错过了许知陌嘴角的那抹笑。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内,众人都在安静的吃饭,只有这庄子的主人两个在咬耳朵,宸王爷十分的无奈,但是看着自家王妃的兴致这么高,只能配合。
云梓玥在他身边小声嘀咕,
“这两个人一定是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
“你看啊,别看这两个人现在没什么交流,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季逍遥下意识的就向着大哥身边靠过去了,而且大哥居然没躲,还十分的自然,要说这两个人没在一起,这可信度还真不高。”
“不然等等我去问问?”
“别!人家好好的,就是不想说,我们就假装不知道就好了,不要打扰他们。”
云梓玥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没想到在这样的朝代还能磕到真正的cp,简直是不能再幸福了。
“……”墨锦尧对于这些不是很懂,只知道自家的小丫头很激动,比自己大婚还要激动。
吃完了饭,墨锦尧就把注意力转移了,明明天色刚刚黑,某位王爷就像是迫不及待了一般,抱着自家的王妃就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梓玥的错觉,这个男人今天很不对劲,每天晚上只要她一哭,墨锦尧就不会再那个什么了,但是今天晚上不一样……
“墨……墨锦尧……你轻|点儿……嗯……”
“王妃……”
云梓玥的求饶让男人更加的卖力,一直到了半夜,云梓玥终于忍不住睡意以及浑身的酸|痛,昏睡了过去,墨锦尧看着自己身边脸色红红的小女人,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贴心的将被子给她盖好,穿好衣服下了床。
到了外面,季逍遥已经在院子外的大树下等着了,看着他们的王爷神清气爽的出来了,季逍遥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
“嗯。”墨锦尧点头。
下一刻,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院子内,微风拂过,仿佛刚刚根本就没有人出现在这里一样。
西都城内
大帐里,大多数士兵都已经陷入了梦境之中,只有巡守的士兵们还在巡逻,两个人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进入了大营之中,这些士兵们根本就没发现大营中多了两位不速之客,或者说等他们看到这两道身影的时候,已经见了阎王。
两个人对付这些士兵游刃有余,至于鬼鬼祟祟的,不存在的,就算他们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些人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实力上的差距,不是这区区的几十人能够填补的上的,何况只是普通的士兵呢?
“你……”
一个士兵还来不及说话,墨锦尧一挥袖,这人就双目圆瞪,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可能起来了。
两个人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之下在军营中将巡逻的士兵尽数杀光,但军营内却没有一丝的血腥味儿,墨锦尧只是冷然的看着这一切。
冷风在军营内卷过,带着十足的凉意,两个人像是入了无人之境一般,径直的向着帅帐走去,里面住的正是这次墨文漓派来的将军林致。
门口的守卫看着两个陌生的身影,刚想喊人就倒在了地上。
墨锦尧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这两个人,径直的掀开大帐的帘幕,里面的人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谁!”
“你说呢?”墨锦尧冷笑了一声,并不急着杀他,这人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否则怎么给自家的小丫头出气?
也幸亏林致睡眠浅,听到声音猛的睁开了眼,不然现在已经被墨锦尧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