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脑袋冒出三条黑线,“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像!”但也没什么可能。
按照他妹妹的细胳膊细腿,怕是还没开抢就被人丢了出去。
不过是心里边对他妹妹能存这么多钱感到尤为的震惊。
毕竟他在港城待了几年,也才挣到比这个数多一点点的数目。
“你还是留着吧。免得家里有用钱的地方。”苏盛尝试开口劝退,“你放心,你二哥我挣到钱第一时间给你寄回来。”
“二哥,我没你想象那么穷。这里只是点小钱而已,你帮我投资投资,就当往后你给蛋蛋的见面礼。”语气轻描淡写。
苏盛又问了几句,见她说的轻松,也便点头答应。
随后又在街上逛了好几圈,才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大院。
不出意外这一回,兄妹俩都会得到母亲的‘赞赏’。
两人身后,在人群中稍微亮点的一名女同志死死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这人真是苏时同。
没了苏家的庇护,加上她梦里预知的方向,与现实越来越不同。
她的日子可谓是一天比一天狼狈。
只能是借住在了江家大宅,这还说江先生忙于做实验,压根忘了她的存在。
以至于管家也不敢将她赶出门,每天还得管她三顿饱饭。
她才得以活了下来。
苏时同也不是没想过,凭自己的能力在北城打出一片天地。
可北城的上层圈子都知道苏家,也知道她当时做的事。
每个提起她的人只会露出鄙夷的神情,更别说还会跟她合作。
好在那些人有素质,不然早就被当街扔臭鸡蛋烂菜叶。
当初苗族人的儿子也不知为何病给治好了,收回了给她留下的活死人,此后仿佛在人间蒸发,任何踪迹都找不到。
她能坚持这么久,还是靠着对苏妤的恨意。
江先生最近的实验进程很不错,大概最近又会出来一趟。
到时候又是她东山再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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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院,苏母对着两人骂了一通,可后边听到苏盛又打算回港城,又躲回房间哭了好久。
等大家差不多要睡觉的时候,她又将大家伙喊到了客厅。
包括苏父也没有幸免。
苏母眼睛红红,“小二说要去那边。你们有什么看法?”
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
当母亲的自然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离自己太过遥远,最好一直都待在自己的身边,但她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
而她也不能那样做。
每个人都该拥有他自己的海阔天空,父母从来都不该是折断孩子双翅的人。
苏父皱眉,“小二可以留下,但意义不大。”
他苏元正的儿子不该屈于小小的井底,更大的天空还在等着他。
既然没法当兵,目前政策也不好,倒不如放手搏一搏。
苏妤赞同点头,“我也同意二哥的选择。”
三人站在了同一边,苏母不满,“你们三一个鼻子出气,到头来恶人只有我自己,算盘打的不错啊。”
两兄妹对了下眼。
苏妤连忙开口,“妈。你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我们家你就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话一出,苏盛紧张了起来,生怕苏母真的不同意。
结果苏冷哼了下,“呵,你去那边要是出了事,可别想着我们能帮上忙。”
远水可救不了近火。
喜悦爬上了苏盛眉俏,“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
苏母又唠叨了几句,随之回了房,苏父也紧随其后。
客厅又剩下兄妹俩,脸上净是喜悦。
“二哥,你等着,我立马给你拿钱。”说着,小跑上了楼。
至于蛋蛋,早就和周公玩了好几回。
苏盛连拒绝的话都没机会说出来。
没几分钟,苏妤就拿着存折跑了下来,“二哥,给你存折。”
为了方便她使用,并且秉着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康知川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
“那我收下了。明年给你双倍带回来。”苏盛接过给出了保证。
“那我可等着了。”苏妤笑着应。
出了三月,北城还会时不时下点小雪,而苏盛在四月初南下。
今年是七七年,所有的光明就在不远处。
也不知时不时心里作用,这一年苏妤过的十分轻松,四月中旬仓库还得到了关于木兮柔最新的关系。
她又怀孕了。
苏妤将这消息告诉了康伯和柳姨,两人再次乐的见牙不见牙。
当初的柳三娘不在,但多了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姑娘,不过看着比柳三娘老实得多。
苏妤随口问了句,得知她是柳三娘的姐姐---柳二娘。
再过几个月她就要结婚了,男方是柳姨介绍的,是北城当地人。
蛋蛋两岁半的时候,讲话就利索多了。
大人怎么说他就怎么说。
也不会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高考十月才会公布,而苏妤三月份就开始复习,蛋蛋那段时间只能跟苏母玩,就连唐军有时候回来也是睡在客厅。
唐军很无奈,明明没影的事,可他媳妇偏偏这么肯定。
不但她自己执着,还带着康书记两口子和季迟迟他们一块。
期间,苏妤还借着空闲时间给家里添了六套四合院,其中三套在蛋蛋的名下。
直到十月二十一号,全国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唐军才对自己媳妇的眼光感到震惊。
最高兴地是季迟迟他们几人,包括苏妤那些堂兄堂弟们。
由于没有统一试卷,各省在十一月二十八号开始陆续进行了考试,北城是最先一批。
苏妤考完后,康知川那边的考试时间才定下来。
十二月二十五号,全国高考考试结束。
此后三个月,各省陆续出了成绩。
苏妤成绩不错,入了清北,康知川两口子也考回了北城。
六月份就能正式回城。
另外,苏时同也考上了本科,连同一直不放弃她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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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树村,
张会杰黑着脸等在了村口。
可其他参加高考的知青前后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只有他什么也没有。
不仅脸丢光了,回城希望也越发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