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被塞满了东西,苏妤只好先回家一趟。
豆角留了小把,西红柿也留了两个,其余都放在仓库里给了木兮柔。
念及木兮柔,她又进了趟空间,打算给那一家三口也弄个平安扣。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份心安。
也不知那白玉坠,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早知道回来前多算计几把苏时同。
如今后悔也回不去了。
反正苏时同闲着也是想方法害她们,还不如反过来打她一个猝不及防。
可惜了。
当然,苏时同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和江先生之间仅有的便是合作关系,可她拿到玉坠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将玉坠给江先生,而是等她再次走投无路才选择将玉坠交给江先生。
可认了主的玉坠不过是普通的玉坠,任凭江先生怎么做实验也没找出特别之处。
先后结合了苏时同的异样,便明白她是在骗自己。
尔后发了一场大火,还是苏时同求饶时说出梦见的所有。
才得以保住小命。
当然,江先生对她口中那些空间什么蛊虫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地是她口里说出的手机电脑平板等等。
江先生对这些特别痴迷。
为什么只一个小小的盒子就能成了千里耳呢?为什么盒子上面能呈现出人的模样?
这和相机有什么关联吗?
…
江先生想不明白,转身又投入了自己的实验大业。
至于苏时同早就被他忘到了后脑勺。
奢华的大厅跪着貌美的女子,只是她衣着和状态有些差。
“苏同志,你随我来吧。”江家管家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嘴里说着客套的话语。
苏时同咬了咬下嘴唇,艰难地从地面爬了起来。
站直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幸好她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平衡。
“麻烦了。”
“不麻烦,来者皆客。”管家压根不给她套近乎的机会。
管家打心底看不起苏时同。
无论是她的出身还是她的品性,只是自家少爷对她感兴趣。
管家即便有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间。
看来得向老爷支招将少爷送出国,免得他总是被不三不四的女人盯上。
江家家财万贯,每年给国家少说都捐了好几个亿。
别说出国,若是有条件,外太空也会送。
没办法,谁让江家有钱,家产遍布全球。
西北军区,
“阿匀,我们家妤儿对不住你。”苏州向季匀低了低头,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
而他对面季匀瘫倒在了椅子上,两人隔着张一米多宽的办公桌。
猩红的眼珠夹杂着不甘,面部的乌云越来越多。
这算什么?妤儿?这算什么?
他们之间的约定算什么?
季匀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起伏,明明无味的唾液在此刻居然变得无比的苦涩。
苏妤,妤儿,你让我怎么办?
良久,
“她人在哪?”嗓音如同多年未说话的人那般嘶哑。
“西镇。”苏州不敢与他对视,双手握成了拳头。
若知道唐军娶的人是妤儿,当初他就不该请假。
他能想到这点,季匀自然不会遗漏。
此时此刻,他痛恨自己到了极致,原来所有的错过都是咎由自取。
季匀闭上了眼,阻隔了液体的流动,“唐军在哪?”
“训练。”苏州答。
又过了一会,“给他请假,去西镇。”
“可你…”苏州开口想劝阻,但说到一半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见他依旧闭着眼,苏州不再打扰,默默地离开了这。
命运向来不公。
关门声刚响起,季匀那棱角分明的脸瞬间流下了两行清泪。
妤儿…妤儿…妤儿…
他如同多年前那般在心底反复念着心上人的名字。
只是这一次,无论他念多少遍,再也得不到回复。
♞
至于在家里纠结晚饭吃什么的苏妤,压根想不到再过几分钟。
三个大男人齐齐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敲门声和季匀的心跳共用了同一频率,
旁边的唐军比他更加紧张,比起他季匀要优秀的多。
加上两人先前似乎也有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唐军压根赌不起,等了那么久的媳妇,若是喜欢上了其他人。
别的不多说。但只要苏妤开口和他说离开,他也会放手让她离开。
爱与喜欢从来都不是束缚,而是要成为那人的底气。
所以,小妤你会怎么选择呢?
…
“军,呃,唐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到嘴的军军在看到面生的两人时,瞬间改成了正经的称呼。
咳咳、唐军丢不丢脸无所谓,但不能让她丢脸。
“妤儿…”“妤儿。”见到她的时,两道声音齐齐落入耳。
甚至于唐军这个正牌领了证的丈夫,都还没他俩张嘴快。
无奈动了动嘴,重新组织了下语言,“小妤,这是你大哥,这是季匀。”
唐军指了指左边的苏州,又指了指右边的季匀。
心里有点别扭,有谁会把情敌领回家里来的。
“大哥,季同志。”苏妤一一问好。
这就是季匀?长得还挺帅,好像还在哪见过。
听着‘季同志’那个字,季匀仅有的希望也破碎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人回来了,可偏偏又似不认得他。
又或者她连苏州也没认出来。
“…季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甚至丝毫不掩盖瞳孔里的炙热。
苏妤不适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躲在了唐军身后。
虽说苏州是她这副身体的大哥,可在场的三人她还是比较依赖唐军。
也许是日夜相处出来的信任。
“对不起,我过于唐突了。”季匀不舍移开视线,心里明白说出这番话后再无可能。
“你和我一位故人长得相似,方才见你时下意识误以为看见了她。请原谅我的失礼。”话里带着距离感。
听到此,唐军心里松了口气。
虽说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季匀主动放弃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无事。”苏妤见他道歉,也不好再落面子。
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仿佛他在和自己打什么哑谜。
“那就好。若是让你有了负担,那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季匀又说,嘴角学着下属努力上扬了几分。
可他常年都不笑,面部的肌肉几乎定格,压根看不出来笑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