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苏盛就发现了自己妹妹跟别人不对劲。
她时不时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是说外貌。
而是她的行为处事。
一开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发现,后来爸爸妈妈一起大哥也发现了不对。
可他们没有只觉得办法,便一直忍着没有打草惊蛇。
只是妹妹在十几岁的时候,忽然生了一场大病。
病好了之后,妹妹就完全变成了她之前时不时会变成的人。
那个人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殊不知所有人都发现了她的真实面貌。
家里人没敢戳破那个人,一是怕那个人会伤到妹妹的身体、二是怕妹妹永远回不来。
于是只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如既往的对那个人好。
几年过去一切都平静如初。
家里人也慢慢死了妹妹还能回来的心,可没想到就是这个时候妹妹又回来了。
——
“姐夫,我那一份全给二哥吧。”苏妤说的是卖水果给她的分成。
康知川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全给?”顺带问了一句废话。
“不然呢?”苏妤反问一句。
只以为她不清楚那一份钱,康知川用手指比了个五:“这么多位数。”
“钱可以再挣,二哥只有一个。”
“…”康知川不再劝说,打算和他那一份一块交给苏盛。
“行,要是没饭吃可以来这吃。”难得好心一回。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也不至于穷的吃不起饭。”
中间坐在轮椅的苏盛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也能猜出来两人是打算给他钱。
“我带的积蓄够用,你们自己留着。”苏家变卖了最后唯一的家产。
凑了近五十万。
这一大笔的资金足够他在港城治好他的双腿。
“让你拿着就拿着呗,别扭的跟个女人似的。”康知川怕苏妤下一秒会反悔,当即使用了激将法。
“…这套对我没用。”大哥才会吃激将法。
不过两人都这么说了,再推脱下去也确实不合适。
“行。”反正到头来也是放枕头底。
钱还没到手就飞了出去。
苏妤惆怅开口:“早知你来我便不来了。”完全是白跑一趟。
“切。”康知川不屑。
“…”某妤,拳头痒想打人,怎么办?
“妤儿、”午觉睡醒的木兮柔开门见到苏妤很是高兴:“晚上留下来吃饭。”
“不了。今天走路来的,太晚了山路不好走。”苏妤摆手拒绝。
“这样啊…”木兮柔语气可惜,“要是你也在镇上那该多好,天天都能见上面。”
听苏妤她说到这话,苏妤忽然想起唐大哥说在镇里头给她找了份工作。
嘴张了张,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可转念想到还没有确认下来又将话咽了回去。
这一趟来镇,苏妤主要是想拿钱,现在钱都给了二哥,也算拿到了。
怕唐大哥等急,在小院坐了一小会,她便离开了。
苏盛目送她离开,直到整个小巷都空荡荡。
除了墙角处不熟练将自己藏起来的小屁孩。
“康哥,那是谁?”眼神往一个方向撇了过去。
康知川看了眼:“…”丢人!站在墙角后真当自己不是人了。
“新收的徒弟。”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兴趣爱好。”
“故人之约。”
故人?哎,他可没什么故人。
✁
唐军来镇上的目的也很简单,给小姑娘定下她的工作。
“大后天就能来上班了。”看着他递过来的文件,顿时热泪盈眶。
“我、”她何德何能。
“别哭。”见她眼泪在框里打转,某人连忙开口。
本以为他打算安慰人,结果下一句说的是:“看起来会丑。”
“…”谢谢,一下子什么感动的泡泡都碎了。
回时路上搭了趟顺风牛车,俩人一共六毛钱。
收拾了一两天,苏妤从白树转到了大同镇,顺带也将她下乡的户籍也转了过去。
她住进了写着自己名字的院子,当然某人对她的说是租来的。
将她送到了镇上,唐军也没在她这过夜,当天就回了村。
镇里不比的村里,人多嘴也杂。
大院有五房有两正房和三偏房,院子中间还带了个小池塘,两旁是小草堆没有树。
不过小池塘现在是干枯的状态,能看见底下裂开的河床。
到时候从空间输一些空间水,还能往里养点鱼和小龙虾。
至于两旁的小草堆,除草后还能种上各种各样的菜。
不过没有辣椒。
次日,
苏妤就背着新挎包上班了。
工作的地方离住的地方不远,步行不用十分钟,上下班都很方便。
不过办公的楼让她有点意外,居然是栋完好无损小洋楼。
“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来做什么?”刚靠近一点,门口的警卫员便开口询问。
“我是新来的员工,这是我的入职文件。”苏妤笑了笑将唐军交给她的文件递了过去。
警卫员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文件仔细查看。
没有疑点。
“进去吧,三楼。”
楼梯是古早的水泥梯,被人来来回回踩出了斑驳的痕迹。
水泥扶手也脱了一层皮。
“咚咚咚…”敲了敲打开的门,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同事也令她意外。
以为会和她年纪相仿,倒不知居然是两个半头白发的老人。
“你是新来的?”其中一个半脱下眼镜询问。
老年人就是这一点不好,容易得老花眼。
“是的。”
“叫、叫苏妤是不是?”戴着眼镜的老人又问一句。
“对。”
“今年几岁了?”
“17岁。”
“有点小。”语气有些不满,怎么介绍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都不靠谱。
“你会俄文?”
“会。”大学进修的专业,不专业也要专业。
“说两句来听听。”眼镜老人抛出了个问题。
“rвacлю6nл:лю6oвьeщe,6ыtьmoжet,
Вдyшemoenyгacлahecoвcem;
hoпyctьohaвac6oльшehetpeвoжnt;
rhexoчyпeчaлntьвachnчem.
rвacлю6nл6e3moлвho,6e3haдeжho,
topo6octью,topeвhoctьюtomnm;
rвacлю6nлtaknckpehho,takheжho,
kakдanвam6oглю6nmon6ыtьдpyгnm.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注:别当真、我不会俄文。)
苏妤背了普希金赞颂爱情的一首诗歌,每一个弹舌都发的格外标准。
两位老同志不约而同地满意点头,看来不是个空框子。
“你是第一个将俄文说出来的人,之前那些人一问到这个问题,全成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