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的异变,就连天玄城也有所耳闻。
人人口中讨论着,青云宗老祖成帝的消息,讨论着从此以后大奉王朝境内宗门势力的变化。
因此,花漾都郁闷了。
知晓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叶尘同样抑郁,给你家谷主机会,你家谷主不中用,这能怪的了谁!
他更不愿意让柳秋雨传承成帝机缘。
这么多买卖交易中,那老头的态度最不好了,甚至还想要杀了他。
想想当时碧月秋光剑真神现身,凌驾在天机楼透顶的时候,他就后怕。
现在,自己已经装备了真神系统,只要不出天机楼,就可以高枕无忧。
柳秋雨成帝的消息一旦散播出来,不管有没有关系,都显得十分惶恐。
叶远江以及叶诗成父女紧锣密鼓的安排返回帝都的事宜,大长老却一直拦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离开,想多住几天,难得来一趟,多联络联络感情。
而叶尘却在自己八卦的老爹口中,得知真实原因。
远在南疆看病的叶枫马上就要回来了,叶枫的老爹想攀高枝,撮合撮合两个孩子,让他们见一面,万一能娶到叶诗成,那就能获得帝都的资源和人脉。
叶尘嗤笑出生。
叶远江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户,高光却高的不行,叶诗成能看上叶枫那个混账子才怪。
大长老的阻拦并没有用,叶远江仍旧打算返回帝都。
让人意外的是,在返回帝都之前,他们父女二人特意来了一趟天机楼,着重的感谢了一下叶尘,并邀请叶尘有时间的话,前往帝都做客。
而叶家本家对天机楼并不看重。
在他们眼中,叶尘仍旧是那个被天逍派干出来的废物弃子,无用至极。
他们不是不相信,天机楼非比寻常,而是不愿意相信,曾经被叶家轻视蔑视的人竟然真的能咸鱼翻身,另寻他法。
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不愿意打自己的脸,只能无视天机楼的的崛起。
无视太玄城一句句流言蜚语,无视天机楼内传出来的一阵阵异象,甚至还有远道而来的人,前来打探天机楼。
渐渐地,也有叶家本家内的人坐不住,三番两头的前来天机楼打探口风,说几句好话,不算巴结叶尘,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至于其他不愿意低头的人,只能要碎了银牙,说一声:他是死是活,出息了落魄了,都是叶家的人,都是叶家下一任的族长,还能真与我们划清关系不成?!
叶远江的攀附关系,想着亲上加亲。
叶诗成的暗送秋波,恋恋不舍,一口一个表哥缠着他左右,小女儿心思未必真的想要发展成什么样的,只是折服与叶尘的本领。
再加上叶家本家的一大烂摊子,一个不能弃之不管不顾的老爹。
诸多的事夹杂在叶尘的脑袋里,乱的都快要炸掉了。
该怎么处理?
清官难断家务,这种家里亲戚的事,最难处理了。
怪不得各种武侠小说开篇第一章就是死爸死/妈死全家,不然,背负着这么一大家子人真的没办法行走江湖,也没办法潇洒。
天机楼只是明面上的囚牢,自己想走随时都能走,攒够了天机点,说不定还能换个地点驻扎。
但叶家要如何对待?
自己真的要照顾保护这一群白眼狼?
可不管的话,就单纯的放在这里,早晚都是个累赘。
“公子,你在想什么?”
叶尘一声来自心灵深处的幽幽叹息,说道:“我在想你谷主,莲池幽径一行已经结束,对我的能力已有所了解,他咋还不来交换转运之法?”
“公子狮子大开口,这样的代价岂是轻易能拿出来的?”
“一个转运之法,解决百花谷所有的顾虑和忧愁。花月容不需要嫁到什么小明王教,你更不用怕得罪那个温崇,岂不是更好?”
花漾听着,陷入沉思,甚至勾出些许的后怕。
她从来不知道谷中还有这般难事,若是没有天机楼,若是没有转运之法,那么自己真的就难逃厄运了!
不光自己,连同谷中许多姐姐妹妹,没有家族支撑,宗门倒塌,孤苦无依的一人存活在世上,说不定还会被魔界掠去!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喃喃的说了一句,“多谢公子。”
叶尘见状,出生安抚道:“不必害怕,以前是没有办法,徐延宇才会为你们寻常去处,现如今,有了转运之法,不惜一切代价,他都会保下百花谷的。
似乎,百花谷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执念。”
想起徐延宇需要花费三百天机点才能查看的过往讯息,等下次来交易的时候,定要看看八卦。
外面夜深。
他瞧着不会有人上门,便叮嘱花漾关好门窗,早些休息。
叶尘烦恼着自己家的烂事,伸着懒腰,进入卧室休息。
人刚躺下,还没睡着。
外面突然传来敲窗户的声音,敲窗户?!
什么玩意?!
该不会是天机楼闹鬼了吧?
垂死病中惊作死,叶尘猛地一个起身,侧身听着,确实是自己卧房的窗户在响?!
刮风、仇家上门、啄木鸟……
叶尘谨慎的上前,做好准备,一推门窗,只见柳如雪正挂在窗户外面!
他呆呆的看着,“柳如雪?”
柳如雪点点头,手挂着檐角,腰部一个用力,直接将自己给甩了进来!
叶尘灵活的一个侧身,给女侠让路。
他诧异惊讶的看着不速之客的到来,又趴在窗沿上瞧了瞧外面,“你怎么进来的?!”
他曾经仔细的测量过真神领域的覆盖范围,天机楼楼后搭建起来的雨棚和台阶都算,只要触碰到天机楼的任何东西,都会顿时被吸干灵气。
她没有真气,是怎么上来的?
柳如雪抚平自己身上的袍子,淡定的说道:“我爬上来的,二楼而已。”
冷面清高的美人竟然半夜翻窗进他的房间?
还是二楼!
等下,这剧情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咱们两个人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叶尘打量着她,瞧着她手中拿着的酒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