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商量好。
各自回到房间当中休息,袁敦岳刚一打开门,就看到李云此时正坐在角落当中,目光阴晴不定,应该是在想什么事情。
他知道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善茬,自然也不会在这里跟对方浪费口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总不能在这里跟对方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
“大人总算是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一会,当时还在想,大人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声音。”
“老板娘应该跟您聊了不少吧,我觉得这个女人不太可信,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袁敦岳却得明白这弦外之音,此次的事情确实有一点不太对劲。
他也不希望中间出现什么差错。
想来这个家伙应该是在暗中了解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特地这么说。
“明天早上的时候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跟着我。”
“好。”
答应得如此爽快。
让袁敦岳的心中感觉更加的疑惑。
此人过来这里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为了监视他,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子的反应,真的是让人越看越觉得奇怪。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压下心中的困惑。
躺在床上开始准备休息。
随着晨鸡报晓。
袁敦岳从床上坐了起来,刚下楼就看到老板娘的身边坐着几个人,这几人全都笼罩在黑衣当中,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每一个手上都拿着一把长刀。
应该是为了这一次计划,特地找来帮忙的人。
“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几位已经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咱们现在还是立马出发吧,我害怕时间久了夜长梦多,您应该也不希望临时出什么问题。”
“这一次的行动很重要,我相信先生心中应该明白这一点,别的话我就不再多言,咱们现在做一下,准备立马赶过去。”
袁敦岳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这老板娘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行动的内容,可那几人依旧像是木头一样坐在那里。
要不是刚才领头的黑衣人头稍微有点动作,恐怕压根想不到,这几个会是活人。
大家草草地吃好了早餐。
等来到虎岭的时候。
老板娘带着几人来到了山间的一个木屋当中。
这屋子颇为简陋,里边放着一些简单的陈列,很有可能是猎人曾在这里住过。
袁敦岳目光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位置看起来有一点古怪。
别看周围的东西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要是仔细来说的话。
这个地段颇为古怪,下面几乎都是碎石铺设,一看就知道,这个路很少有人走过去。
那县太爷就算是脑子有病,应该也不会来到这条路上。
“我是老板娘,你这一次的计划没什么问题吗?这个路段一看就知道不对劲,那县太爷怎么可能会自己过来这里?”
“这个地方山路崎岖,周围的树林又异常的奇特,他无缘无故来到这里干什么?”
老板娘脸上特地蒙上了一张黑纱,可依旧能够看到那眸子当中的恨意。
最近这几年无时无刻都在观察着这个杀父仇人,想尽办法收集他的行踪和动向。
几次进入到衙门当中,刺杀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也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最重要的消息。
此人不知为何,每到这个日子的时候,就会来到山上一趟。
“你尽管放心,他一定会过来这里,就算这山上山崩地裂,他也不可能会去其他的地方。”
“他的心里一直怀满愧疚,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赎罪。”
这话听起来颇为古怪。
袁敦岳的心中感觉有些好奇,但没有在这些事情上面多言。
既然这个女人确定,他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处?
当地的情况本就不了解,也未曾见过那县太老爷。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一辆轿子突然从远处抬了过来。
周围四个大汉,艰难地在整条路上走动。
从轿子的缝隙当中能看到,里面是一个中年男子,此人眼神当中带着凶光。
等到了前面的路段之时,他突然招了招手,整个轿子停了下来。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上山一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用过去。”
“如果中午之前我没有回来,你们直接下山就可以。”
四周的轿夫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可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说。
县大老爷的命令,他们不敢违背。
所以说好,县太爷的身影向着山上越走越远,一旁的老板娘心中的恨意也达到了顶点。
闪。
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匕首,跟在后边,悄悄地往上走。
身旁的几个黑衣人也知道,到了行动的时刻,这几个人身手也颇为了得,一看就知道身经百战。
几个纵身之间便跟了上去。
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山顶。
原来。
在这个地方有一个破庙,跟普通的庙宇不同,外面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土包,每一个上边都放着木牌,可并没有标记是何人死在这里。
那县太爷走到最前边,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一双老眼当中也是饱含热泪。
“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们,我一直希望能找到机会赎罪,可人早就已经逝去,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你们,每当想到这件事,我就感觉特别的心痛。”
“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可以下去陪你们,把之前的罪孽全都赎清。”
叮!
老板娘手中的匕首直接扔了出去,直接扎在一旁的墓碑上。
姣好的面容现在已经狰狞得如同厉鬼,三两步便走了出来,在那里狠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想到吧,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你,今天我一定要宰了你这个浑蛋。”
“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不可能会家破人亡,我们家中百余口的亡魂都在地下看着你。”
“受死!”
随着一声清喝。
周围的几人都拔出腰间的长刀,紧随其后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