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对。
直到老师提醒重新测试。
陈凡才看到测试仪上的小孔，嘴角不由一抽。
没想到哪吒这熊孩子这么生猛，竟然一枪就把测试仪刺穿了！
陈凡虽然让哪吒尽全力，但是却没想到哪吒的全力有这么狠！
毕竟按着前身的记忆，一重御灵师根本不可能打坏测试仪。
虽然不知道哪吒为什么超常发挥，但陈凡知道他这下肯定出名了。
难道…这就是肥宅快乐水的威力？陈凡没等多久，就有一位老师引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回来了。
老人正是如今四中的校长张仲，曾经是一名军方的三重御灵师，但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又加上他年纪大了，感觉自己此生无望再进一步，所以才回到老家挂个校长的名养老。
今天，张仲本来翘了教育局的例会偷闲，没想到竟然有人来告诉他一个学生给学校的测试仪打穿了，想要借他的测试仪再测一次。
张仲虽然心中觉得八成是年久失修设备老化，这老师也不过是借着这事让他跟上面批款再更新一批仪器，但为了给人面子也总得去现场看看。
“校长好！”所有学生看到校长都在各自班主任的带领下喊道。
“同学们好。”张仲极其官方的应了一声，便由老师们带着来到了仪器的面前。
而他的身后两名老师扛着一根拳头粗的金属棍，比学生们用的那种更细，但上面银光闪闪，显然是加了更多的绝灵钢。
这是御灵师专用的测试仪，五重以下的御灵师都可以用它测试，不过这时候显示器上就不显示具体的灵值了，而是将每重分为十阶，只显示几重几阶。
比如说张仲自己就是三重六阶的御灵师。
那些老师忙着把仪器连接电脑，张仲便再打量着陈凡。
“校长好。”
“老头儿，你是谁啊？”小哪吒仰着头十分不客气。
张仲觉得有趣便也蹲下，他看得出这不是一般的守护灵，倒也饶有兴致。
“我叫张仲，是这所中学的校长，你又是谁啊？”
“校长！他不懂事，你别怪他。”陈凡连忙打着哈哈，这老狐狸一上来就问哪吒，小哪吒心思单纯跟三四岁的孩子没么区别，让他这么一哄说不定真能问出来什么。
“这是我妈给我的新守护灵，昨天刚换的，所以还不熟悉……”陈凡刻意压低了声线，言语之间也意有所指。
守护灵既然可以夺取，自然也有买卖的市场。
只是这种市场并不合法，一般都在地下，不仅价格不菲，而且还有一条规矩，那就是谁也不能问货的来源，毕竟这些货大多数都不干净。
但是，有的家长为了孩子能进入好的大学还是不惜去买守护灵。
毕竟考试前夕提高最快的方法就是换一个守护灵，但是好大学也都有政审关，这事如果要查出来不仅会直接取消学籍，而且没准还要吃牢饭。
这些情况张仲自然也知道，不过他也希望学校里能出几个优秀的苗子，所以他只是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
陈凡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让他给糊弄过去了，宁可让别人觉得他的守护灵是从黑市上买的，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是神武灵。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陈凡还是知道的，何况神武灵已经几千年没在蓝星上出现了，只要陈凡和哪吒不说，谁也查不出来。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老师们已经将测试仪连接上了电脑。
张仲叹了口气：“先再测一次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嗯。”
不过，小哪吒听说还要再来一次，顿时不愿意了。
陈凡觉得这熊孩子下一秒就能嚎啕大哭出来。
虽然陈凡作为守护灵的主人，可以强制守护灵执行自己的命令，但让小哪吒边哭边测试，这事陈凡还真做不出来。
“再来一次回去给你买可乐好不好？”陈凡尽量温柔的跟他商量。
“不好！你刚才就答应了，除非买五罐阔乐！”小家伙居然还会讨价还价。
“两罐。”
“四罐！”
“三罐，不然就算了，我们回家。”
“好吧……”小哪吒瘪着嘴巴答应。
小家伙皱着一张脸，转过身背对陈凡的时候，却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小哪吒兴奋地跳起来，单手一枪此处，“嗖”的一声，长枪直接没入了测试仪中。
“陈凡，灵值0！”同样的电子音，但是这回所有人都看清了，火尖枪依旧扎在测试仪的柱子上，灼热的温度熔化钢铁，铁汁不断从柱子上流下，让那个被扎出的小孔不断扩大。
陈凡和张仲离得最近，但是却没感受到一点热量。
陈凡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张仲瞳孔却是微微一缩，他看出来了，这是因为枪头的能量被完美控制，所以几乎没有一点能量外泄。
热量也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所以周围的人才感觉不出灼热，这在战场上是非常高明的技巧，就连张仲自己也无法做到。
如果说第一次测试大多数人还是惊讶的话，那么这一次就震惊了，硕大的体育馆中有一千多人，但此时却是真正的静可听针。
白洛看陈凡的眼光已经有所不同。
虽然不知道陈凡得了什么机缘，但白洛出身于龙都九族中的白家，从小耳濡目染接触的便是权术。
如今的陈凡价值跟以前不同，虽然他心中不愿，但也盘算起了怎么拉拢他加入白家。
十八岁，御灵师五段，这是闻所未闻的成就，任何一个家族若是能得到陈凡效力，加以时日必定能更上一个台阶。
此刻，白洛还没有意识到，陈凡的守护灵究竟有多么恐怖。
白洛能想得到的，张仲自然也能想得到，他这时当然不会再相信什么设备老化了，那是他自己的测试仪，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五重的守护灵可称天价，而且就算能买得起，给一个未入流的学生用，恐怕他跟守护灵结合的那一刹那，就会因为无法承受那么大的能量而爆体而亡。
这个学生身上的秘密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张仲并没有细问，依旧拍了拍陈凡的肩膀，笑道：“好了，收回你的守护灵吧。”陈凡点点头，哪吒便原地消失了。
“其他同学继续测试，陈凡你跟我走。”陈凡和张仲离开了体育馆，身后议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