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马上明白了。
这是替他们上头出来筹款来了。
前世俄国境内确实进行过一次公投。
这也是邱拜斯这个体系内生与死的边缘时期，一旦投改革方案反对票的人，多过了对方，那么从此以后他们就掌握了主动权，后边会顺风顺水。
一旦失败了。
那他们这一系列的人全都会有牢狱之灾。
而俄国也会恢复苏联计划经济模式。
现阶段的俄国形势，像极了华夏八十年代，随时都可能一夜之间回到计划经济时代。
而那些搞市场经济的人，全要坐牢。
全球都在关注这场硝烟。
而全球只有柴进一个人知道这场硝烟最后的结果。
如果没记错的话，按时间轨迹计算，邱拜斯应该刚从米国回来。
他去米国应该找了那个柴进迟早要面对的超级对手，索罗斯！
而索罗斯也背后给了一百万米元赞助金。
沉默半会。
柴进不动声色地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喝了口笑着说：“二位尽管开口。”
捏万诺夫听到柴进这话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说柴先生一定会支持我们。”
“感谢柴先生。”
“至于愿意捐助多少，看柴先生自己吧。”
邱拜斯的脸上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柴进沉默了会开口：“你们捐助的人有很多，最高的是谁？什么数字？”
邱拜斯脸上闪过了一丝难色，毕竟这是敏感的问题。
除了俄国境内他们自己体系的捐款，国外支持者最多的就是索罗斯了。
问题是前苏联和米国的关系谁都清楚。
哪怕前苏联过去了，但反对派是前苏联体制的忠实拥护者。
一旦曝光他们有米国人捐助的话，肯定会在俄国境内引起轩然大波。
故而有些难以启齿地说了句：“抱歉柴先生，我们需要保护好每个捐助人的隐私。”
柴进也意识到话问得有些突兀了。
点了点头：“抱歉，我并非要打听别人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出这个数吧。”
说着柴进伸出一个手指头。
两人面露喜色。
邱拜斯道：“一百万米元？”
柴进端起了茶杯，摇了摇头，在嘴巴就要碰到杯口时笑了笑：“一千万米元。”
两人愣神了下。
但捏万诺夫很快哈哈大笑：“我代表俄国感谢柴先生的帮助！”
邱拜斯算是第一次认真地看这青年。
俄国有很多投机者，但现在这个时局投机风险很大。
尤其是涉及到了高层的东西。
一旦投机的方向不得势，那么所有的付出将付诸东流。
俄国现在时局问题导致经济处在崩溃边缘，大量富人抛掉手里的卢布出逃，导致了卢布贬值速度飞快。
而柴进却在这个时局下，如此有魄力地砸一千万米元，不得不让这个俄国时局大佬刮目相看。
没有说话。
一声不响地起身，从边上包里拿出来了一张如同纸币一样的东西。
轻轻地放在了柴进面前的桌子上。
“纸币”非常精美，深棕色，上面刻画着坐落在莫思科河边上的前苏联白宫。
角下写着一个金额数字1万。
柴进刚开始没有认出来，也不理解邱拜斯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拿到他面前。
但直到他看到“纸币”上的英文字voucher（凭单）后，脑海中轰地一下通透。
心中狂喜！
但他又面如平湖，不动声色。
依旧故作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邱拜斯笑了笑：“这是我们俄国企业私有化的凭证。”
“我们过去的一年，一共发行了1.4亿张。”
“任何拥有这张凭单的人，都可以参与到购买俄国企业的私有化改革当中来。”
“柴先生，这个月的25号投票即将开始，一直到今年年底结束。”
“如果我们赢了，那么这张凭单会继续存在下去，我们邀请柴先生来俄国投资。”
“如果我们输了，那么这张凭单，柴先生您自我销毁吧。”
翻译在边上翻译着邱拜斯的话。
柴进一直很平静地听着，可实际上他心里因为这东西的出现，又掀开了一弯惊涛骇浪！
俄国的订单是什么？是私有化最重要的一个东西。
华夏改革市场经济，国营企业也正在飞速改革。
是通过承包人的关系去推进改革，这涉及到了大量人脉，好的产业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而且因为你是承包人，并非企业主人，相关部门有收回的权利。
但俄国走的是资本主义，只要你拿着凭单就可以直接去买企业的股份。
比如说，一张凭单是一万，你有十张，就等同于你有投资购买俄国公司十万卢布的权利。
一个国营工厂如果价值是一百万，你就直接拿着凭单过去，再交十万卢布，这个工厂的百分之十股权就是你的了。
你具体可以购买哪些俄国国营企业股份，政府有公示。
俄国政府也没有藏着什么，公示的企业榜中，几乎涵盖了俄国所有的大型企业。
比如说几十年后，成就了俄国一个寡头的俄国天然气公司。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按照这种凭单的总价值来计算。
这些企业的原本市值被严重低估！
比如俄气，米国金融机构给出的估值是二十多亿米元市值。
但在这个模式下，现在仅仅就2.2亿的估值！
这是一次巨鲸疯狂吞噬的机会！
柴进脸上一直平静，端茶，喝茶，点烟。
藏得特别深。
当然了，他也明白俄国各大企业为何被估值这么少。
还是和时局有关系，富人不明情况不敢出手，俄国前景暗淡，这些都是必要因素。
一直到两人讲完后，柴进拿起了桌面上的这张凭单。
苦笑了下开口：“你们发行不是有一年了吗，这东西应该已经有人在炒作了吧。”
这是普通中海认购证一样的东西，设计上有漏洞。
也正是这个漏洞，充满了暴富的机会。
柴进相信俄国此刻肯定有很多大屯家，他光靠自己一个人进场并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果然，邱拜斯笑了笑：“如果年底我们赢了，柴先生对俄国投资有兴趣的话，到时候联系我。”
“我能给你不少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