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自我陶醉,他这个钢铁男人开窍一回不容易,朱芳红私底下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让他对陈楚楚说些好听的话,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情话。
徐凌这个嘴笨的,说情情爱爱的都别扭。
平时也找不着好的时机,好不容易这次出来度假,天时地利人和,面对这样的美景,再迟钝的男人都能说几句好听的话。
美景做桥,情感到位。
徐凌酝酿了好久,就等着陈楚楚回应。
“楚楚,楚楚,你怎么不说话?”
陈楚楚抱着徐凌的膝盖,呼吸均匀,早就睡着了。
徐凌自然遗憾,在脑门拍了一记,怪自己没把握好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就给错过了,是蠢!
倒也不着急,反正两人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26岁的徐凌背着23岁的陈楚楚,在沙滩上留下一串串脚印,两人都还年轻呢,他能背着陈楚楚走一辈子。
一辈子可太长了。
23岁的陈楚楚没想那么长远,她重新活了一回,看着亲妈过上好日子,亲姐逃离高家人,自己和徐凌夫妻感情修好,还得了一对双胞胎,事业才开了个头,没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去思考几十年之后的事。
时间过去两年,25岁的陈楚楚越发成熟自信。
白衬衣,红色西装套,手腕佩戴腕表,脖子里一串铂金细链,踩着高跟鞋走在路上,回头率高到恐怖,然而真正敢上前来搭讪的男人又没有几个。
这样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气场两个字展现在她的一举一动之中。
家里没有万贯家产,不敢靠近这样的女子。
有一个男人除外。
刚刚对着镜子整理了一遍仪容,腰部缠上一双手臂,徐凌从背后贴着楚楚,“你越来越好看了。”
镜子里的女人是好看,前二十年陈楚楚就是一只名副其实的丑小鸭,丑的让人看不过去眼,现在的陈楚楚每周固定一次皮肤护理,擦的大牌子的护肤品,日子过的滋润,不需要为生活奔波,皮肤是肉眼可见的好。
或许女人不能越活越年轻,但绝对可以越活越精致。
“谢谢老公夸奖,”陈楚楚看了眼腕表,“不过我着急出门,夸奖的话留到下次再说吧。”
闪身要走,徐凌勾住她,“亲一个,”
霸道的男人都是话还没说完呢,嘴已经凑了过来,陈楚楚想躲,今儿是个重要的日子,她擦了口红的,被徐凌一顿啃,口红必定要花了。
徐凌哪会给她机会躲,自然是好好亲了一顿,想到今儿的确有重要的事,这才松开陈楚楚,“不耽误你的事,你先过去,一会我带妈和双胞胎去找你。”
“你倒是大度!”
陈楚楚埋怨,找到口红重新擦了一遍,把口红塞进包包,要紧往外面走,刚走到外面客厅。
“妈妈,”一个小小的人儿张开手臂跑过来,陈楚楚蹲下接住小家伙,念徐已经在陈楚楚脸上亲了好几口,唾液粘了她一脸。
对这个黏人的小儿子,陈楚楚是一点也凶不起来,软声软语的哄着,小念徐黏在她身上不肯下来,妈妈香香软软的,特别舒服,小念徐很喜欢。
“笨蛋!”这样煞风景的话只有慕陈会说,慕陈小朋友脾气臭臭的,抱着两条短胳膊,“还不放开妈妈,妈妈不去上班挣钱,你就没钱喝奶粉,没奶粉喝你又要哭,吵死了!”
小念徐恋恋不舍,小慕陈直接上手,抓着弟弟的手臂用力一拽,“笨蛋,走了,我带你去隔壁看小妹妹。”
半年前,陈欢也生了,是个女孩,娶名沈茹,考虑到这边的房子大,照顾孩子比较方便,陈欢和沈桉住在这边,温雅也过来照顾着。
双胞胎兄弟大概觉得小妹妹好玩,总喜欢跑到对面去串门。
小念徐喜欢小妹妹,也喜欢妈妈,小脑袋一会看看陈楚楚,一会又朝对门看,认真的歪着脑袋思考片刻,奶声奶气的拉着陈楚楚,“妈妈,念徐去看小妹妹,妈妈别生气哦。”
生气?
陈楚楚是该生气!
这个黏人的臭小子,每次听说去对面看小妹妹,就嫌弃她这个亲妈,就没一次例外的。
生气咋办?
抓起来打一顿吗?
陈楚楚真是舍不得,两个小家伙这么可爱,换了谁都舍不得打,只能假装嫌弃的摆手,“去吧,去吧,”
想明白了都一样啊,养了儿子将来早晚都是要跟着另外一个女人跑……
小念徐就会跑回来,在陈楚楚脸上亲两口,留下一大串口水,在奶声奶气的说:“念徐还是喜欢妈妈的哦。”
“笨蛋,快走吧!”
臭脾气的慕陈等不及,拽着小念徐就跑,小小的人儿,一眨眼就长这么大,能跑会跳,一个晃眼就找不着人,两个小家伙前脚跑,王怜花后脚就跟着,“慢点,你们跑慢点,别摔了。”
两个外孙,让王怜花操碎了心,却又心甘情愿。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陈楚楚擦着脸上的口水,无可奈何,但又觉得幸福。
慕陈和念徐这两兄弟从小性格脾气都不一样,没想到慢慢长大还是这样,一个臭脾气,一个性子绵软,不过兄弟两个感情特别好。
陈楚楚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美满的家庭,两个可爱的儿子给了她拼搏的动力,吃好早饭下楼,边上一辆车子嘀嘀的摁着喇叭。
“上车,我顺路带你一程。”
胡康健从降下的车窗探出一颗脑袋,他等了有一会儿,没有上去打扰是想保持一点距离,两年的光阴也让胡康健沉淀沉稳。
两年前的琼省海滩边,那一顿海鲜让他记忆犹新,现在看到海鲜肚子还会抽痛,不碰海鲜了,也想戒掉心里那个人。
所以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陈楚楚坐进车里,一股香气袭来,胡康健吸了吸鼻子,香味很熟悉,都说闻香识女人,陈楚楚习惯用那一种香水,相处的久了,闻着香水味就能知道是陈楚楚。
胡康健的脚指头在皮鞋里不自在的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