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随手一摊:“我是怕打红了眼,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话。”
比如祁三少的身份。“够了!”
宁姒终于是忍不住了:“打什么打,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医院懂吗,救死扶伤的地方,祁景修你身上还有伤,真不怕残废吗?”
“还有你,许笙,你好歹是个医生,你不能关心关心你的病人吗?”
许笙冷白皮的脸上泛着点阴沉,他盯上宁姒:“他先动手的你没看见?”
宁姒不甘示弱:“那他是我老公你不知道?”
她不护着自己老公,还能护着他?许笙没说话,盯着两个人,宁姒脸色也变得冷:“许笙,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但是你够了,就算在卫生院,我是逗弄了你,但是这两天你也折腾回来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请离开吧。”
“你别管…”祁景修推开宁姒,这许笙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他不离开,他怎么可能会离开?往前动了一步,却发现女人依旧挡在面前。低头就撞入女人那双惹火的黑色瞳孔,此刻正怒气滔滔的抬头盯着他。“想打架是吗?以一敌百你很牛逼是吗?”
宁姒冷飕飕的声音飘过来。祁景修皱眉微怒:“我说了,男人的事你少管。”
“呵!”
宁姒冷笑一声,带着点嘲弄,让祁景修怒火更盛。“所以,你死了也跟我没任何关系,既然你这么想打架,那就打吧,用拳头算什么爷们,拿枪啊!”
她浑身气焰沉冷到极致,他到底明不明白许笙是什么人,那个动一动脚世界都得跟着颤一颤的扎乐伯格家族。他怎么有这个底气去要跟这么多枪拼个你死我活?扬着带刺的眸子,此刻只能看的到那无尽的深渊。她真是疯了,阿云那边身死未卜,她竟然还为了祁景修的伤留在这里照顾。就为了换来一句,男人的事你少管。祁景修胸口起伏,见宁姒准备扭头走,怒火更盛的把宁姒扯回来:“什么叫做我想打架?”
黑瞳里全是戾气,手腕的力道几乎把宁姒的胳膊攥碎,恨铁不成钢的反问:“你没听见他说的什么话?还是你真准备爬上他的床,去感受他的狂野。”
男人额头的青筋变得清晰可见,手臂上的肌肉绷紧,整个人像是一个即将发怒的野兽。是她说从来没有人保护过她,对她好过。那他呢?他维护她,换来的是什么?就是她的冷嘲热讽?真当他祁三少是闲的蛋疼,才会去管这些闲事?宁姒的眸子突然就沉寂到极点,浑身透着千年寒潭般的冰冷。没有反驳,没有解释只是缓缓抬头对上祁景修火烧的正旺的瞳孔。一冷一热,死不相容。她淡声道:“住院费我结了,后续的费用我也一并出了,正好证也没扯,明天我就搬走,至于婚约,去找宁静纭兑吧,跟老子没关系。”